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要我了,她为了跟别的男人结婚,嫌我是拖油瓶,把我丢给我爸抚养。小时候我很羡慕别的小孩生病时,妈妈都会照顾他们,喂他们吃药吃饭。」
她听出他话里的落寞,暗暗心疼,遭到自己亲生妈妈抛弃,他一定很伤心吧。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故作调侃。
「你该不会把我当成你妈了吧?」他听了,懊恼地瞪眼。「你才不是我妈!你是我养的兔子。」
很认真地强调。她笑了,伸手替他拨去额前汗湿的发绺,眼波温柔似水。
「是,我是你的小兔子。」
他目光复杂地闪了闪,猛然握住她的手。「香,你别走……」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她柔声抚慰,看着他安心似地闭上眼,迷迷糊糊地人睡。
这是她的教授。
明明是个大男人,生病的时候却看来如此脆弱,也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
「牧野,牧野。」
为什么光只是这样看着他,这样轻轻地喊他的名字,她的心便会不听话地乱跳呢?她觉得自己脸颊好烫,全身都热,好像也跟着发烧了。
真是糟糕,太糟糕了……
睡了一个晚上又一个白天,到了傍晚,萧牧野的烧已经差不多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黏乎乎的,很是难受。
他看看躺在他身边的女人,她睡得很沈,脸颊透着淡淡的粉红色,看来软嫩可口,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指戳一戳。
他进浴室,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再回到床上,丁雨香依然酣睡着,他终于忍不住戳她脸颊。
「傻丫头,别睡了,快醒醒。」
「嗯……」她睡得正酣,抗议似地咕哝一声,侧过身子换个姿势,继续睡。
「别睡了,你肚子不饿吗?」
「饿……」她仿佛在梦里听见他的问话,迷糊地应着。
「饿的话就起来,我们去吃晚餐。」
「好,我吃……」她呢喃,忽地抓起他一只手,将他一根手指含进嘴里,半咬半吹。
萧牧野愣住,整个人冻结,所有的感官知觉似乎都集中在那根被她含吮的手指上,酥酥地发麻。
他看着她嫣粉色的脸蛋,看着她樱唇微张,无辜地吞吐着他的手指,那股电流霎时从指尖窜到四肢百骸,脑海也不由自主地浮现某个很情色的念头。
他想……他希望被她的嘴这般伺候的是自己身上另一个地方……
真该死!他清楚地意识到那个地方正昂然翘起……
「丁雨香,你给我快点清醒!」恼羞成怒,他提高嗓门吼。
被他这么一吼,她倏地惊醒,弹坐起身,惶然四顾。「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他抽回自己沾满口水的手指,神情有些狼狈。「你梦见什么好吃的了?」
她梦见什么?丁雨香愣愣地回想,却想不起来,她只记得那东西很好吃,味道很好。她怔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吐气如兰,眼眸氤氲水雾,看来好困惑又好无辜。
她这么看他,简直像在勾引他似的……
萧牧野屏息,蓦地气血上涌,倾身上前吻住了那张教他心猿意马的香唇。软软的、甜甜的,她的滋味好极了!
他绵密地吻着,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甜蜜,从她的唇吻到她耳垂,然后吮着她颈间那跳动的血脉。
她被他吻得全身软绵绵的。「教授……」
「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叫我牧野。」要不然他真觉得自己是在诱拐学生。
「牧野……」她听话地唤,尾音拉得长长的,很佣懒的,吐露着某种迷蒙的情慾。
这声情动的娇吟令萧牧野浑身震颤,宛如着火,他用力抱她,落在她锁骨的亲吻更热烈了,另一只空出的大手悄悄探进她衣襟,由她光滑的小肚子慢慢往上溜,忽地一凝。
「香,你……没穿胸衣?」
「嗯。」她羞得语不成声。「我觉得太紧了,就脱下来了……啊!」
她蓦地惊呼,感觉他的手一把擒握住自己丰满的玉乳。「教授,牧野……你、别这样……」
她坐立难安,无肋地低吟,却不知这一声声吟哦听来有多么娇媚,令人心醉神迷。
萧牧野脑子一热,冲动地将她推倒,大手揉弄那团浑圆,拇指抚逗娇嫩的蕊尖,粗砺的触感为她带来阵阵颤栗。
她好怕,又有种难以形容的渴求,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在听着身上男人逐渐粗沈的呼吸时,她觉得自己好想满足他,也令自己满足。
「教授,教授……」
这一声声教授倏地唤醒了萧牧野的理智,他黯然推开她,努力控制语音不发颤。
「香,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
语落,他试着想撑起身,她却拉住他臂膀不放。
「没关系,你可以的,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真的可以吗?他望着她春意迷离的眼,心跳几欲迸出胸口。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眼眸一亮,但转瞬又黯淡。「我答应过你不跟你做这件事的。」
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我不该食言。」
说着,他背过身去,那低垂的头和颓然的肩膀不知怎地让她联想起一只蹲在角落画圈圈的小狗,那么委屈又那么可爱!
她不禁抿嘴微笑,他的确是允诺过她不必履行床笫之间的义务,但……「我可没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