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急别急……叫你别急嘛!”
李茶兮在厨房听到那欲拒还迎的声音觉得暧昧爆了,咬着手指思索要往哪儿藏。
“你先等等,我家来人了,茶姑娘?茶姑娘是你吧?咦人呢,这满屋子零食明明是她的作风啊。”
二缺姑娘咱对不起你!咱真不知道你今儿要带男人回家啊!这怎么办!要不要跳楼?六楼跳下去先断哪儿?
“茶……我滴妈!李茶兮你搞什么啊,蹲这块儿吓人啊?”
李茶兮尴尬一笑,“内什么,我先走了,你们忙啊。”
二缺姑娘纳闷儿地看着她捂着脸闷头往外走,“哎你去哪儿啊?你……等等你怎么穿着拖鞋和家居服啊!张晓宇把你赶出来啦?”
李茶兮只想赶紧离开,最好来的那男人她不认识,以免日后见到会互相尴尬,所以她才一定把脸遮住头也不抬。
“雀姑娘你朋友啊?咦好眼熟,咦?茶姐?茶姐姐?大茶姐姐?”
“卧槽谁是你大茶姐姐啊!”
李茶兮愤怒地想咬死那个男人,看到了一脸无辜的卞俊,他一脸凄惨,像是刚从垃圾场爬出来。
“您这是掉屎坑里了?”
卞俊的鼻子都气歪了,“茶姐,您敢不敢为老尊一回敢不敢!我这明明是摔垃圾堆里了!”
bingo,果然是垃圾堆。
“您跟夜猫抢垃圾去了?”
二缺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把卞俊扶到沙发上坐下,“坐吧,我拿药箱来。”
李茶兮趁倪二雀进屋赶紧打探情报,卞俊稀罕地舌头打结,居然前因后果都说不清楚,李茶兮惊叹:您这是见了女神就打回屌丝的本性了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顶嘴,当心我在二缺姑娘跟前儿数落你。
卞俊用肩膀碰了她一下,茶姐你做人不厚道啊,朋友妻不可欺知道吧,别老叫人家二缺二缺的,太难听了。
李茶兮用鼻子哼一声:我这是朋友妻不客气,谢谢。
“等等!朋友妻?妻?!你把二缺姑娘怎么了!”她死死拽着卞俊的领子,给他晃得印堂发黑眼冒金星。
卞俊口齿不清地朝里屋求救:“雀姑娘……救我……啊……啊……恩……住……手……”
李茶兮差点给他跪下了!不过是对你采取shake政策而已,你至于叫唤得这么淫荡么……你还让不让咱这样纯洁的人活了。
倪二雀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碎碎念:让你不要急着走路,你非要走,看,肿得更厉害了吧。
卞俊像个小学生一样,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没关系的雀姑娘,我以前在学校打篮球也经常扭到脚,休息两天就好了,不碍事儿。
晚上卞俊睡在客厅,李茶兮跟二缺姑娘挤在一起,不怀好意地挤了挤她的胳膊,让她把艳遇经过老实交代。
二缺姑娘说:什么艳遇呀,小破孩儿在街上跟我招手,想过来跟我打招呼的,结果被一辆电动车撞到了,摔在旁边的垃圾堆里,我当时本来想假装不认识他的,又想这好歹是咱们公司的实习生,而且还是个学生,就照顾照顾他,带他回来了。
你不是说结婚前绝对不带男人回家么?
那小破孩儿算什么男人,豆芽男孩罢了,睡你的觉,吵死了你。
二缺姑娘你能不恼羞成怒么?
倪二雀一掀被子坐起身,看着她说:“那小破孩儿喜欢我是吧?那又怎么样?喜欢我的多了去了,我带他回来,就说明压根儿没多想,就把他当个小弟弟或者是自己手下的小徒弟而已,还有什么需要我坦白的么茶警官?”
“……这只徒弟是我的谢谢,他是我们运营部的人。”
倪二雀又躺下睡觉,可李茶兮还不消停,非缠着她考虑一下这枚青涩的好少年,直到倪二雀问她今天为什么衣衫不整地从家里跑出来,她才闭了嘴,窝到一边老老实实睡觉了。
李茶兮临睡赌气地想:公司的实习生啊,简直是两颗毒气弹,早晚弄颗原子弹把他们全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39、离家出走等于白痴行为
离家出走,是李茶兮这辈子做过的最傻逼的行为,早晨醒来时,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以前她在家里如果跟崔兰花女士卯上了,好歹还有她爹当和事老,两边送台阶,可是现在家里只有她个张晓宇两个人,既然她已经跑出来了,怎么好意思再自己回去?
她用被子裹着头,痛苦地在床上扭动,二缺姑娘洗了脸从卫生间出来,一脚踹上去,“醒了就从我床上滚下去!下楼买早饭去!”
李茶兮嗷一嗓子从被里钻出来,在床上蹦了起来:“我去!凭什么我去?外面不是还有一个会喘气儿的嘛!”
“他脚崴了,吃了饭就送他回学校,我在打豆浆,只有你最闲,别蹦!床都要塌了!”
李茶兮偷偷呸了她一声:有异性没人性。
她穿着拖鞋和二缺姑娘的睡衣就要往外冲,倪二雀连忙拽住她:“姑奶奶,外面冷得要死你不穿外套是要感冒的啊!”
李茶兮很有骨气地一扭头,刺溜窜出去了,还不忘回头扮鬼脸:“我要是感冒了就是你的错,谁让你使唤我买早饭的!”
二缺姑娘家的小区还挺大,外面的环境也挺好,卖早饭的小铺要走远一些才有,她连袜子都没穿,裹紧了衣服哆哆嗦嗦地一路小跑,卖包子的阿姨看她鼻涕都快下来了,偷偷把刚出笼的包子先给她装了起来:快回去吧姑娘,别冻着了。
李茶兮生怕被人看到,推辞道:“那多不好意思啊阿姨,我来得最晚,就等等吧。”
阿姨朝她一努嘴,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