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大惊齐齐看去。别墅内的灯光骤然亮起,夏声和妻子双双怔愕的杵在灯光下,臣逸愕然,而夏音目光忽而寂寥了,浓郁的化不开。
夏声暴跳如雷,满目怒色!不顾妻子的劝阻拽着瘦弱的臣逸和夏音进屋,狠狠地摔在了客厅的地毯上,妻子边是抽泣边是心疼:“好好说,别对孩子动手动脚的,他们还小,说说他们就能懂的。”
夏声推开妻子,瞪着夏音叱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他是你弟弟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住口!”臣逸瘦弱的身板却毅然站起,灯光将他的五官眉眼映得有些可怖,他沉住气:“我不许你凶她!”
夏声先是一愣,寂然转为满满的怒意,一掌狠狠掴在他的脸上,臣逸顿时被掴到在地,瓷白的肌肤上隐隐浮现肿红的手指印,唇角丝丝紊紊的渗出血迹。夏声怒气难消,更是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勾引我的女儿算什么东西!我好心好意领养你,是看你可怜,可你非但不感激在心,更要恩将仇报,你什么东西!”
跌在地上的臣逸面目苍白冰冷,那双眸子如一池死水,黯淡无光到可怖,他徒然勾起唇角满是嘲讽讥诮。窗外闪过一道惊雷,白光刹过天际!他就那样施施然从地上站起,唇角的线条冰冷的仿佛寒刃:“你真的是好心好意领养我吗?我又真的是恩将仇报么?我喜欢阿音是事实,我没有恩将仇报!而你却是杀、人、凶、手!”
一道闪电惊闪而过,将众人的表情照得惊讶、惊愕、惊颤!
“你……你,胡说什么!”夏声惊得声音发颤。
轻蔑而笑,字字珠玑:“胡说?一年前,你是不是喝醉酒开车撞死了一个阿婆,是杜木轩帮你拦下来的不是吗?你出于好心领养我,其实都是为了赎罪,你知道我原本是哪个阿婆在养,你想让你的良心好过些才领养了我不是吗!”
一字字,一句句像是一把剜心刀凌迟这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夏音久久不能回神,她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件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被人贩子拐卖过,被所谓的那些有钱人领回去受苦过,独独那位阿婆,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她没日没夜的捡垃圾为的就是让我的生活好过些,明明她和我没有血缘,明明她完全可以对我撒手不管。可是,可是……”目光仿佛凝藏在厚冰下了一千年,看见夏声此刻心虚惊愕的脸孔,他讥诮的笑着:“所以,我抢走你的女儿,并不过分。”
“你!”夏声气得几近窒息:“滚!滚出我们家,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冷冷地说:“正好,其实跟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比死更难受!”目光默然的从夏声的身上划过,凝到夏音身上时就多了几分旖旎与苦涩,他蹲下身,在她耳畔用轻得不易察觉的声音道:“对不起,让你听到了这些。我喜欢你,你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待会儿就来路口的十字街,我会等你,一直等你。”
chapter64
说完这些,他站起身冷漠的直径走出了别墅。外头雨越来越浓,那个少年羸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苍茫雨幕中……
夏音呆坐在地上,不能言,不能动,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一瞬间抽干,她惊恐的睁大眼睛,满脑都是几个字在来回盘旋,父亲是杀人凶手!父亲是杀人凶手!父亲是杀人凶手……
“阿音,你别信那个臭小子的话,他就是挑拨离间的!”夏声扯着嗓音喊道。
夏音被那种她最厌恶的声音唤醒,痴痴地站起,死死地盯住她的父亲,眼中不甚唏嘘:“你说我会信你,还是信他?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阿音!”夏声的脸色极为难堪:“我看你是被那小子迷昏头了!我告诉你,你别想跟那小子在一起,无论如何,你和杜少的订婚已经决定下来,没有反驳的机会!”
“呵呵,哈哈哈哈……”她忽而狂笑起来,那笑声浮躁人心,待沉寂下来的时候神色就如死灰般的冰冷了:“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如果没了杜家这个靠山,你就是一条寄生虫,就是一条连爬都不会爬的寄生虫!”
“你!!”夏声气得跳脚。
夏妈妈眼前情形不对,偷偷溜到房间里跟杜少通了电话,请他赶来缓和气氛,待再回到客厅时,夏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随时便会暴走。
“你是我的女儿,为了父母,为了家庭牺牲一些又有什么!”夏声吼道。
夏音眼瞳深沉,哑声道:“是啊,我是你的女儿,那您不可以为我为这个家牺牲些么,为什么都是我在牺牲,为什么我要为了你这个父亲跟*一样爬上别人的床!只为了你那该死的理由!!”她用她仅余的力气,拼尽全力嘶吼呐喊了出来。
夏声夫妻顿时怔愕!
窗外雷雨交加,密密麻麻的雨丝恍如细针般蹉跎着玻璃窗,黑压压的树影枕着浑浊的夜雨猛烈地摇曳,带出一片可怖的婆娑声。
“你,我又没有让你去那样帮爸爸。何况,何况,跟杜少在一起,对你后半生来说是好事。”夏声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朦胧。
“呵。”她勾起冷漠的笑容,冰冷的目光锐利到极致:“好,很好。我告诉你们,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我给你们的,我如果不开心随时随地可以收回,而我现在就、要、收、回!”
夏声脸上的怒意又窜了起来:“你,你,难道想看到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