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_完美先生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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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她喝着咖啡,看着天空越来越亮。「布布」显然原谅了她再度叫醒牠,因为牠坐在她身旁添着爪子,每当她心不在焉地抓搔牠的耳后时,便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接下来发生的事不是她的错。她站在水槽边洗杯子时,隔壁的厨房灯亮起,山姆走进她的视线中。

她的胸口一紧,几乎无法呼吸。

「我的老天爷!」她低声叫道,努力吸进一口气。

她压根儿也没想到山姆会有这么多地方被她看到;事实上,他全身都被她看光光了。他一丝不挂地站在冰箱前面。她还来不及好好欣赏他的臀部,他就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柳橙汁,一边扭开瓶盖往嘴里灌,一边转过身来。

她把他的臀部忘得一干二净。他的臀部已经够迷人了,但他的正面比背面更令人印象深刻。他的老二可真大。

「天啊:布布』,」她惊呼。「快来看!」事实上,山姆无一处不好看。他身材高大,肩宽腰窄,肌肉结实。她把目光往上移,看到毛茸茸的结实胸膛。她已经知道他的长相不错。性感的深褐色眼睛,雪白整齐的牙齿,低沉浑厚的笑声。还有,他的老二可真大。

她一手按住胸口,狂跳的心彷佛要撞破胸腔冲出来,身体的其余部分跟着加入兴奋的行列。她一时疯狂得竟想跑过去应征当他的床垫。

浑然不觉她内心的波涛汹涌和车道对面令人心跳停止的景象。「布布」继续舔着牠的爪子。牠显然分辨不出事情的轻重缓急。

晓蔷抓住水槽边缘,以免自己软瘫在地板上。幸好她已经戒除男色了,否则她真有可能会冲过两个车道去敲他的厨房门。但是无论有没有戒除男色,她仍然懂得欣赏艺术,而她的邻居是一项艺术杰作,介于古希腊雕像和a片明星之间的艺术杰作。

她非常不愿意,又不得不叫他拉上窗帘;这才是敦亲睦邻之道,对不对?眼睛仍然盯着窗外,不愿错过任何一秒好戏,她伸手去拿电话,拿到后却愣住了。她不仅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她算哪门子的新邻居;搬来将近三个星期却不曾向他自我介绍过。身为警察的他想必已经查出她的姓名了。当然啦,他也没有急急忙忙地跑来自我介绍。要不是顾太太,她根本不会知道他的名字叫山姆。

但她并非无计可施。她把顾家的电话号码写在电话旁边的便条纸上。她强迫自己转移视线,瞄一眼便条纸上的数字。她键入顾家的号码之后,才想到他们可能还在睡觉。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顾太太接起来。「喂?」她的声音听来精神抖橄,因此晓蔷知道她没有吵醒他们。

「顾太太,我是隔壁的白晓蔷。妳好吗?」社交上的繁文褥节还是得遵守;在对方是老一辈的情况下,她估计要花十到十五分钟。她看到山姆喝光柳橙汁,把空瓶扔掉。

「唷,晓蔷!真高兴妳打电话来!」顾太太说,好象她人在国外或诸如此类的。顾太太显然是那种讲电话用惊叹号的人。「我们很好!妳呢?」

「很好。」她心不在焉地回答,视线再度锁定隔壁的厨房。他这会儿正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天啊!他该不会刚喝完柳橙汁就喝牛奶吧!他打开牛奶盒闻了闻,抬起手臂时二头肌鼓了起来。

「哎啵」她低声说。牛奶显然没有通过检验,因为他撇开脸,把纸盒摆到一边。

「怎么了?」顾太太问。

「呃,我说我很好。」晓蔷把注意力拉回正轨。「顾太太,山姆姓什么?我有事要打电话给他。」

「唐,亲爱的。唐山姆。我有他的电话号码。我很高兴他用的是他祖父母的旧号码,因为这样我就不必去记新号码了。要知道,变老比变聪明容易多了。」她自认风趣地笑起来。

晓蔷也笑了,但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她摸到一枝铅笔。顾太太缓缓背出号码,晓蔷歪七扭八地记下一串数字,没有看自己在写什么。她的颈部肌肉卡死在伸直的位置上,因此她不得不盯着隔壁的厨房窗户看。

她向顾太太道谢告别,然后做个深呼吸。她必须这样做。无论有多么伤人,无论对她的剥夺有多么大,她都得打电话给他。她再次深呼吸,然后键入他的号码。她看到他走到厨房另一头拿起无线电话。她这会儿看到的是他的侧面。哇噻!哇噻!

她的唾液开始大量分泌。那个该死的男人害她流口水。

「喂?」他的声音低沈沙哑,好象还没有完全睡醒,语气中充满不悦。

「嗯……山姆?」

「怎样?」

不是很热忱的反应。她试图咽口水时,才发现自己的舌头挂在外面。她缩回舌头,遗憾地叹口气。「我是隔壁的晓蔷。我很不愿意告诉你,但你也许会想……拉上窗帘。」

他猛地转身面对窗户,他们隔着两个车道四目相对。他没有蹲下、闪到旁边,或是做出任何像是难为情的动作。相反地,他咧嘴而笑。该死!她希望他不要那样做。

「妳可大饱眼福了,是不是?」他问,走向窗户,伸手去拉窗帘。

「是的。」她至少有五分钟没有眨过眼睛。「谢谢。」他拉上窗帘,她全身的细胞齐声哀悼。

「不用谢,」他轻声低笑。「也许改天妳可以投桃报李一番。」

他不等她回答就挂断电话,这样也好,因为她在关上百叶窗时已是哑口无言。她在心里猛拍一下额头。笨!她只需要关上自己的百叶窗就行了。

「对,好象我是笨蛋或白痴什么的。」她对「布布」说。

为他宽衣解带的幻想令她吃惊,也令她兴奋。她是怎么回事,突然变成暴露狂了吗?她从来不曾像这样过,但是这会儿……她的乳头硬挺,身体的其余部分……不提也罢。她向来不赞成随便的性关系,此刻却突然充满对混蛋山姆的欲望。他怎么会脱掉衣服就从讨人嫌变成令人垂涎?

「我有那么肤浅吗?」她问「布布」,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好象有。」

「布布」瞄了一声,显然深有同感。

天啊!以后她怎可能看到山姆而不想起他赤身露体的模样?怎可能跟他见面而不脸红或不让他看出她对他的rou体想入非非?她宁愿视他为敌人,也不愿视他为性幻想的对象。她宁愿她的性幻想对象距离她比较远……比方说,在电影银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