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我满头大汗时,我的手指终于敲下了键盘,可是每敲一次,都让我感觉筋疲力尽,在我打出“陆伟生”三个字后,再也没有一点力气,怎么办?就这三个字,他能明白吗?可是我已到了极限,犹豫了一下,又吃力地打了个“!”后按下了发送键。
我虚脱地喘着气,心里暗暗祈祷着,任流年,你会来吗?你会来救我吗?现在这个时间,正是记者招待会吧,你是不是已经坐在话筒前了?
我的嘴角不觉扬起一丝苦笑,感觉有些绝望。也不再动了,趁陆伟生还没有出来,我要休息一下,不管有没有希望,现在重要的是拖延时间,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任流年……
陆伟生很快穿着浴袍走了出来,看我乖乖地躺在床上,很是得意地靠了过来。眼角瞥到我掉出来的手机,不觉一愣。
他拿起手机,这时我听到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着急地看着被他拿在手上的手机。老天爷!一定是任流年,一定是的!
陆伟生瞄了眼我的手机,嘴角泛起一阵冷笑,“怎么,还想打手机找谁?你有这力气不如好好伺候本导演!”说着将手机关了往地上随手一扔。
我绝望地闭上眼,感觉像头猪一样压在我身上,嗯嗯啊啊地反抗着,疯狂地想要踢开他,无奈没有力气,只能声东击西地不断发出声音,吸引他往后看去。他不明所以,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
“你说什么?”
我继续顾左右而言他,我根本没有想表达什么,只是想让他猜不清楚,又觉得我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一样。
他有些莫名其妙,然后突然惊慌地站起了身,四周左右都看了一圈后,又在房间里找了个遍。
做贼的人果然是心虚的,他是怕房间里有人,我就是想这么误导他。
“妈的!你个贱货,搞什么把戏!都不能动不能说了还居然有本事给大爷我搞花样!”
他气愤地发现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又折了回来,重重地掐住了我的下巴,我狠狠地瞪着他,忍着眼泪不流下来。我才不要在这样的人渣面前表示出任何懦弱!
看着我倔强的表情,他终于放开了手,将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恶心地亲吻着。我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叫了起来,他丝毫不理会,两只手在我身上乱摸,一把扯开了我的衣服,露出了一大片皮肤。
我感到一阵阵绝望,任流年没有来,可是怎么能怪他?就陆伟生三个字,他如何能迅速反应过来救我呢?
陆伟生喘着粗气,□的皮肤吸让他的眼眸迷离了起来。
“啧啧啧,别瞪我,等下就让你好好享受,让大爷听听你放荡的□声,咱们要不也录一段,啊哈哈哈!”
说着他竟然真的就要去拿相机,只见他摩拳擦掌地摆弄着设备,我害怕地全身都抖了起来,在他终于弄好再一次压上我的身子,门突然被砰地一声踢开。
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个健步就走了上来,对着陆伟生狠狠地一拳下去,陆伟生发出了一声惨叫,滚在了地上。
“妈的!你谁啊!”他拉着床沿就要站起来,来人又补了一脚,他于是又惨叫一声趴在了地上。
我看到任流年的目光透着想要杀人般的怒火,在转过来看到我时,不敢置信地盯着我被扯破的衣服,下一秒飞快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我的身上,然后一把把我抱起,我的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身子还不住地在发抖。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他紧紧抱着我,竟也微微颤抖着。沙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自责。
我被他抱着,从头到尾包裹着地走出了房间,却仿佛听到了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和混乱的议论声夹杂在一起。
任流年一路把我抱回了香格里拉,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了床上,给我盖上了被子。
他满脸担忧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觉得怎么样了?”
我还是说不出话,却没有刚才那么感觉无力了,于是艰难地点点头,然后嗯嗯哈哈地朝着桌上看去。
“要喝水?”
我点头,他拿过水让我喝下。
“我问过医生了,迷药的效力一般是二三个小时,你休息一下,起来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泪水缓缓从眼角流出,幸亏他来了。
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抹去我的眼泪。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闭上眼,虚弱地露出一个笑容。心里默默地说,你没有,你赶在最后的关头还是救了我,谢谢你。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抚摸着我的头,温柔地看着我,“睡一会儿吧,醒来就没事了。”说着,他就要起身,我却牢牢地拉住了他要抽走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离开。
他的眸子于是温柔的仿佛一潭湖水,又坐了下来。“好,我不走,你睡吧。”
我于是安心地闭上了眼。这一睡,我心底其实还不是很踏实,迷迷糊糊地只睡了一会儿,便又醒了。
当我睁开眼,发现任流年果然没有走,一只手就任由我这么握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醒了。”
我点点头,试着坐了起来,发现似乎恢复了力气,握了握手,也能握拳了。
“我……我好像好了。”
他点点头,也终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摸了摸我满是汗的额头,“还有什么不舒服吗?需要去医院吗?”
我看着他,却突然一把抱住了他,摇摇头。
任流年微微一愣,随即拍了拍我的后背,也牢牢地抱住了我,在我的耳边不断喃喃道:“别怕,没事了。我在。”
就这简单的“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