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还淡定,但见她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心里渐渐有些焦急,过了半晌才听她对拉赞说“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她是什么意思?他的心里早就乱成一片,偏还倔强地梗着头,看着拉赞一脸的喜悦,半搂半抱地带她上楼去了。
“她哭了……”茉莉一句话,叫他的疲惫立时显现出来,他摸着她的脸颊“茉莉,我是不是很蠢?”
“不是,你很聪明。”她仰着脸回他,就见文聿一笑“我不聪明,我傻,茉莉最聪明了,所以待会儿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好。”茉莉依偎着他,乖巧地点了点头。文聿苦笑,单纯的人最幸福了,她永远不会知道爱情是什么,也永远不会有心碎的感觉,她依赖他,是因为她孤独,也是因为他的怀抱太过安逸,他和她在一起,永远不用猜,也不用担心她的情绪,她就像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心是透明的,而有的人的心却是一片深海,让人沉溺,也窒息。曾有人唱“我要放弃这深海浅浅爱,也许就少了伤害。”
可是放弃谈何容易?
正文110得偿所愿
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她微微颤抖着双肩,轻轻啜泣,拉赞知道刚刚那个人伤她不浅,要不然也不会三言两语就让她如此失控。他一把抱起她,放到沙发上,将纸巾递给她,她却只是发呆,嘴里还是那句话“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想见咪宝,你能带我回去吗?我可以回去吗?”
渠侬家住白云乡,南北东西路渺茫,几度欲归归不得,忽闻岩桂送幽香。
水边林下旧生涯,梦里还家未到家,昨夜月明归兴动,西风一阵木樨花。
这一生,她走了这么久,这么累,就像是落拓的游子,回身望时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早就消失了。没有人等在街边,没有人为她开门,没有人为她整理旧衣服,没有人为她把窗户打开,没有人为她做一桌好饭菜……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前行,想要转身时早就疲惫不堪,究竟还能不能找到她的家,她的家又在哪儿哪?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我带你回家!”拉赞不忍看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反复安慰她。她难得这样听话,任他抱着,任他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任他安慰自己,他想,今晚的决定是对的,不管过程如何,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他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尽早!
室外是如此的喧哗,衣鬓香影,两人坐的如此近,她又是那样的逆来顺受,肿胀的双眼和*的双唇让他难以自制,低下头想要一亲芳泽。
“亚那?”他的气息还留恋在她的耳后,就试到一个尖尖的硬物抵在他心口上,拉赞一惊,不解地叫她的名字。
“让开!”
“亚那?”她的语气犀利,让拉赞很是受伤。
“我说让你走开!”她的手不退反进,手上的簪子紧紧抵着他的心脏。
“嗨,不要这样!”拉赞尴尬地笑“我以为你会需要我的安慰……”
“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东篱收起双腿“谁说在一个人身上受了伤,就一定要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到安慰?你以为你了解女人,可你不了解我,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也不是欧阳文聿的,我珍惜自己,你死心吧,不要想着乘虚而入……”
“你就和你爸爸一样理智。”拉赞说,不知是赞美还是别的。
“我还像亡命徒。”
“对。”拉赞大笑,他曾评价织织是典型的亡命徒,什么事都会拿命去搏,而在关键时候她和织织的反应殊无二致。她说这句话是提醒他,不要妄想以其他方式来侵犯她,她定不会叫他得逞!
“好,那你早点休息,我派人去买机票,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暴风雨前,总是格外的宁静。
山间的初夏,夜幕青黑,绵延无边,天上的星子密密麻麻,像是要垂下来一样,她伸出手去,抓住的是一片湿意,要下雾了。
“谁?!”忽然有人从一侧的墙壁上跳下来,裹着窗帘把她和自己卷在一起,她惊醒地叫了一声,被他堵住双唇。
“你……”她不敢置信,这个抱着她的人刚刚还那样地讽刺她,此刻却温柔地在她唇上辗转。
“别说话!”他命令道。她听话地闭上双眼,享受这久违的亲密。
“她还没吃东西吗?”门外传来拉赞的声音,她紧张地绷着身子,推了他一把“你快走!”
“你个傻子到底想干什么?”文聿喘着粗气,生气地说“我知道他是谁,你想跟他回家?回哪里?”
“我弟弟还在他手上……”
“咪宝?”他惊奇“他没有死?”
东篱点头“我想见他。”
“原来如此,那我呢?”他紧紧攥着她的肩膀“你有没有想过拉赞是什么样的人,你一旦跟他走了还能不能回得来?你不要我了吗?”他心里惴惴不安,语气却咄咄逼人。
“我保证我会回来的……”
“你拿什么保证?”一语中的,他接着说“你知道文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