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骰子落到方城之中,滚了几滚,停了下来。
“喂,白云,该你了,拿牌啊。”宁宁见她没反应,喊了她一声。
白云呆愣的看著眼前三个人,只觉得自己像是跟著兔子掉到洞里的爱丽丝,三十分钟之后,她更加如此确定。
奇怪,他才出去一下,怎么回来人都不见了?
寇天昂一进房见没人,又退了出来,拉住一个仆人问:“其他人呢?”
“在二楼牌室。”
牌室?
他一愣,忙上楼去查看,谁知一推开门,就看见一幕让他差点傻眼的景象。
“自摸,胡了,庄家连三拉三,一共八台。”欧阳宁宁得意洋洋的将牌倒下,伸手和另外三人要筹码。
“这里在搞什么?”他拧眉开口。
牌桌上的四人纷纷转过头来。
(bsp;“当然是打麻将啊。”宁宁收著各家筹码,笑咪咪的坐回椅上。
“寇?”白云一见他,有如看见救世主一般,松了口气。
寇天昂走上前,只见白云桌上的筹码稀稀落落的,没剩多少,两个老人家也是,只是老头子的稍微好一点,筹码最多的就是欧阳宁宁了。
他瞥了眼不动声色的老头子,轻揉著白云的后颈,“你输了多少?”
“很多。”白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握住他另一只手。“帮个忙吧?”
“只要你的牌友不介意。”他一挑眉,扫视其他三人。
欧阳宁宁耸了耸肩,“我没意见。”
查德耸耸肩,笑道:“我也没意见。”
他看向老头,老巴特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的重新洗牌,算是默认了。
白云起身,让寇天昂坐下,笑道:“我去煮些咖啡,你们慢慢玩。”
方城之战重新开打,可这回烟硝味却比方才浓重许多,没有多久,宁宁和查德很快就发现这两父子根本就是互相在堵对方的牌,这鹬蚌相争,当然一旁的渔翁就得利啦。
所以,等到白云回到牌室时,宁宁身前的筹码堆得就更高了。
白云将咖啡送上桌,站在寇天昂身后,开口问道:“怎么样?你有没有帮我赢一点回来?”
她不经意的一问,倒让巴特父子清醒过来,仔细一算自己的筹码,才发现大事不妙,两父子对看一眼,同时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瞧瞧欧阳宁宁身前的那一堆,这才开始认真打牌。
谁知道宁宁运气超好,这一圈玩下来,逼得两人不得不共同合作,才勉强维持住,没有全部输光。
让白云讶异的是,心有不甘的巴特父子,第二天竟然又找宁宁到牌室玩牌,连续几天下来,这两个平常非到必要否则不对谈的男人甚至开始讲话了,虽然讲的多数是麻将经,但这诡异的情况还是让她想笑。
“他们就是不死心,对吧?”一日用餐时,宁宁坐在白云旁边,捧著一碗浓汤,念道:“男人就是不肯承认有女人比他们厉害。”
白云咬著下唇轻笑,“你赢了多少?”
“加一加可以买一层公寓了。”宁宁皱皱鼻头,哼声道:“这些有钱人都不把钱当钱。”
“你什么时候才要告诉他们你从小是在麻将堆里长大的?”
“等他们开窍的时候。”
看著那一对态度转变许多的父子,白云微微一笑,知道他们双方都软化许多,也许打牌这事反而意外的给了他们另一个台阶下。
忽然想起霍克,她不禁回头问宁宁:“对了,霍克呢?怎么都没看到他?”
寇那些兄弟虽然因为他父亲的病情都还留在这里,没回他们各自居住的城市去,但是却一个比一个还要忙,每天早出晚归,加上这宅第又大,几天下来,她真的没见过他们几次。
只是其他人不在也就算了,可霍克之前不是老黏著宁宁吗?怎么这会儿会不见人影?
“那只猪死了!”欧阳宁宁咒骂了一句,将汤碗一放,倏地站起身,脸色难看的走了出去。
白云一怔,跟著讶然失笑,看来霍克不知又怎么惹火她了,害那两个男人当了他的替死鬼,难怪宁宁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或许她该去警告寇,省得他把家当都输光。
刚睡完午觉,才走下楼,老巴特意外发现那小女人脸色苍白的捂著嘴蹲在走廊的转角处。
怎么回事?
他皱起眉头,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有些踌躇地想转身离开,可她一副快昏倒的模样又教他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bsp;“咳嗯。”一阵的挣扎之后,他还是走上前去,清了清喉咙,板著脸问:“你还好吧?”
听到声音,白云吓了一跳,勉强站起身来,可反胃的感觉瞬间涌上喉头,让她又是一阵的恶心,她忙再捂住嘴,差点又吐了出来。
老巴特一见,忙回头敲了敲拐杖,喊道:“查德!”
他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传得远远的。
白云见状,强忍住恶心的感觉,拉住他,“我没事,真的……”
老巴特眉头拧得更深,她脸色白得像张纸还说没事。
听到主子叫唤,查德很快从其中一扇门之中出现,赶了过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