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任许律师事务所还只是个非常不起眼的事务所,更没有名气的律师,那时候在n市最出名的莫过于叫做金源的律师,在他的律师生涯里,他没有输过一场官司,而他不管什么案子都接,只要出得起价钱。
然而五年前,金源七宗罪的案件轰动全国。
许深正是当时原告的辩护律师,而金源的辩护律师是他自己。
那是一场唯一对媒体公开的审判。
看过那一幕的人永远都不会忘掉,胸有成竹的金源是怎样被一个清俊的年轻人给一步步攻下心房,从步步为营到破绽百出。
当时看着直播的伊一,心潮澎湃,她不得不承认许深是很牛的!
金源被判处了死缓,然而他有一个得意门生,叫做付成,他没有一丝道德的底线,为人阴险狠辣。
付成为金源被判处死缓不服,提出上诉,然而金源都没能赢的官司,更何况是他。
同样挖出来的还有他的罪行,只不过他从事律师行业较短,所犯的事也较之轻些。
最终的结果是金源被判处死刑,付成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许深,你等着。”付成对着许深,阴暗一笑。
这是业内人士无所不知的案件,许深这个名字从此成为业内传奇。
而如今,他被放出来了!还抓了自己!这就是付成准备的报复吗?!
付成明显的从伊一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惊慌,他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伊一,说道,“亲爱的许太太,原来你认出我了呀,呵呵。”
他的声音好似索命的恶鬼,伊一强忍住心头的害怕,直视着他说道,“你既然被放出来了,为什么不重新做人?还要做违法的事?”
那个付成听见伊一这句话,就好似听到了极其有趣的笑话一般,他干巴巴的笑声在这个仓库里更显恐怖。
伊一被他刺耳的笑声吓得闭上了眼睛,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重新做人?呵呵,许太太,难道我从前做人有问题?”付成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鞭子,他凑近伊一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我的师傅。”
啪!
“啊!!”那一鞭子狠狠的落在了伊一的胳膊上,霎时间穿在伊一身上的那件风衣袖子上被血渗透。
“很疼是不是?这算什么?我失去师父的痛苦要比你多百倍千倍!”
啪!
“如果不是你那位多管闲事的先生,你又何必遭受这种痛苦。”付成一副很可惜的口吻说道。
啪!
“我说过让他等着的,可他似乎把我给忘了,呵呵。”
又是一鞭子。
“付成。”伊一极其虚弱的喊道。
“哦?小姑娘居然还能说话?有话跟我说?好吧,让我听听你想说什么?”付成放下手中的鞭子,突然笑的很无害似得,可在他那张灰白的脸上,那双阴暗的眼睛中,那笑容更显恐怖。
“你和你的师父害死了多少人,你难道就没想过那些人会化成厉鬼找你报仇?”伊一看着他,一字一句极其费力的说道,“这些年在牢里,他们一定去找过你吧?”
付成的脸色一下变的更苍白了一些,可他的双眼却更加阴狠的看着伊一。
“我不怕他们,他们是死人,我为什么要怕!”付成一边叫嚷着,又疯狂的落下一鞭子。
伊一几近昏厥过去,她咬了口舌头,让自己保留一丝神智,继续道,“你不怕别人,可你的师父呢,是你害死了他,是你让他从死缓变成了死刑。”
“啊!!”付成突然凄厉的叫了起来,他立刻缩到了墙角,嘴里胡言乱语道,“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会输官司!师父,你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你们是谁?你们不准过来!”
接着他又突然跪了下来,“大王哥,不要了,不要了!是我不懂事!不要打我了!”
伊一看着那样癫狂的付成,缩了缩身体,却也舒了口气,这个人恐怕在牢里受了很大的欺辱,当然伊一不会同情他,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
当时许深赢了那场官司时,伊一曾经问过他,付成的能力也很强,就算翻不了身,也不至于将他师父置于更差的地步。
许深说,付成的好胜心太重,他提出当年金源以奶粉投毒为受害人辩护的那个案件,想因此勾起民众的同情,而许深当时非常留意金源的表情,付成说出这话时,金源的眼里竟然有一丝痛苦?
回想出种种,许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论。
当年的奶粉投毒案件,根本是金源一手策划!他本就是个高智商律师,在其它领域也小有成就,如医学,化学,他都懂的一些。
为了一举成名,他丧心病狂的在某企业的奶粉加工厂里加入了有害的化学物质,然后如他所愿,许多婴儿出事了,这是举轰动全国的奶粉投毒事件!
在这样的大案件里,金源以正义的为受害人辩护律师一方必定会一举成名!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刚出生的女儿竟然也喝了有毒奶粉,因此而亡!
只是名利双收,又处在鼎盛期的金源自然不会去自首。
只后来他的心肠也越来越硬,接的案子也根本不分是否道德。
付成跟他很相似,同样的没有道德底线,师徒两人几乎成了犯事人的标准代理律师。
如果当时不是在金源那种人的眼里看到那丝痛苦,许深也不会有这种大胆的想象。
所以说,如果不是付成提起那个案子,那么金源依旧是被判处死缓。
天已经完全暗下去了,伊一躺在水泥地上,蜷缩着身体,不知道木头怎么样了?许深是不是在到处找她?
他一定会找到她的,她一定要在他找到她之前保全性命。
而此时的许深和刘毅坐在车里,手指一下接一下的敲着。
根据得到的消息,付成的车往n市的郊区开的,但是后来的路上没了监控,便也没了踪影,如今他们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