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停稳,木乔就急着要下去,老蒋忙过来要扶他,却被他一把打开了:“我没醉……你赶紧回家吧,老婆孩子等着你呢……”
说着就揽着我的肩,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老蒋知道不便再跟着,在后面喊道:“季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今天少爷喝的可真是不少。”
我努力扭头去看,冲老蒋挥挥手:“没事,我还应付得来,您好好休息吧,也累了一天了。”
木乔使劲把我头扳回去:“跟谁说话呢你?”
我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忽然涌起从未有过的心酸:“没谁……好了,到家了。”
我在木乔腰间摸出一串钥匙,就着月光挑出几个最显眼的,一一试了一遍,终于听到了门里的“咔哒”一声。
带着木乔进了房间,他一下就摊在了床上。我帮他脱了外衣,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也曾有过依稀相似的情景。
我想过有一天,会真的与这个男人走到一起吗?
木乔咕哝一声:“老婆,我要睡觉。”
我苦笑:“好,”给他脱了衣服,又问,“口渴吗?要不要喝水?”
他细长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要。”一把把我拉了过去,又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强硬的ck香水铺天盖地的袭来,香槟和威士忌的混合味道让我快要窒息,
“季末,”他眼神迷离,手指在我的脸颊上一遍遍划过,嘴角一抹笑得意却悲凉,“我不想骗你,我是使了些小手段让人把南希的事曝光,但那些消息是真的……我不想你觉得我……”
我不知为何忽然泪流满面,也许是庆幸自己并未看错人,也许是庆幸这样下来,并没有亏欠秦川太多。
而舅舅……这份罪孽该我和秦川来承担,而不是别人,不是吗?
木乔轻抵着我额头,呼吸越来越热。
我心怦怦跳着,有点怕他下个举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木乔慢慢褪了我的衣服,手指轻划过我的皮肤,像在挑逗,又像在玩味。
我只觉得脸热得发胀,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木乔笑,一手轻捏我的下巴,“知不知道,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我慢慢睁开眼睛,强迫自己定定地看着他,只觉得脸更烫了。
他身体的热度也在不断增加,唇在我嘴角轻轻翕动:“知道你有多美吗?你是我的小猫……”
下一瞬,眼中便只剩下他殷红色的唇,和如大理石般光滑的皮肤。
我只好把所有的话都咽下去。
木乔,你如果真的爱我……请你一直爱我。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事实上,我已经好久不做梦了。
梦中的场景那般相似,依旧是妖冶的红莲花明媚地生长在路旁,我一路行走,却只见它们一点点凋谢下去。
谁无情的脚掌将那些凋落的花瓣碾成了泥土?
谁能留住它们?谁能替我留住它们?
我看着那些娇嫩的红色莲花,在不知何处吹来的狂风中,慢慢碎成一片凌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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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更·~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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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绑架
天刚蒙蒙亮,几缕熹微的光静静地飘进窗。我微微有了意识,却睁不开眼睛。
大概还早吧……
房间内的光线略微清晰起来,空气弥漫着暧昧缠绵的淡淡腥甜味道。我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正被木乔的一只手臂紧紧环着。而身后,他的呼吸均匀悠长。
依稀记得他昨晚一遍遍地问我,爱不爱他,爱不爱他。可再回想,却只觉得头痛得厉害,竟想不起是怎么回答他的。
大概是男人那时绝对的占有心理在作祟吧。我苦笑。
爱他,或者不爱,也终于有一天要完完全全落入他的掌心,不是吗?
如果秦川能一切安好,安安能平安长大,我也再别无他求。
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苦涩。女人果然是悲哀的生物,一旦有了家庭,其他的也就再无关紧要。而那些与众不同的出色女人,也会被强行贴上“用工作填补感情缺失的可怜虫”的标签。
记得以前,我还信誓旦旦和亚菊讲,我想要做一个自由作家,一边周游世界一边写好多畅销小说,用自己的稿费养活我爸我妈。秦川呢,如果不乖乖听从我安排,就只能悲催地在中国等我大驾归来吧!
亚菊笑得好夸张:“哎,季末,你不是想靠自己养家糊口吧。”
我飞她个白眼:“怎的,瞧不起我?”
亚菊笑容蓦地敛住,目光越过我的肩,迷离而暧昧看着某处。我一扫教室门口,只见一个影子掠了过去。
那是那时,我还并不认识的路宁……
很多事情,如果我知道得能再早一点,一切就又会大不相同。
可是……都过去了。
而我竟也已经穿上了婚纱,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那个我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竟然成为我婚礼上一个最不起眼的,宾客。
多么可笑啊,呵……
这么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忽然铃声大作。我惊了一下,揉揉眼睛要起来。
木乔把我推回床上,声音满是困倦的沙哑:“再睡会吧,我去看看。”
他从旁边扯过一件长睡衣,匆匆穿上便跑过去开门。
我只觉得心里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便也穿好衣服走出去看看。
这么早,会有什么人来呢?
隐约听见门口一阵人声,在这个宁静的中午显得有些吵闹。
似乎听见木乔语气中有了怒意:“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说?”
回答的似乎是木总的司机老王,但说了什么我却听不真切,却隐约听到“孩子不见了”。
短短几个字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炸弹,我的脑袋顿时“轰”一下,几乎站不稳。
安安出事了?!
我快步跑过去,急急地问老王:“王叔,怎么回事,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