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勇气之后似乎也是彻底的打开了鲨星的开关,说出这么一段足够说是疯狂的话语来,旁边的甚平都有一些惊呆了。
“我需要你么?”
安逸好笑的看着鲨星,小孩子心性,说白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和自己现在有真正的拥有什么,以为凭借着一腔义气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似乎没有什么是不能够莽过去的,直到撞得满头鲜血被磨平了棱角才会学着冷静,这样的人一般都只会最后变成沙漠中的一粒沙子而已。
“那么,你会成为璞玉么?”
安逸嘴里念叨着两人听不懂的语句。
“什么?”
鲨星疑惑的看着安逸。
“没什么,只不过你真的认为鱼人能够和人类和平共处?”
安逸突然很想看看,凯多的生死没有被自己改变,这是不是说明大宇宙一直真的很厉害?那么这一次呢?鱼人岛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发生一些变化呢,这些变化最终又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安逸对于这一切突然有了兴趣。
“我觉得可以!”
鲨星充满了信心,别的不说单单看自己母亲的行动,鲨星觉得,鱼人迟早都会接受人类的。
“你真的这样认为?”
安逸突然指了指周围。
“看看这条街吧,明明都是鱼人,可是却因为一些原因划分出来了鱼人街这样的存在,你应该知道平常的时候你们对于这条街的评价如何,就连你们鱼人内部都做不到平等的对待自己的同族,你们又如何能够坚信人类或平等的对待你们?说实在的,其实你们的这种依靠着祈求而得来的平等在我看来相当的不现实,因为平等从来都不是祈求就能够到手的东西,就好比你看到在路边的小猫小狗会觉得很可怜,从而伸出援助之手,这不是平等对待的救济,而是出于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怜悯,说白了,你们的祈求只不过会让你们鱼人变成一群只能够摇尾乞怜的可怜虫而已,有一有二就会有三有四。当你们习惯了去乞求别人来获得自己的权利,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你们只会越来越想着祈求,当你们习惯祈求的时候,你们会忘记‘斗争’这两个字怎么写,而发展到最后,或许你们鱼人只不过会变成有身份的奴隶而已。”
“闭嘴!你知道什么!”
鲨星愤怒了。
“我们想要斗争,可是我们要怎么去做,去斗争然后被灭族么!我们鱼人岛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怎么和整个世界相比?反抗的后果只会让我们的人民收到的伤害加深!我们不可能那我们人民的命去赌!你话说的好听,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活下去有多么的艰难!你这个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
鲨星说着离开了鱼人街。
“逃避了第一个问题呢……”
第一个问题,那个鱼人之间的相互对待差异的问题。
“他总需要一段时间成长。”
“的确,毕竟现在只不过还是一块原石而已,就让我看看他能够成为什么样的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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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离开
之后安逸只不过和甚平随便聊了聊,也就是一些闲话家常之类的,安逸还较为详细的打听了一些鱼人岛的特产,还有是不是什么鱼人就会比较擅长做什么样的鱼这样的问题,虽然说最后一个问题让甚平相当的无语就是了。
在闲聊中甚平对于安逸也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虽然感觉安逸并不是一个多么正直的人,甚至来鱼人岛应该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可是甚平从安逸的询问中也是没有感受到多少的恶意就是了。
一夜的时间就在闲聊中过去了,安逸还有甚平的实力都相当的强大,一夜不睡并不会影响两个人的精神状态,所以一大早尼普顿召唤安逸的时候,安逸表现的还是相当的精神。
“听说昨天晚上阁下去鱼人街了?”
尼普顿看着安逸,脸上有一些复杂,昨天晚上的时候鲨星还有安逸出去的事情尼普顿自然知道,而且昨天的时候鲨星回来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一些不对劲。乙姬看着鲨星那个样子相当的担心,所以就留在房间里去安慰鲨星,而安逸这边则是由尼普顿过来交涉。
“对。”
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的事情,所以安逸完全没有必要隐瞒,脸上也是一片坦荡。
“……”
可是尼普顿就很尴尬了啊,因为这个时候对方要是找个理由或者是借口什么的,那么尼普顿还有理由来质问对方,甚至于尼普顿都已经准备了谈判的十八种姿势了啊,可是现在安逸竟然直接答应了,这种感觉让尼普顿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啊。
“那个,您就不准备解释一点什么?”
安逸笑了一下,尼普顿的尴尬让安逸感觉有一些……愉悦。
“我需要解释什么么?”
对啊,安逸需要解释什么?就像是教训鲨星一样,让自己等人醒醒?别做梦了?和人类和平共处根本是不可能的?
尼普顿很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他也年轻过,也有过理想,他也支持自己妻子的愿望,也想要支持自己的饿妻子,也希望能够得到人类的认可,可是他是一名成年人,一名已经被现实磨去了棱角的成年人。他是一名国王,一名不能够依靠理想去活着的人鱼,如果他是一名暴君,完全可以依靠独裁来进行变革,可是他是一名仁者,他宁愿自己去背负一些东西,都不希望自己的臣民去背负什么。可是这样往往会给自己带来相当沉重的负担,而且人民不知道上位者的思想,就会导致被统治者对于统治者的不满,进而就会转变为暴乱。
“唉……”
尼普顿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千言万语到最后也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是我失礼了,今天还是让甚平陪你去转转吧。”
尼普顿看上去就像是老了几岁一样,然后脸色灰败的挥了挥手,安逸跟着甚平就离开了王宫。
“你其实说的有些过了,这已经是多少年的习惯了,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