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清点了点头,“请姐姐以后离满君远一些。”
冷月一惊,看着他:“哦?为什么?”冷月总觉得这个孩子身上有着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小清坐的越靠近,冷月就觉得这股力量越强大。
“总之姐姐听我的就是了。以后需要什么,就让牙儿去做。”
“能告诉我原因吗?”
小清低着头:“原因姐姐以后自会知晓。我现在是在无法说明!”
冷月一愣,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既然你不便说,那我不问。“
“还有,姐姐最好让满君搬到楼下去住,不要再住在姐姐隔壁!”
“你什么都不肯说,却要我冒然赶满君下楼,这恐怕......”
小清突然抬起头来,眼神略显激动:“你是小清唯一的姐姐,我不可以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冷月有点吃惊的看着他,继而微笑着摸了摸他柔然的头发:“好,我想你是一个很好的弟弟,”说着,轻轻抱抱他,闻闻他头上清淡的香味:“不管你到底会是什么,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弟弟!”
小清浑身猛然一抽,然后把头深深埋在冷月的肩头。双手环上冷月的腰,微微颤抖。
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强了,冷月靠在床上,紧紧握着双手。冷月渴望着力量,急切的渴望。再也不想当一个平庸不能的人,再不想受制于人。只要自己拥有力量,那么,这一堆一堆的谜题就能尽快的解开了。还有那个人......自己日夜都在思念的人...到底还在这个人世间吗?冷月眯起了眼睛,脑海中又出现了冷忠的笑容,不论过去多久,他的脸依旧清晰,就像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以前。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滑落了。
冷月坐起身来,抱紧膝盖,心是如此的痛,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能任由情绪宣泄。忽然,觉得自己心口突然叮铃一声,声音清脆,就见胸口慢慢渗出一个光点,渐渐脱离自己。冷月吃惊的看着它越飘越高,然后缓缓的飘到窗边,飞出了窗外。冷月急忙跳了起来,跑到窗台上,看着这个柔和的光点渐渐远去。冷月轻轻蹙眉...这个是往刑部的方向啊......
光点越飞越远,一直到冷月努力探出身去,都无法看见了。冷月第一反应是向冲下楼去追着它,可是向下一望,就看到大门口站着一派侍卫,不觉皱眉。
无奈,冷月只得回到床边,靠在床帐上。许久,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突然她吓了一跳,眼前出现了一个晃晃悠悠的画面。她急忙睁开眼睛,思索了一会,她立刻露出了笑容。一定没错,这个光点一定也是自己的能力之一。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自己的身体不能去,它能代替自己,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神分离!
想到此,冷月大喜。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把眼睛闭上。画面立刻出现了,自己仿佛成了那个小小的光亮,飘在了半空之中,俯视着皇城的一切。往前...往前...对,就是这里,这里就是刑部!
果然戒备森严,门口整个列排的士兵,门口的两个拿着灯笼。现在冷月只是一个小小的光点,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冷月暗自庆幸,飘了进去。进去一看,一声惊叹,里面好不热闹。各个房间灯火通明,人群川流不息,各个脚步飞快,面色凝重。冷月心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飘在那边看着,就见一个士兵快马从大门飞驰而来,一进门就立刻跳下马来,看上去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和别人不太一样,头盔上插着一束红色的羽毛,手上拿着一个黄色锦缎的本子。冷月好奇的跟上了他。只见那名士兵跑进了刑部大厅,大厅里面也是人头攒动着,所有人看到那名士兵进来,立刻都停下脚步看着他。那人并不理会旁人,自顾跑进了最里面的房间,冷月越发好奇,急忙跟上去。
一进门,冷月一愣,皱起了眉头,她看到了天鹰。冷月心中不是很舒服,慢慢越飘越高,然后停在了房梁上,俯视着他们。
只见天鹰一脸深沉,双手抱胸靠在一边的红木书架上。冲着门口摆放着一张大大的雕花长桌,一个人坐在里面。冷月定睛一看,瘦长的脸,鹰勾鼻子,就像一个男巫。这个是就是自己曾经在刑部撞到过的那位,刑部尚书,程大人。程大人左手边坐着一个年级颇大的老人,浑身红衣铠甲,棕色的胡须和眉毛,看上去是个固执的老头。满脸的威严的样子,身份地位应该颇高。
那位士兵一进来,就半跪在地,将黄色锦缎的本子呈上:“这是宗家的答复,臣奉命交于分家大人手中。”
程大人顾不得仪态,立刻起身,一把抢过本子,立刻面露疑惑:“怎么不是宗家皇帝的御印?”
“皇后娘娘说了,照着她的懿旨办理即可!”
一边的天鹰眯起了眼睛,程大人一脸狐疑的打开了本子,看着看着,瞬间大怒,“你敢假传圣旨!”
“大人,臣不敢。这确实是皇后娘娘亲笔凤批,下面有着娘娘的凤印!”
“你可有把那信物亲手交于宗帝手中?”
“小人亲手交于皇后,娘娘说了立刻转呈皇上!”
程大人又拿起本子看了一眼,大大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
“臣告退!”那人转身离开。
程大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回到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
“如何?”一边的天鹰冷冷的发话。
“是啊,快说啊,程大人,别让我们着急啊,”边上那个老人已经坐不住了,一看就是一个急性子。
程大人瞄了一眼天鹰,一脸丧气:“宗家拒绝了我们的要求!”
那位老人顿时怒目圆睁,拍案而起:“他们敢!要是拒绝我们分家的要求,本将军就亲手宰了那小子!”
“老将军请息怒,”天鹰转头看向程大人:“宗家可有说,是何原因拒绝?”
程大人本来脸色就白,现在郁闷的憋成了粉红色,不停拿了一支毛笔敲击着桌子砚台,发出当当响的声音。
“哎呀,我说程大人,你有话就直接说。别像个娘们似的好不好。”边上的老将军已经开始急得吹胡子瞪眼了。
天鹰只是冷静的看着程大人,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冷月在边上看的也是窝火,这个程大人性格,如果你在一旁拼命的催促,估计他更加无法把话说清楚了。
停了好一会,老将军急的在边上踱着步子,程大人咬牙切齿的说:“宗家拒绝了我们的交换条件。还说如果他不在分家,那此事便罢了;如若发现宗家将他藏匿,必定挥军来袭!”
“什么?”老将军勃然大怒,“好好!那本将军现在就去宰了他。看看那个皇帝老子心不心痛!”他的脸涨的和猪肝似的,挥起大刀,就要冲出去。
天鹰朝外一个跨步,一手拦下了他,“将军请息怒!此事颇有疑点。切勿冲动行事!”
“唉...我这哪里是冲动。皇帝老子都不要他了,留他何用!”
“将军请听在下一言,”天鹰就是拦着他不让他出去。
“唉――好,有话快说!”老将军一挥手,气恼的很。
“首先,此信函并是不是宗帝签署。再者,这等大事,此人又非后宫女眷,怎可能让皇后干预。还有,在下早就听说现任皇后并非宗帝原配。”天鹰一字字的分析着,老将军的眼睛也越瞪越圆:“分家明明已经清楚的说了,此人已经落入我们之手了。而皇后娘娘却只字未提,只是说,如果此人不在分家,便可作罢。”
“难道说...”坐在一边闷声不响的程大人突然接口:“难道说宗家是在暗示分家杀了此人吗?”程大人说着,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大跳,身体向后靠着椅背,直愣愣瞪着天鹰。天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神色凝重。
“唉...老朽糊涂啦!”说着老将军一脸懊恼的捶胸顿足。
“那...此人该如何处置!”程大人自言自语。
“以在下看,此信并非宗帝亲自签署,所以此人暂时动他不得。”天鹰一手托着下巴,思索着:“娘娘先于宗帝递来书函,此中必有悬疑。再未弄清楚之前,我们绝不可以轻举妄动。”
“副督统大人言之有理,”程大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下,我看最重要的事,还是先把那个叛徒捉到手再说!”
只见老将军顿时双手握拳,直关节格格作响,“是老夫的人做出了如此不堪之事,老夫定当亲手将他抓会,就地正法!”
“老将军严重了,此事并非将军的过失。不必耿耿于怀。”天鹰在一旁劝说。
“白燃乃是老夫一手带大,既不是亲生,也算的上是养父!养不教父之过错,等老夫抓他回来,必当带着他一同去陛下面前请罪!”
“老将军不还有玉妃娘娘撑腰了吗?皇帝断然不会责罪于自己的丈人!”一边的程大人冷笑着调侃。
“程大人,你以为老夫是此等小人吗?”老将军被程大人一激,立刻跳了起来。
“好好,我可没这个意思,”程大人瞄了一眼老将军:“就是这白燃困于寒冰铁索之下,牢狱之外又是重重看守。他是插翅难飞的!想要独自逃走,全不可能,必定有人接应。是何人放走了他,将军你可知晓?”
“你...你...姓程的。你这意思,是不是认为老夫放走了白燃?”
“我可没这么说!”
“你分明就有此意。士可杀不可辱!好好,我们去皇帝陛下那里说个清楚!”说着气急败坏的就冲上来,拖着程大人就要往外跑。
“两位大人位高权重,刑部已经诸多事务繁杂不堪。两位还要内讧,未免太不识轻重。”天鹰一步跨大门口,把大门死死关上,不让两人出去:“白燃已经出逃,两位现在应该加强兵力,看护好我们的人质才是。要是连人质也出逃,后果不必在下说明,两位也应该知道!”
老将军听得一脸懊丧,奋力甩开程大人的衣袖:“我这就去加派人手,要是再出状况,老朽就亲自提头来见!”说完,对着程大人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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