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忠皱了皱眉:“是的,这也是宗家皇帝派臣来的原因。源泉在承载您来白家的时候,突然遭受外力的冲击,改变了您转移的地点。您本该出现在宗家的神寺,可是却突然失去了您的踪迹。于是宗帝便派臣来追踪红钥大人的动向了。”
冷月听着这一派截然不同的说法,心中很似矛盾。到底是谁要欺骗自己,是遥光吗?冷月无法相信,可是面前的刑忠,却又不象是撒谎之人。
“我听到过一个说法,只要皇帝赐予,就能继承钥匙的力量。”
“哦,”刑忠听上去并不惊讶,“红钥大人可是在分家听说的?分家和宗家斗争千年,仍未停止。而宗家才是白家的本家,分家只属旁系的血统,无法继承力量源泉。分家历来都昭告天下,说可以拥有钥匙的力量,为的是振作民心,齐心和宗家抗衡。这只是骗人的儿戏,只有分家愚昧的百姓才会当真,红钥大人不必相信。”
冷月象遭雷击般呆住了,如果说刑忠说的都是却有其事的话。那么自己简直做了天大的荒唐事。为了找寻钥匙的力量,千辛万苦的来到皇宫,让遥光身陷苦难,自己惨遭蹂躏。难道这一切,只不过是皇帝的一个谎言吗?自己就是这样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冷月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她瞪着空洞的大眼睛,直楞楞的看着前方,久久无法做出任何反映来。
............
“大人,大人.......”刑忠的声音拉回了冷月的心神。
“恩。”
“您怎么了?”
“没事。”冷月眯着眼睛平复着自己的心,心里想着,现在一切都还不确定。也无法断定刑忠说的就一定是事实。如果刑忠是受人利用,或者刑忠本身就是一个歹毒之人。可能还会有什么阴谋,必须提高警觉才是。
刑忠看了冷月的眼睛,虽然失去焦距,但是此刻却象计算机一样闪闪发着淡光,刑忠不明白冷月心中想些什么。
“红钥大人,您有什么疑虑尽可问我。”
“哦,没事,我口渴了,有水吗?”冷月故意支开话题,不想再多问下去。多说多错,还是先观察着再说吧。
“有。”说着,刑忠从怀中摸出一个软皮水壶。他刚想顺手把水壶递给冷月,一下收住了。他抿着嘴,看着冷月无力的双手。
冷月也似乎发现了问题,唉,没有了手似乎真的很不方便。这个该死的皇帝。
刑忠犹豫了一下,说:“您别动,我喂你喝吧,”说着刑忠便把水壶略微倾斜的递到冷月的唇边。
刑忠依旧是那么的细心,那么的体贴。冷月大口的喝着水,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滑入发烫的胃里,无比的畅快。冷月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的干渴。一口气便把水壶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冷月没有办法用手扶住水壶,再加上喝的太急,水从冷月的唇边滑漏,顺着脖子趟下来,流进了衣襟。冷月有些难受的转着脑袋。刑忠很自然的伸出手想擦掉冷月脖子上的水迹。刚一碰触到冷月的肌肤时,他立刻触电般的把手缩了回来。冷月只穿着睡袍,袍衣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刑忠一脸尴尬,急忙别开头去。
冷月浑身一震,感觉到了气氛的僵硬:“这个...,还有水吗?”
“真是怠慢,已经没有水了,要到下一个湖泊才能有水源。”
冷月想起了刑忠,心中万分歉意:“下一个水源还要走多久?”
“速度快的话,明天上午便可到达。”
要等到明天上午,冷月心中的愧疚更加深了。她一时的干渴,居然喝掉了两个人所以的水。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考虑到更刑忠。
“真是对不起,我把水都喝光了。”
“没什么,我不渴,我们继续赶路吧。”
冷月叹了一口气,刑忠即使干渴万分,他也一定不会说出来的。就算只认识了一天,冷月也能淡淡意识到,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