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学的?”东篱忍不住请教他。
文聿看她一眼“肯德基里不都是这么做的吗?黄瓜块,胡萝卜块,玉米粒和奶昔拌在一起,我看文隽吃过,冰箱里没有玉米粒和胡萝卜,我就把这两样搅一块了。”
“哦,那这个呢?”
“这个?西红柿只剩一个,鸡蛋也没有,还有不少的大葱,只能这样了,西红柿炒葱花不是这样做吗?”
“你快尝尝,这可是我的*秀。”人家都是*秀了,东篱也就不好拒绝,一样夹了一点,慢慢地嚼。
“怎么样?”
“还行……”一个没放盐,一个能齁死个谁,东篱在他殷切灼灼的目光下,又加了一句“好吃,第一次,挺难得!”
这一晚,吃的太咸的陶东篱反复地起床喝水,又反复地起床上厕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折腾了一宿,以至于第二天还不到五点她就醒了,睁了大眼,看头顶的天花板。
因为阿姨请假,所以家里是真的没人做饭了。薛院长出身富贵人家,一双手只会拿来画画,而东篱自己因为口味太独特,所以平时大家也不太敢劳烦她。但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做的是皮蛋瘦肉粥,蛋糕还是文聿一早送过来的,香喷喷的刚刚出炉。她拿到薛院长的卧室,敲敲门,就听她在里面没什么好气地说“我不吃,你拿走!”所幸没有再说赶她走的话,东篱推门进去,站到她的床边“奶奶,我知道你生我气,你要骂我也要吃饱才行。”说完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薛院长从卧室里出来,看她一个人在厨房外的餐桌上吃饭,便走过去,指着那粥说“我尝着太淡了。”说完拿着勺子往里加盐,一碗小小的皮蛋瘦肉粥,硬是加了三大勺的盐,她坐到东篱对面“吃吧,别浪费。”
东篱什么都没说,端起来一气儿喝完。
薛院长冷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能忍。”她进屋之后东篱便趴在水池边可劲儿地扣自己的喉咙,刷了七遍牙,可是一闭上还是满嘴的咸味。
九点多钟的时候,她拿出一件染得色彩斑斓的床单扔给东篱“洗吧。”临走前还特意嘱托她“用洗衣机洗不干净,你还是用手洗吧。”
由此“三勺盐”陶东篱又变成了苦命的洗衣妇,洗衣粉,洗衣液,透明皂,84,差点连厕洁都用上了,幸亏那些染料是刚刚倒上的,幸亏还是比较好洗的水粉,幸好幸好。
第二天的时候,薛院长说天热要喝冰镇绿豆汤,东篱从厨房找出盛绿豆的小袋子一看,里面还真是热闹!绿豆,百合片,莲子,红豆,花椒,榛子,还有沙石,各色各样齐全的不得了,整整一个上午,东篱面对着这“捡不完理还乱”的红黄绿白,一个头变两个,两个又变四个,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
第三天的时候,她指着满屋画框说“订完后搬去院里。”东篱看地直叹气,文聿来看着她不算灵光的左手费力地握着那钉枪,更是叹了又叹“老太太还和你杠上了!”他给东篱出主意“要不然你就服服软,在她面前哭两声,掉点泪,她一心软,或许就不这样了。”
“你要是哭不出来,我出去给你买点眼药水。”
“什么呀!”东篱看他,“没事的,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哎?你这人平时嘴硬心也硬,怎么现在变成柔顺的小猫咪了?”他有些纳闷地问。东篱帮他扯好亚麻布,也不答他,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因人而异。”
文聿恍然大悟“你怎么不说你是欺软怕硬呢?”
傍晚的时候两人终于把那些画布钉完,文聿因为要去车站接人,把她和那些画框一并送到美术楼便走了,东篱把那些框子摆好,刚要走,就听薛院长叫她。
“这屋子太脏了,你把地拖了吧。”
东篱依言去涮拖把,就听洗手间的门“嗒”地一下被锁上,她拽了两下,没拽开,再去开窗户,发现窗户也被从外边关的死死的,这空间狭小封闭,而空调也“恰好”坏掉了,电灯的开关又在外边,她无语地看着光线一点点消失,天越来越黑,她也越来越热,所幸坐在马桶盖上闭目养神。
文聿接完文隽后又去了一趟医院,传奇站在医院门口对他招手,等他停车后坐上去,第一句话就是“热死我了!”
文聿看他的样子,问“齐望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个样。”传奇有些百无聊赖“我倒是比较担心谢勋,看他那样子,疯掉是早晚的事!”
“哎,文聿,今天早晨齐伯伯说有人往他家门缝里塞了两万块钱,你说……”他看一眼文聿的样子,不太确定的说“不是你吧?”
“我从来不做这么鬼祟的事。”文聿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往前揣了一下“准是陶东篱那个傻子!”
“我想也是。”传奇看他有些动怒的样子,换了一个话题“文隽姐去见公婆见的怎么样?”
“还行吧,我看她挺高兴。”
“你奶奶和你爸怎么同意的?绍林师兄家里也就一般情况……”
“切!那个女人肯嫁我们全家都要烧高香了。”他有些不屑地说,又踢了传奇一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