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普林斯老先生沉默了一下,才提出,“如果你的试炼完成顺利的话,得到了普林斯家族继承人资格之后,就要订下婚约了,你自己怎么想的?据我了解,原来出生于巫师育幼完的伊娜,和你关系不错?她也算是纯血统。”
“她的魔力……太差了点吧?”西弗勒斯冷静地考虑着,“对于孕育后代不利。”
老普林斯的眼皮一跳,“我以为,你和她的感情很好?”
“只是学术上的朋友,”西弗勒斯心中一痛,想起了那个婚礼之后就再没见到过的,已经转化成了精灵的女子,如果不能娶到心爱的人,当然需要更多地考虑家族传承方面,“曾外祖父看着办吧,我相信您的眼光。”
“哦,”老普林斯的眉头开了,“如果这样的话,隆巴顿家的女孩怎么样?虽然是分家的女孩,但据说挺精明的,商业手段不错,如果娶了她,婚后你依旧能专心于魔药研发上,产业方面的事情,可以由她来打理,反正我和你曾外祖母还能帮着看几年,等你们婚后,再慢慢地交到你们手上。”
“我全听曾外祖父的。”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如果有必要,等我完成了血缘继承魔法,请隆巴顿家来喝茶吧。”
“好的,”老普林斯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曾外孙,他可是满意到极点了,“最好在婚前培养些感情,感情好的夫妇,生的孩子会比较多,这个也是有数据显示的。”
“咦?有这种说法?”西弗勒斯一怔。
“否则,你以为有好多贵族世家,为什么会让非继承人的孩子娶他们喜欢的人呢。”老普林斯一笑,“至于请隆巴顿家来喝茶倒不急,反正你还有三年才毕业呢,如果在学校中有了喜欢的,只要魔力和血统不是太差,还是要你喜欢的才行,反正订婚约的事倒不急,我希望你也能参加几次国际新社交季,如果在那里面看中了谁,也是可以的,血缘别太近,孩子也能多生几个。”
“我全听曾外祖父的。”西弗勒斯的注意力依旧在那张珍贵材料的单子上,最终还是忍不住,“祖父,这么珍贵的材料,只用来让我完成血缘继承,会不会太浪费了?还有,我不完成血缘继承,难道就不能继承普林斯家族吗?我有从小冥想煅炼精神力的,在同辈中,魔力也不算差吧?”
“没办法,你的继承……完不完全,还涉及到初代家祖的画像能否出现,也就是赫奇帕奇女士的密室线索,所以……”老普林斯微微摇了摇头,“其实就我来说,对你现在的水平已经很满意了。”
西弗勒斯垂下了头,叹了口气,“那我去准备一下,仪式是下午举行吧?”
“是的,”老普林斯点点头,“耶塔祭祀已经在后院画魔法阵了,你过去吧。”
“是。”西弗勒斯点点头,向着仪式地点。
后院里,来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关心这件事的大人物,萨拉查、罗伊娜、戈德里克、维迪和主持阵法的耶塔祭祀,至于其他人,都被普林斯庄园拒之门外了,连情同弟妹的莉莉和劳克里都没让他们来观看。
血缘继承魔法,除了那些珍贵到近乎绝迹的材料之处,还需要被继承者的血液,也就是初代普林斯的血液。
这是罗伊娜贡献出来的,在初代普林斯向赫尔加求婚后,罗伊娜为了保证赫尔加的幸福,要求了对方的血液,如果他敢怠慢赫尔加,罗伊娜保证他会被诅咒得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不过,初代的普林斯的确是个好丈夫,对赫尔加的爱护持续了他的终生,这瓶血液也就一直放在了罗伊娜密室里的时光凝滞阵中。
否则,耶塔祭祀也不会想到能够替西弗勒斯行使血缘继承魔法呢。
用那些珍贵材料画成的魔法阵已然接近完成,西弗勒斯来的正是时候。
这是个类似于三角形的魔法阵,在三角形的尖端处,一瓶血液已经放置了进去。
耶塔祭祀看了看这个颇为优秀的小斯莱特林,示意他脱了鞋站进魔法阵的另一个角上,“这个魔法施行的过种中,你会非常痛苦,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维持神智的清醒,并保证不会半途逃出这个魔法阵。”
“是的,我一定会的。”西弗勒斯点头,坚决地保证。
初月经历。。。
“那就好。”耶塔祭祀站进了最后一个角中,持着魔杖,开始吟唱咒文。
地上组成阵法的魔纹开始亮起,装满了血液的水晶瓶马上就有了反应,缓缓地亮了起来。
等亮到一定程度,瓶里的血液如同一条血蛇般缓缓地升了起来,向着西弗勒斯的心口冲了进去。
好痛!西弗勒斯紧紧握住了拳手,心脏象要裂开似地,血蛇还在不停地往里钻,他浑身都渗出了汗,为了抵挡这痛疼,西弗勒斯开始按照费瑞灵教他的冥想方式,将所有注意力都转到了眉心处,规律住了呼吸,慢慢地吸气,慢慢地呼气,放松了身体。
他身上的浅色袍子开始洇出血珠,鲜血从他每一个毛孔中洇出来,硬生生地,将他的浅色袍子染成血衣。
站在边上看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老普林斯夫人忍不住捂住了嘴,压下一声惊呼。
水晶瓶里源源不断地钻出来的血液艰难但强硬地向着西弗勒斯的心脏部位钻进去,在魔法的作用下,鲜血散发着异样的荧光,象一把闪着血光的枷锁,用力地施加着对西弗勒斯来说最痛苦的惩罚。
当全身都被血液浸透之后,西弗勒斯站不稳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人也摇摇地打着晃,但很显然,他在努力地支持着。
吟唱在继续,耶塔祭祀的声音更大了,节奏也加快了,显然,他也害怕西弗勒斯支持不了多久,而功亏一篑。
“啊!”一声惨呼,西弗勒斯死死地咬住唇,牙齿深深地陷进了嘴唇中,随着这一声,他的眼睛里耳朵里鼻孔里,都冒出血来,最后,连牙缝中,也溢出血来,大滴大滴的,异常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