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切,你那个跟班小米怎么说的?”
哦,他指着个。
小米自从有次见了庄言后,立刻宣布迷恋上了庄大帅哥,曾方方面面多次打听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个时候,庄言严肃地告诉小米,是我不爱他。小米大呼我暴敛天物,觉得我一定是故作姿态,爱在心口难开。我也懒得解释。
可是,他现在突然提这个干吗?
“那丫头说的话你还当真啊?90后啊。”
“所以我不是说了,我现在信了。”
“为什么?”
“哪个女人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这种吃法?”
我顿了一秒,随即用吃剩的骨头朝他丢去。说了半天就是想损我。
他笑着避开了。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嗯,吃饱了,也犯不着为她生气。”
“吃饱了?虾还没动过呢?要剥吗?”
我一愣,随即摇摇头。
庄言见我有一瞬的低落,以为是工作的事。
“一诺,如果真的觉得工作压力大,可以回南京,也许压力没上海那么大。我也可以帮你。”
“说什么呢。我喜欢上海。”所以英国读完书后我又回了上海。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我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说:“你知道我是想——或或许上海找到我妈的可能性更大。”
“嗯。”
“他——不在上海的,我不是为了——”
“我知道。”庄言打断我,笑了笑,“都是你一个人在说。”
我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谁说你是冰块男?我看你就是欠抽男!”
“别人不也说你有女人味,我看你就是太粗鲁!”
说着我们都哈哈一笑,确实在太熟悉的人面前我们都不一样了。
“不过,庄言,其实你回南京或许更好。”他毕竟是南京人,父母都在,关系也都在那。
“我也喜欢上海。”他耸耸肩,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开口。我知道庄言留在上海多少是有点为了我。
我不是傻子,庄言对我不是他说的朋友那么简单。这些年来,他一路从英国跟到了上海,我不是不感动。可是,我回报不了什么,虽然我们关系一如既往的好,但是我已在疏远他。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只是时常见面吃个饭的朋友。
他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我们联系得不算频繁。这些年,他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也很快分手,而对于这些我没有权力干涉。
第二天,庄言打电话来说今天他遇到个以前的客户,是个年轻企业家,愿意接受采访,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听了名字后兴奋地大呼好,立刻联系了就拉着小米一起去了。
这个人也是个很少接受采访的主,年轻又卖相好,对我们这种以女性读者为主的杂志来说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或许廖魔头会为此宽恕了我。
庄言毕业后就在银行工作,现在在一家知名银行当高管,所以认识不少企业家。我们在银行门口回合,然后庄言亲自带着我们去见他。
小米看到庄言依旧是一副花痴状,大家都习惯了。再三番几次确认我完全和庄言不来电后,自己也苦追不成,抱着美好青年不能毁在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手上,开始巴着要给庄言介绍女朋友,越挫越勇。
“庄言哥哥,这周末有空吗?我有个朋友——”
庄言皱了皱眉,“我在开车,以后再说吧。”
“庄言哥哥,我那个朋友真的特别好,是个老师,长得像范冰冰,英国留学回来的。你见一下吧。”
我在一边笑得乐开了花,小米朝我使了使眼色。
我没理她,她于是噘着嘴继续游说:“她88年的。不是90后,和你年龄也相仿,追她的人很多的哦。”
我听着真是个完美的姑娘么,“这样的女孩还没男朋友啊?”
“哎呀,你看我们这个车里的不都是单身嘛?我们条件都差啦?这种事情是要讲缘分的呀。”
我笑着看小米说得眉飞色舞的,连庄言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有夸人还把自己给夸进去的?
小米是典型的上海小姑娘,长得灵动娇小,有着90后的率性,上海女孩的娇俏,实在是个有趣的姑娘。在她身上,我仿佛见到了我十八岁前的那种无忧无虑。
虽然年纪还小,有些不成熟,但是小姑娘也有着一些小精明,倒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对于她说的这样的女孩如果庄言愿意见见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是,我知道我是最没有资格去叫他相亲的人。
于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很快我们采访好了这位青年才俊,我让小米写了初稿,然后连夜赶着修改之后第二天交给了廖魔头。
“倒是个不好采访的人物,怎么采访到的?”
“有个朋友,牵的线。”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人脉自然是很重要,廖魔头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
“可以了,这期就用这个吧。”
我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了个笑容。
廖魔头见我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也跟着对我温和地笑了,可是她这一笑,我却觉得万分不好。通常,有什么事的时候她都会笑得万分亲切。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另外,还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下。”
果然,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什么事?”
“左木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她想从现在开始休假,那么算上产后,要近半年多,她手里的珠宝这一块我想交给你。”
我心里一顿。嘴上却也不好马上发作,只能讨饶:“老大,我手里还有专题,还有人物专访,还要跑发布会,实在是应接不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