倘若你刚才一走了之,那么良心永远过意不去,而现在留下来,只怕想走更加困难了。
被这样两个人爱上是幸或是不幸?
终究,是世事无法两全。
哆哩看着伊一红肿的嘴唇,以及已经花掉的妆容,从包里拿出湿纸巾,帮她擦干净,又补了口红,也许是因为哭过,此刻伊一不同于往常的甜美,看上去颇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心疼的不得了。
其实她倒是能理解伊一的,年少的时候一心爱着古昊,却因为这些外在的原因不得不分开,没想到却又阴差阳错的和许深成了一对,倘若古昊没有回来,或许她和许深终究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但是心中还是有个坎。
可如今求而不得的恋人在这种情况下再次出现,她无法不动摇,她或许是想再争取一次的,而对于许深,她自己一直没发现的心思,被古昊直接点了出来,哆哩想,伊一的心里是有起伏的,但她的性格不会让她深想,所以她直接选了最明确的。
唉,许深,你的情路太过堪忧,如今唯一的优势,大概只有这个名分了吧。
哆哩忽然有些同情许深,为爱人准备了一切,以为就要有进展的时候,却被个劲敌堪堪掐断。
伊一推开门,霎时漫天的玫瑰花在眼前洒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伊一身上,伊一看着长长的玫瑰花铺成的t台,t台的最前方站着一个男人,虽然隔的很远,可是伊一感觉的到,他的视线炙热的如同七八月的太阳。
就在这瞬间,伊一知道古昊说的没错,她的心里确实有了许深。
或许是喜欢,又或许是淡淡的爱。
如果没有喜欢,她不会因为酒后乱性就跟许深结婚,她胆子虽然小,却也不是真的会一味的盲从。
可见她的乌龟病有多严重,凡是不想去想的事都缩在壳子里,直到被人逼出来,才不得不面对。
她爱上了两个人。
却注定要放弃一个,她想幸好许深不爱她。
音乐突然想起,大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只有一抹蓝色的光打在了伊一的身上
都先生走了过来,伊一上前挽住他,心里很愧疚,刚结婚就要离婚,他们该怎么办呢?流言蜚语是少不了的,她可以将责任全部归咎于自己,可她的父母就得承受那些指责。
或许是感觉到女儿的异常,都先生小声道,“你幸福,我和你妈就满足了。”
伊一看着都先生安慰而又祝福的神情,抿了抿唇。
就让她自私这一次吧。
然而,或许是明白了自己心里的感情,再次面对许深时,伊一无法做到泰然自若,她只得不去看许深,而许深清楚的看到伊一的那一刹那,脸色变了变。
就算擦了口红,她的嘴唇仍然是微肿着的,对于无比熟悉伊一每一个角落的许深来说,这样的变化,一眼就看到了。
伊一如今连看都不敢看他,大抵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吧,如今只不过是顾忌着父母吧。
大屏幕后的投影上,是技艺高超的沙画师做出的她和许深,或是面面相对,或是拥抱,或是甜蜜亲吻。
他为她竟然准备了这么多,伊一想,他大概是真的想做回正常人吧。
只是她却无法帮助他了。
“深深,我把伊一交给你了。”都先生很认真的说道。
“是,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她。”许深顿了一下,“无论如何,我会永远在她的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伊一唰的抬起了头,而许深正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看着她。
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没有一丝波澜。
这样的许深,再次让伊一感到了不安,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许深牵过伊一的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却是和之前天差地别的笑容。
因为缺了一味情。
司仪将他们之间的爱情说的非常的美好,青梅竹马最终修得正果。
许深的脸上是一片淡淡的笑容,而伊一也是如此。
她任由许深牵着她,觥筹交错,她只管微笑,然后低头就好。
因为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好像心口被压了一块大石。
婚礼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一群朋友又一起跟着去许深家。
“难得可以在这个时候折磨许深,大家赶紧想法子,不能客气啊!”任知说道。
“没错没错,先让我们试试新郎的体力怎么样!”
“呦,怎么试呢?”
一群人顿时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伊一穿着酒红色的高开叉礼服趴在许深的背上,许深得背着她,做十个俯卧撑。
“你们这群人,太缺德了。”哆哩说道。
“美丽的伴娘小姐,要不你跟伴郎先生也来一段?”许深的朋友林洋说道。
“那敢情好!”
“得,你们这些人,别哄啊,别欺负人姑娘。”刘毅说道。
“哎呦,这都护上了。”
“十个做完了。”哆哩立刻转移话题。
只见许深毫不费力的做完十个,被这么多人围观,伊一自然红了脸,她从许深的背上打算爬起来,谁知礼服很长,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边,伊一一下子朝地上倒去。
就在那瞬间,凭着本能,伊一迅速的夹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
“好险。”伊一呼了口气,她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床外。
一室静默,只见屋里的人都张大了嘴,而哆哩的脸爆红,一秒后,一群人迅速往屋外走。
“赶紧洞房喽!”
“再不走,明天许深就该整死我们了!”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一群人走了,还不忘把门关上。
霎时间热闹的屋子里,只剩下伊一和许深两个人。
伊一不解的转了转眼珠,朝许深看去,只那一看,她“蹭”的一下脸色通红,立刻松开夹的很紧的双腿。
她竟然夹住了许深的头,而此刻那个脑袋正压在她最私密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没脸见人了。。
而更令伊一充血的是,许深竟然低下头,隔着礼服,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