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夏瑜桐微笑反问,继续道:“这瓶药是私人医生开给沈冰的,而杜宅的私人医生是您故交的儿子。更重要的事,我曾拿这瓶药去检验,得到的报告却不是抑制精神疾病的药物,而是一种致幻剂!一种会令人产生严重幻觉的药物,如过量或长期服食会致人死亡。”她冷漠地注视着沈冰,当那日她将药物偷偷送去检验并得知报告结果时,她终于恍然一切,原来杜木轩所做的那些举动并提醒她谨慎时便已经知道自己的母亲想毒害自己的妻子,碍于其中利害关系,杜木轩才未戳破,而是尽力护沈冰周全。
“所以,如果您能方便我,我亦然也会方便您。”幽深的睫毛掩住他忽明忽暗的漆瞳,乌黑的长发闪烁着凌厉的光泽。
许倩蓉用冰冷的目光瞥着她说:“你竟敢威胁我?!”
“您也不是在威胁我吗?”夏瑜桐轻描淡显的说着。
“你!”许倩蓉又一次气得垂沙发,竭力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她唇角撇出讥讽得笑意:“哼,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还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瞟了夏瑜桐一眼又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能退让一步已是你天大的荣幸。”
chapter32
友谊赛转眼在即,夏瑜桐每日埋首于办公室里绘制设计图,而那日她与许倩蓉一席谈话后离开杜宅临近深夜,此后她便对那夜之事只字未提,仿若那夜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会展前一日,夏瑜桐刚至公司,晨雨便焦慌慌的迎了上来问:“夏小姐,夏小姐,您的设计作品准备的怎么样了?”虽然已临近友谊赛,但晨雨对夏瑜桐设计的作品仍一无所知,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绘完草图的,又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将草图送去珠宝加工厂制作的,迄今为止唯一得知的便是明日的参赛作品算是有了,但亦好亦坏尚在不明中。偶尔,晨雨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为夏瑜桐的助理,竟何事都被蒙在鼓里。
“放心,已经联系过工厂那边了,我下午就去取。”夏瑜桐淡然地说着。
“那就好,明日就是比赛了,可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晨雨沉着脸色,一个劲的嘟囔着,紧随在夏瑜桐身后进了办公室,斟酌了有一会儿才问道:“夏小姐,关于那件作品您有赢得把握吗?哦,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说……”
眼瞧着晨雨那副手足无措、难以启齿的模样就不免觉得好笑,夏瑜桐展露微笑安抚道:“有没有赢得把握可不是我说了算,最终还是要看评委的意思。”顿了片刻继续说:“不过,你放心。至少我对那件作品很有信心。”
此刻,晨雨才算吃了颗定心丸,每日绷紧的心弦也算是有所放松。
“对了,对了,夏小姐,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上忙的吗?”晨雨连忙呼问道,说起来虽然夏瑜桐选了她为助手,可要说帮忙是一丝一毫都未帮上,所有的大小事宜都是夏瑜桐亲自操置的,如此她整日闲得慌,迫使自己愈加胡思乱想。
微笑着看她,夏瑜桐说:“并没有其他的事要交代你,因为你要好好留着体力,明日会展应付记者的事还需要你费费力。”
晨雨错愕的望着夏瑜桐,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可应付,应付记者的事,我,我不行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何况你也要多锻炼一下自己。”夏瑜桐轻拍她的肩膀,给予其安心的鼓励。
抿了抿唇,咬咬牙:“是,夏小姐,我会努力的。”
“可不是上刑场,不用那么紧张。”夏瑜桐半开玩笑的说笑道,惹得晨雨顿时羞红了脸。
am9:30整。
一架国际航班降落于市内国际飞机场。白夕娜着一身明黄色的连裤衣,黑色的修身小西装配上精致的首饰,打扮时尚大气,她静候在接机大厅内,路过的人群也不免多瞧了她几眼。
巨大的透明玻璃渗进明晃的光线,洁净亮白的瓷砖清凉凉的,接机大厅内又宽又高,零星有乘客从关卡处出来。此时,一位手托银色行李箱的女士从关卡处走来,她着一席暖橘色长裙,颜色鲜丽胆大,引人注目,驻步后摘掉墨镜环顾接机大厅四周。
“joan。”白夕娜晃臂呼唤道。
只见那着暖橘色长裙的女士面露喜色,给予迎面而来的白夕娜友好的拥抱,唇间染笑:“夕娜,好久不见了。”
拥抱过后,白夕娜将joan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褐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大约三十来岁,眼瞳呈灰色,俨然一派混血格调。眉目笑意浓浓:“joan,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如此的漂亮。”
joan被白夕娜夸赞的心情愉悦,眉梢唇角都不经意的抹着悦色:“你才是呢,上次米兰一别有半年多未见吧,瞧瞧你,真是让人羡慕。”
“好了,别在这你夸我,我夸你了,我车子就在外头,我送你去饭店。”白夕娜说。
红色的奥迪驶在行车道上,外头阳光晴好,车玻璃敞开,暖风杂着树影灌进车内,湿润的空气飘散着清雅的香水味隐浮在阴晴变幻的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