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和海梅约会_五粪青传奇之本领学校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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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和海梅约会(1 / 1)

绮梦咖啡厅坐落在闹市之中,四周是十几层的高楼大厦。所以它就被衬托的很是渺小,渺小的几乎不被人关注。店外装饰着清一色的木板,带着树皮的半圆形的那种。给人一种宁静、自然的气息。“绮梦咖啡屋”五个字就歪歪斜斜地挂在上面,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仅有的两扇窗户被树皮色的帘子遮住。咋听起来绮梦这个名字好像是理发馆专用的――或许是理发馆现在比较吃香吧,随随便便几剪子下去几十块就从客人的口袋里消失了――致使许多人都不敢去门面璀璨的大店――每下一剪子,自己的钱都会成为他们装修门面的一份资金。所以咖啡店为了混口饭吃只好一店兼数职,夜里理发馆,白天咖啡厅。可惜店主并没有领会理发的深意,以为不过是给客人削削头整个发型之类的体力劳动。其实理发馆的经济来源全部指望着“另类”――理发师先从自己下手,蓄个发染个头弄的自己好像痞子,只是像而已皆是些有心无胆之人,装装门面的另一种手段。但是这个改变却与咖啡厅的格局格格不入。老板只好迫不及待的转行,想在舞厅这一领域中找些面子,殊不知现在的舞厅都开展其它业务。纷纷另立门户,改名立春院势与小宝哥一争高下。还好理发店也不是省油的灯,先小宝哥一步与其抗争。咖啡店看着眼红,所以结合两家的经验和自己的特点――狂野中加一点娇柔,做起了“文静的妓女”,即不显山露水又不骚首弄姿招摇过市只等主顾自己送上门来。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做贼心虚式的掩饰,更加重了公安人员的怀疑,以至于公安人员频繁的出入咖啡厅踩点,特别值得一提的就是在这场较量开始的前期,公安机关中的高级官员对此十分感兴趣各个自告奋勇的准备为社会上的安定与团结献身,令人奇怪的是在与其他各种犯罪活动作斗争的战斗中却很难发现他们的身影。咖啡厅因为公安部门的捧场,每天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此时的郑辉就站在绮梦咖啡厅的街对面,与其遥遥相望。再过半个小时就是海梅约他在这家咖啡厅里见面的时间了。郑辉今天欣然提早来到地点傻傻的在日头下苦等,对这家店内漆黑的“黑店”充满畏惧的结果。不远处,海梅穿着一身休闲装大踏步的走来。郑辉见状马上迎了上去,“海梅!”海梅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怎么在外面等,不是让太阳晒坏了吧?”“还好,还好,偶尔晒晒太阳感觉挺不错的。”实际上是因为从没进过咖啡店不知该怎麽办,才不得已忍受太阳的怒气。“看来我一开始就应该把你约在太阳公园了?”海梅拿他开涮。“无所谓。我们进去吧。”郑辉脑袋被太阳晒的发烫,对这句讽刺没有感觉。

和海梅一起走进了绮梦咖啡厅的店里,郑辉在进去时故意迈小了两个步伐,慢她半个身位,既可以体现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又可以掩饰初来驾到的惊慌失措,让她先把事情做一便,自己模仿起来也不至于作出写丢人的事。进到里面并不向郑辉想的那霉人黑暗,阳光穿过窗帘柔和了许多,头顶上的日光灯的亮度恰倒好处。音箱里飘出轻轻的类似欧美情歌之类的乐曲。绮梦咖啡厅里的木制的圆桌以同样的间距整齐而随意的排列。

海梅站在绮梦咖啡厅门口环顾了一下,坐在靠窗子的角落里。郑辉尾随其后。身旁的大功率立式空调大批量的吐纳着冷气。绮梦咖啡厅侍应生适时的走过来,递上饮料单:“先生,小姐,要些什么?”海梅没有接单,直接要了一杯黑咖啡。郑辉随手翻了翻,对饮料一栏里的咖啡以外的其他饮料价格表示吃惊后,觉得应该学的像她那样熟练点“来杯卡布奇诺,多奶少糖,冰要够碎。”侍应生退了下去。

海梅随口问道:“你对咖啡很挑剔呀!”郑辉一时不知她在讽刺还是在夸奖,取了一个中性的回答:“啊!偶然想到的。”海梅的这句话只不过为下一步的话题作个铺垫,对问题的答案完全不关注:“还不自我介绍?”郑辉正为自己的身份问题寻找时机,快速的把心中演练了好久的话吐出来:“我叫郑辉,一九七八年六月十四生人,现在在qk大学计算机系在读,住在qk大学计算机系宿舍楼五楼五一五室。”说完,显出松了口气的样子。海梅掩着嘴,放肆的大声笑的前仰后合。郑辉不知她有什么意图,也跟着傻笑。

绮梦咖啡厅店员们冲着郑辉以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只有店员――这个时间很少有客人来的。海梅明显知道这个时间的可利用性,把自己的笑声拉长了许多倍。没有人愿意阻止清爽活泼的女孩在昏昏欲睡的下午欢笑,更何况她本身就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郑辉跟着她笑,很快就没有了动力,表情僵在那儿不知所措的等着她静下来。绮梦咖啡厅服务生送上咖啡:“先生,小姐,请慢用。”这句客套话对郑辉受用无穷,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凉了下来。不过很快发现身边的冷气开的太大了。海梅的笑后劲十足,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即使已经被称为小姐也没能阻止她的笑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蔓延。

郑辉不好意思打扰她的雅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苦苦的,中间夹杂着一股奶油的新鲜的甜味。冷冷的感觉顺着口腔滑进喉咙,一直到达胃部。海梅还是在不停顿的笑。郑辉觉得这么令她放任自流笑的下巴脱臼还好说,就怕一口气笑过去,自己肯定难辞其咎,所以温柔地劝阻她:“你的咖啡到了,先喝口咖啡,然后介绍一下你自己吧?”海梅停下笑,喝了一口咖啡眼睛向他一瞥,“我有什么好介绍的?第一次见面时不都说了吗?”郑辉以为自己的记性不好。把相遇的经过仔细的想了一遍,好像除了名字以外就一无所知了,疑惑道:“不是吧……”郑辉故意拉一个长音,给她一点思考的时间,“你除了名字,好像什么都没告诉我吧。”“当然了。”海梅说的干净利落。“我可什么都告诉你了。”郑辉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我有说要告诉你吗?”海梅悠闲的喝了口咖啡,“再说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郑辉忿忿不平――这忿忿只在心里,还不曾表现在脸上。海梅觉得总这么耍他,迟早会翻脸,改口说:“我比你小二岁,住在某某路三十三号。”

黑咖啡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哈出白色的烟雾,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郑辉不自觉的低下头,盯着杯子一动不动的看。海梅经过阳光一路的暴晒,正享受着免费的冷气。绮梦咖啡厅店员们无所事事的四下张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在哪上学?”郑辉打破沉默的僵局。“曾经还是以后?”“介不介意全都告诉我?”“如果是曾经,就在这个城市一中,至于以后,我也无可奉告。”“是这里的一中?”郑辉对这个市重点出来的刮目相看。“是啊。”海梅轻松的说。“哦?”郑辉表示惊讶――在这里的一中的学生是没人会吃惊的,像这个女孩这样的更让人惊讶!“我不是上这里的一中的材料,我爸不甘心,花了几万多给我在这里的一中塞了个座位。我就在那受了几年的罪。在那儿我根本学不到什么,每个人只知道超时学习,从早晨六点到晚上十一点,天天如此。没劲极了。”海梅自顾自的说着她的往事。“那你现在了哪个学校?”“第一是sx理工,第二是bf交大,第三是qk大学....答案很多你自己看那顺眼就选择那个。”海梅没再往下说。郑辉的心里有些末名的兴奋,“我不是在qk大学吗,她不会是和我是校友吧。”

“咱们玩个心理测验的游戏怎么样?”海梅说道,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好啊。”郑辉发觉她并没有兴趣听自己的过去与将来,只好停下来,随她的意愿行事。“你玩过电子游戏吧?听好,如果你的人物在通关时gameover了,你会怎么办?a是继续玩下去,直到打通为止,b是restart,删掉这个进度从新来过。c是放弃游戏,你选哪个?”“b。”“a的答案是富有拼搏精神。c是胆小怕事悲观情绪严重。b是两者的结合体,不希望再次失败,常常逃避现实,但又不得不去面对,总是尽量把自己遇到认为难以面对的事情的时间拖后。你觉得像你吗?”郑辉被憋的哑口无言。

“你喜欢哪个歌手?”在郑辉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恢复以后,海梅才敢问一些没有什么压力的问题,但是这样谈话的乐趣就少了许多,好像娱乐记者访问某著名艺人,先让此人把对自己比较不利的,回答起来有难度的,涉及到自己不想透露的问题统统删掉,剩下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连记者都会考虑这样的采访要不要再进行下去。观众们的兴趣也会减少许多。“杨海梅。”“作家呢?”“煤灰。”“什么?”海梅不明白。“就是海梅辉。”郑辉终于耍了她一次。“其实我对海梅辉的理解远不如对海梅辉作品的深刻。虽然海梅辉现在还没有写出什么大作来。我比较喜欢海梅辉的短文《我们年轻》、《西山巨杉》、《我.灰蒙》等,他的短文写作非常的多样化,而且从不拘泥与某一类文章,思维活跃,风格迥异。海梅辉的小说就不同了,他从不说喜欢某人,他只说欣赏。他可以欣赏某某,欣赏某某某,欣赏一切喜欢的人和物,但从不喜欢。欣赏和喜欢最大的不同就是欣赏是同级人之间的喜欢,比如你是个作家,写过很多书,我也是,写过两篇短文,还是没发表过的,但我认为我们在一个阶层上,我喜欢你的作品,这便是欣赏。当你处于下风时,无论你对他多么的欣赏,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喜欢他的人。”海梅开始觉得郑辉不仅仅是个白痴,认真的听他说。“海梅辉会尊重自己,把自己提到别人的高度去看别人,这样自己才不会处于劣势,但是这与社会上人的自卑心理刚好相抵触,所以大多数人都认为他狂妄自大,不知谦虚。其实谦虚就是自卑的另一层说法。真正有能力的人从来不用谦虚。谦虚不过是那些没什么本事又嫉妒别人有本事的人自勉用的东西,如果让那些人得了志,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小人得志变猖狂’了。而且光说他的文笔实在是棒,可以不吐脏字的骂你个狗血淋头。比喻新奇的让‘谦虚’的人无法接受,成绩又挂科,还自动退学。受到社会的舆论也是不可避免的,被视为异类也是理所应当。至今他准备出四本书:《五粪青传奇之本领学校》、《五粪青传奇第二部》、《五粪青传奇第三部》,我听说他已经开始写前三本。第一本小说他写了三十多万字了,然后出了第二部十几万字,第三部几万字,写于十五年前。海梅辉应该有一种弹尽粮绝的感觉,不过我还是希望他能有新作品,有人说他写的《五粪青传奇》有一种某某的感觉,说白了就是一个字――傻,但他自己澄清解释道这完全是盗版作者干的,我还看过一本《某某某某》很有海梅辉的风格,可惜也是冒牌的。他现在的失败就在于没有丰富的生活经验,没法增加真实感,只能回忆自己过去的经历,从天上到地下再到幼儿圆。“郑辉说的唾沫横飞,口水四溅,完全是一副学者的姿态:现在的学者空有学者的的架子,骨头里包着的是不学无术的学究的灵魂,只懂得钻牛角尖,任死理,很让人厌烦。海梅给他面子的一声不吭,不知是被他的评论折服,还是被他腐臭的学究风度驯服。

绮梦咖啡厅咖啡厅里一度寂静下来,好像黎明之前。“你喜欢谁?”“某某知道吗?”“写过《某》?”“某某某某呢?”“《海边的某某某》、《某某的森林》……,你喜欢这些?”“我都没看过。”海梅报了刚才郑辉的一剑之仇,心中充满快意。“那你没有喜欢的作家吗?”郑辉追问。“某某,某某,某某某,某某某――这些我都不喜欢,可以这么说只要是作家就让我觉得讨厌。”郑辉听了前半句心想终于找到一个志不同道相同的了。不料她一棍子打落一船人,名作家们纷纷落水。照她这样理解,作家郑辉也应该包括在内。既然那个郑辉都未能幸免于难,这个无名鼠辈就更逃不了她的一恨了。海梅没有女生与生俱来的细腻心理,完全忽略了郑辉由精神亢奋到沉思的心理过程,尽情品尝着咖啡带给她的好心情。

空调尽忠职守的呼吸着带有水滴的冷气。郑辉没有被冷气冲昏理智,拉了拉衣服,庆幸自己穿的还算厚实,并且开始明白她点热咖啡的用意,一杯咖啡可以喝出两种感觉――热烈的夏天的味道,寒冷的冬天的感觉。喝的非常的物超所值。郑辉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要一杯热咖啡,现在只能喝到东北凛冽的寒风的味道和西伯利亚一年四季冰一样的寒冷的感觉。杯里咖啡冒出的热量已经不足以形成大量的雾阻在他俩之间。两个人的话已经像咖啡里的热量,几乎无话可说。然后郑辉这么不尴不尬的熬到了结帐。郑辉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执意要自己请,结果是拿到帐单后张大着嘴把钱给付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气都没能止住他心中的火。汗从毛孔渗透出来,让他觉得身上有些潮。但冷气肯定是白吹了。海梅从绮梦咖啡厅门内出来,陪着郑辉走了一段路,然后分道扬镳,向各自回去的方向走去。

在一个十字路口,下午四点的太阳热的刺眼。郑辉冲着太阳的方向闭上眼睛,眼球在眼眶中翻动,整个世界透过眼皮只有单调的大红色,在太阳的方向上有一个红的发黑的点。郑辉猜测那是太阳的影子。有一层油花似的薄膜。睁开眼整个世界变的雪亮,即使在没有被太阳照射到的角度也略显病态的苍白。只有沐浴在阳光下的建筑不同,是一片惨白。几十秒之后,这种感觉才渐渐褪下,郑辉又看不到阳光下最真实或者最虚伪的一面。

几天后,郑辉还真切的记着这种感觉:冷气,冒着烟的咖啡,木桌,灯光,太阳和白花花的世界,还有高价饮料,只有谈话被遗忘,也许是说的太多吧。而忘记了这是自己长了十几年来第一次单独和女孩子会面,不知道这个叫海梅的女孩已经走进了自己生命中无数个第一次中最重要的一个第一次,以后会给他带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也许是幸福,也许是痛苦,只有他自己去经历过以后,再回头去看时,这时的他也许在自己的心灵深处才知道那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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