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我们到北海公园走一走吧,”邢裴裴淡淡的说。
李冉答应一声,跟着邢裴裴漫步到了北海公园。李冉的热情剧减,任凭邢裴裴怎么逗他,也一点也笑不起来。
“冉,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总不见你的笑容”,邢裴裴望着李冉说。
“裴裴,今天我有点累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李冉黯然的说。
李冉本来想把兜里的戒指给邢裴裴带在手上的。但想:还有那个必要吗?况且她的手上已经有一个戒指了,尽管她说那是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也许真的累了,李冉回去躺在床上就沉沉入睡。邢裴裴安抚好李冉也回房休息了。半夜,李冉去洗手间,经过邢裴裴的房间,只听里面邢裴裴说:“请你给我一个面子好不好?”。“好好好!但我真的受不了你和那个姓李的亲热的样子”,这是王棍的声音。李冉一下子全明白了,回到房间再也睡不着:自己的心上人和另一个男人就在隔壁同床共枕,而自己却像一个傻瓜一样,任人摆布、捉弄,真是心如刀绞般的难受。
到了早上,邢裴裴为李冉端来了洗脸水,“冉,起床了,昨晚睡的好吗?”
李冉心想:我能睡的好吗?他没有理会邢裴裴便去刷牙洗脸了。
邢爱萍在没人的时候对李冉说:“你真傻!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
李冉苦笑了一下说:“也许是吧!”
吃过早餐,李冉说:“裴裴,我准备回去了。”
“冉,为什么?!你不会回去的,”邢裴裴瞪着李冉说。
“为什么不回去呢?你是说我舍不得吗,我就是再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呢?!裴裴你准备骗我到什么时候?”李冉盯着邢裴裴问。
“冉,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邢裴裴假惺惺的说。
“裴裴,你不用骗我了,我已经全知道了”,李冉伤心的说。
“冉,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但我怕告诉你,你接受不了。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请你原谅我。”邢裴裴低声哭泣着说。
“裴裴,有人逼你这样做吗?”李冉问。
“没有,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想:人活着还是现实一点好,飞鸟和游鱼纵能相恋,又该在哪里筑巢呢。我老公对我极好。”邢裴裴说。
“是啊!我是没有你活的现实。”李冉苦笑着说,那笑比哭更加难看。
“冉,你恨我吗?你还爱我吗?想骂就骂我吧,想打你就打吧,我完全接受,我对不起你。”邢裴裴哭着说。
“裴裴,在我的情感里没有‘恨’字,你令我太失望了,但让我打你骂你,我还真舍不得呢。”李冉嘲讽的说。
“冉,我希望你能够找一个比我更优秀的女孩,我祝福你!”邢裴裴擦干眼泪说。
“嗯,谢谢,我相信那个女孩一定没有你那么狠心。”李冉说。
邢裴裴沉默了半天说:“冉,难道在你的眼里我真的那么狠毒吗?”
“你自己觉得呢?”李冉反问道。
“冉,让我们面对现实好吗?我希望你还能够成为我的朋友。”
“好吧,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的,祝你幸福。”李冉说着把手伸了过去,邢裴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冉,去看看我们的新房子,好吗?”
“嗯!”李冉答应着,跟邢裴裴到了她所说的新房子。“四室两厅”,装潢很豪华。李冉想:难道“铜臭”的腐化作用真的那么大吗?也难怪,我一个小小的教师能给她什么呢?
看完了新房子,又回到了邢裴裴的家,不过这次每个房间都多了一样东西――邢裴裴和王棍的结婚照。两人的合影似乎在讽刺李冉的寒酸。李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五味瓶翻江倒海般在他的心里折腾着。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席间邢裴裴的老爸邢逢浪说:“小李啊,你以前和我女儿是朋友,希望你以后也能和我的女婿成为朋友。”
“那是,那是”,李冉笑着说,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
吃完饭,李冉觉得实在是无法呆下去了,这样下去自己非变成疯子不可。
“裴裴,我真的要回去了。”
“冉,把我也带走吧,你没看到结婚照上的我没有一个是笑的吗?其实,我的心里只有你。”邢裴裴当着王棍的面说。王棍在旁边嘿嘿的傻笑。
“裴裴,别跟我开玩笑了,你不觉得累吗?”李冉说。
“冉,我说的是真的”,邢裴裴认真的说。
两人正争执着,汪静来了。
“裴裴,我真的要走了。”李冉下定决心说。
“冉,我送你。”邢裴裴深情的说。
“裴裴,你给我回来”。王棍厉声断喝道。
邢裴裴战战兢兢的又回房里去了,而李冉已下了楼梯。李冉想:昔日的烈女子,何时变成了只绵羊。汪静跑了下来,“李冉,裴裴有点不舒服,不能送你了,你自己要想的开。
“嗯!谢谢,再见!”李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邢裴裴的家。心想:最毒莫过妇人心?!
“怎么说变就变了呢?!怎么说变就变了呢?!”,李冉喃喃的重复着这句外人听不懂的话。
“冬天的风啊夹着雪花,把我的泪催下,走啊走啊……”,李冉被一阵悲凉的《流浪歌》惊醒了。他抬头一看,一个卖唱的小姑娘正在乞讨。他走上前去,给了那个小姑娘10元钱。他心想:唉!我们是同病相连啊!
“当兵的没有钱,做人有尊严”,他仍然把自己看作一个士兵。面对现实吧,他想。他踏着坚实的步伐,踏上了回家的列车,他站在窗前挥了挥手:再见了!可爱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