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到那间暗房去!”那个蠢货一声令下,几个“乌龟”就七手八脚地把我拎到那间房间去了。任我怎么踢、怎么骂,他们都无动于衷,最后,我就在他们放下我的那一刹那,用尽全身的力气挥着拳头朝一只“龟蛋”击去,我哪还把生死放在心里啊,反正横竖都是死了,就随便打一个解解恨。可是我哪里知道光我这一掌就要直接将我推下十八层地狱啊!待我看清那个被我打的人之后,我的嘴巴保持成矩形有整整一分钟。那个被我打的哪里是什么“乌龟”,明明就是那个带头的白痴!
看着那个白痴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眼睛就像要杀人一样瞪着我,我想我肯定是闯祸了,可是我还是不知死活地瞪着他,而且还很理直气壮。
不出我的意料,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诡谲的气息,而且说实话,那些“乌龟”的嘴巴可是张得比我还夸张!
“对不起,拉马尔先生,您第一次来这里就让您碰上这样的事,是我们的错,我们肯定――”一只“乌龟”反应过来之后急忙道歉,并且打算发表他惩治罪魁祸首的最佳方案。
“不用了!”那人保持着他要吃人的表情,从高处直直地看着我,仿佛他就是玉皇大帝一般。然后他指着我的鼻子说:“这一笔会算入你拒捕之罪当中的,你……”他话还没说完,我把他的手指当成香肠一样咬在嘴里死也不放开。不一会儿,我的嘴里就布满了血腥味,可他还是没叫出声,而且眼神还更坚定了,我现在满嘴鲜血,看上去跟吸血鬼没什么两样,他差点就要杀了我了,可是我也不想的,谁叫他不分青红皂白……
十几个人一起聚了过来,有的捏我鼻子,有的掐我脸,还有的直接将手指往我嘴里送,对那个白痴真算是忠心耿耿了。最后,还是那个白痴自己出了手,他一个反身,重击我的背部,我大叫一声便向前倾倒,然后他轻而易举地将我扔到桌上以他未受伤的那只手压住我说:“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是不是饿昏了,见什么都吃?”
说实话,我是真的饿了,而且肚子从昨天晚上一直叫到现在啊!但是,一见他的手我就什么胃口都没了,黑漆漆的还布满老茧,似乎平时经常拿枪。还就是有点骨感,这点还稍稍能令人满意,但我又不是狗,有骨头给我也没用啊!
见我不开口,他继续说道:“其实我们想要的只是你的合作,你若觉得自己冤枉,你也可以跟我们平心静气地说,我叫保罗·拉马尔,并不是他们的头,我拿了他们头的钱,过来帮他们办这件案子,但是你要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义不容辞!”
他这出人意料平心静气的话让我感动了好大一番,但我觉得他是在耍心计以骗我就范,我信了他就惨了,跟他合作就等于承认自己犯了罪,我还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呢!
我见他注视着我的表情在等我的回答,心里开始谋划着逃跑的路线:先避开他的“爪”,再穿过那群“龟蛋”,最后开门……
“你不用想着如何逃跑,因为你根本逃不出去,全机场都是警方的人,你就算走出这个门,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不说他的手还好,一说我就忍俊不禁。此时我还是被他摁在桌上动弹不得的,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他的手指头原本还是一根骨头,现在却是一条热狗了,而且还配上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真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趴在桌上笑得都哆嗦了。周围的人都莫名其妙,可是可能因为我笑得太专注,产生了笑的感染力,所以其他人全都莫名其妙地也笑了起来。
那个叫保罗·拉马尔的却不为所动,我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笑的神经!
我收起笑容,很不情愿地说:“好,我跟你们合作,不过我必须跟我爸和我哥取得联系……”我怀疑一切都是老爸干的好事,他刚才就这么威胁我来着……
“不可以,你有权请律师,但是……”
“我告诉你,我哥也是个警察,他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他姓柯,叫柯瑜龙,不信你可以查,看他到底有没有我这样一个妹妹。”
我就像一只被他摁在手心里的小狗,趴在桌上呜呜地叫唤,可惜引不起他的一点怜悯。
“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而且柯瑜也确实今天回国,但却不是这一班飞机……”
“我老爸让我早点赶回去,所以我就跟人换了机票了。你们不要听信我爸的谣言好不好?我一直都是个好学生、好公民,听信他的教诲我还不和任何不认识的人讲话――当然你除外,你说我还不够仁至义尽啊?他却忘恩负义诬陷他的亲生女儿,让我背负这莫大的冤屈,我怀疑我根本就不是他亲生的,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人心是可以这样险恶啊……”我像一个“妇女”一样开始倒起了苦水。
“你到底罗罗嗦嗦在说些什么?好像你梦丽·海曼丝真有了那样一个家一样。”一个“乌龟”皱着眉头说。
“你们说的那个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问。
“当你游移在灯红酒绿中、徜徉于无数个男人怀里,穿梭在血与火的罪恶中、容身于鲜血构筑的城堡中之时,你有没有想过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呢?”那个“乌龟”很是义愤填膺,“我想你也只有在面对我们时,才不愿承认与她有什么瓜葛吧!”
“先生,您的演说很精彩。我想我要真是你所说的那个人,我肯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可是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拜托,我一定要赶上这班飞机回去,否则我爸肯定要杀了我的,他又要说我耍诡计骗他了,到那时我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你们就行行好回去查个清楚吧!哎、哎,这为仁兄,你轻一点好不好,我不跑,不信你放放看,我真的是好人,你们不是查过柯瑜吗?那你们肯定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是不是像我这样的?我真的就是柯瑜!”如果他们还没反应,那我就只好去跳楼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哥最好的朋友是哪一个?”那个带头的说。
“他呀!他有很多的狐朋狗友,都是他在花街柳巷认识的,不过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还在上大学,我都七八年没见他了,他现在最好的朋友是谁,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很老实地交代。
“恩!这倒不错!”那人托腮沉思,“那你可知柯瑜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
“哈哈,你是在向一个秃子问他有几根头发,这简直就是白痴的行为!我告诉你,本小姐有一个谁都无法模仿的胎痣,就是六色梅花胎痣,在我左肩以下半尺之处……”
“好,我需要验证,请你合作吧!”
“喂……”我的脸贴在桌上就像小狗一样嗷嗷直叫,“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要告你们……”
“想要清白就合作吧!”我被他一只手压得喘不过气,他那一只香肠手把我的领口向后拽,这场景多像电影里演的女孩子被人强暴的戏呀!我大哭起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的,他竟然非礼我!再没有比这更委屈的事了。
“果然――”他一手托腮,像在沉思。我使尽全力想要给他一个重重的耳光,可惜被他挡住了。他竟然还不罢休,又把我拎过去对那枚胎痣又挖又掐,根本不管人死活,最后竟然他竟然还把它弄破了,它流出血来。我哇哇大哭起来,终于,他“轻轻”地放开我,盯着他手指上沾到的一点从我痣里冒出来的血,嗅了嗅,眉开眼笑说:“痣是真的,你可以走了!”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我们后会有期!”
“我希望永远无期!”我哭着,拎起我的包踹了他一脚,“你们会接到法院的传票的!”我手背一翻,擦干了挂在脸上的眼泪,然后给了所有人一记“有仇必报”的眼神。
“柯瑜!”那个叫保罗·拉马尔的摸着腿又不知死活地叫住了我,“注意一下衣服……”
我对他的“忠告”很是愤怒,给了他一记白眼我就走了,那时甭说我走得有多快了,一是不想再见他,二也是生怕他来个回马枪,又说我犯了什么事什么的,反正现在走为上计。
直到上了飞机我才松了口气,实在不愿想起这场噩梦。
一出机舱,我就被老爸接到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