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点把你想说的话说完,因为我马上要睡着了。”沈清石不胜其扰,把被子蒙过了头顶。
夏觞一把掀开被子,把脸埋在沈清石胸前。突然又抬起头,得意洋洋地咧着嘴笑。
沈清石一巴掌盖过去,挥开自己面前过分灿烂的笑脸。夏觞正在兴头上,沈清石的手掌显然煽不灭她的热情,她继续以小人得志的嘴脸干扰沈清石:“湖北有啥好?武汉热死了,幸亏你决定不去,不然到了夏天,你肯定会被烤透的。”
“湖北有什么不好?空气肯定比这儿好。地界也开阔,开汽车来,想开多快就开多快。再说,隔壁就是湖南了。湘西的姑娘呀~~~一定比你好伺候。”眼皮直打架的沈清石实在提不起精神来跟夏觞纠缠,只是含含糊糊地敷衍着。
夏觞终于心满意足了,撇着嘴说:“再好也跟你不搭界。”
沈清石翻身,习惯性地把腿架到夏觞身上,为了尽快去与周公会面,她总结道:“好了,你比武汉热。你最hot。”但,夏觞兴奋的情绪还没平复下来,她又自言自语了一阵,才发现沈清石已经兀自睡得云里雾里了。也许是气氛过于安详,夏觞一时之间把秦圣和展砚之可能遇到的问题忘却了。
第二天,夏觞见着秦圣,昨天那个叫人牵肠挂肚的问题又浮到了嗓子眼里。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跟秦圣讲。到了中午,吃着饭,凭着突然涌上来的冲动,她没头没尾地问:“展砚之会去湖北吗?”
……
流转的时光续时光(七)
秦圣望着满眼绿莹莹的蔬菜,有点不知所措。大棚里的温度为了配合蔬菜的生长,明显高于室外,封闭的环境使得空气有些窒闷。她上一次来,生着闷气,所以没心思去深入了解蔬菜瓜果们。
展砚之蹲在一畦彩椒边,似乎在认真地端详挂在枝头的小小果实。秦圣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小彩椒似乎还没长出来。
突然,展砚之转过头,对还在发愣的秦圣说:“问你个事情。”秦圣回过神来,准备接受提问,但是,展砚之却就此打住了,继续研究她的彩椒。
“你能不能不跟我分手呀?”就在秦圣等得快要跳脚的时候,展砚之又倏地开口了,语气里有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虽然,我认为决定权在我,但还是需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的。”
秦圣被这个只有两个选项的选择题难住了,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展砚之。
展砚之依旧盯着她的彩椒看个不停,嘴里说出来的话,依旧满是心不在焉:“你知道了吧?我家里准备把投资重点放到湖北去了。全家都过去。”
虽然早就从夏觞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依旧和刚听到的时候一样,有一种凉凉的感觉笼罩在秦圣的后脑勺附近,一句话梗在她的喉咙里,但她自己也分辨不清自己要说什么。
“除了我。”展砚之像相声演员一样,把一句话截成两截来说,让唯一的听众秦圣,觉得如同经历了一次180度急掉头一般,惊愕之后是茫然无措。
“不过,如果,你非要跟我分手,我还是去湖北好了。”展砚之又补充一句。
秦圣终于忍不住,懊恼地蹲下去。她瞪着展砚之,抗议她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戏耍自己。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当真,全情投入,好好地被折磨了一把。
展砚之不打算就此罢休,她的目光终于离开了那些该死的彩椒,站起来,走到秦圣身边,把她拽起来,并且从她身后环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背上,继续用心不在焉的语气说:“吖,你要是跟我分手,我就去湖北,当然一定要把你也绑去,然后关在地下室里。这个方法是听清尘说的,呃,事实上,他也是从夏觞那里听说的,夏觞打算这样对待清石,前提是,如果清石要去湖北的话。”
秦圣绷了好一会儿,恼怒地问:“为什么不是关在上海的地下室里?跑到湖北干个屁呀!”
展砚之的脸全部陷在秦圣背后的衣料里,她呼呼地笑,呼出的热气透过厚厚的布料在秦圣背上蔓延开来……
……
一群女人聚在沈清石的客厅里聊天,话题渐渐从正儿八经的创业跑偏到了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在沈清石端上一盘曲奇之后,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话头开锣了。
正巧,菜皮看到了沙发旁一本时髦杂志上关于色狼指数的测定标准。于是对号入座,给每个人测定了一下。其他人的结论都模棱两可,只有夏觞完全符合性感超人7*24、全天候、全年无休发情期的一切特征。夏觞象征性地为自己辩护了几句,展砚之笑着说:“你自己说不算数,得问问清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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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石,不要回避。”菜皮振臂一呼,“今天百无禁忌,大家都要有八卦的境界,和自我暴露的勇气。”
其他人一干人跟着起哄。
沈清石风轻云淡,瞟了夏觞一眼,答:“基本符合。”
菜皮又问:“你的配合度呢?这个是关键。”
“你真的是研究生毕业吗?”沈清石看着菜皮,做出一副无限鄙夷的神情,“那个不是用理智来统计的,那是随机的,由身体和荷尔蒙自己来决定的。”
菜皮点点头,说:“嗯,对,按照书上的描述,沈清石,你的特征说明,你也不是清心寡欲的女人。看来是这样的。顺便把这个选择题做了。凡是能在这个问题上明确选择的,说明两人的关系已经稳定了,不容易起波澜了。”
沈清石接过菜皮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