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下集凤舞版 无「疗」神医_龙凤第一集昌曲会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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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下集凤舞版 无「疗」神医(1 / 2)

晚上,标叔叔在镛记吃过晚饭便赶着回家,皆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请教。甚么事?当然与我的好友飞龙有莫大关系――李神医的数据。

「小武,我回来了!」标叔叔一入屋就欢欣地叫着。

「标叔叔,看你这么高兴,刚才你一定跟黄校长和李校长吃了一顿非常美味的晚饭,对吗?」两位校长和标叔叔臭味相投,三人既是「食家」又是band3中学的校长,故经常一起吃晚饭,谈天说地一番。

「你不说由自可,一说我就满脑子佳肴美食。椒盐海参扣、礼云子琵琶虾和鱼咬羊等名菜真叫人回味无穷,我想再多吃十次八次也不会生厌。」标叔叔揉搓着大肚子,非常享受地说。

「美食当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好的心情去品尝。我相信黄校长和李校长在这顿晚饭必获益良多,终生受用了!」两位校长都是band3中学的校长,同受学生差劣的成绩和品行等问题困扰,因此都很羡慕标叔叔,不时以美酒佳肴作饵,希望标叔叔可以多多指教。

标叔叔笑说:「我们只不过互相交流一下心得而已。我说的都是书本上有的教学理论,加上在蓝天的实践作为补充,大概是两位校长赏脸让我多说几句吧。说到底,蓝天近日的成绩都是小武你的功劳。」

「飞龙也功不可没啊!标叔叔,飞龙的亲叔叔有严重的精神病,所以我想问你有关李神医的事情。」

「尽管发问,我会有问必答。李神医的名字叫李浩,我儿时已跟他认识。他脾气非常古怪,朋友不是被他气走就是骂走,我可算是他硕果仅存的老友,几十年来都保持联络。」

「李神医的医术真是这么高明吗?他的医术是从那里学来的?」

「据我所知,他生于中医世家,自小便得父母教授中医知识,才十几岁便尽得真传。八十年代初,他考入香港中文大学医学院,其后成为精神病专科医生。一九九二年,他到美国深造,师父是诺贝尔奖得主柏达臣教授(professorpaulblackson)。六年前,他回流香港,致力研究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的中西医学联合疗法。」

「这家伙确实了得,回港后隐居赤泥坪专心研究,连我到访也不肯招呼!还请我吃闭门羹,若不是后来他不断向我道歉,我一定跟他绝交,当少识一个怪人好了。他虽然脾气古怪,但医术的确是举世无双的,闭关三年后重新应诊,所有精神病症都被他一一治好,而且出奇地治得又快又彻底。」

「标叔叔,那麻烦你替我引见李神医,请他医治飞龙的叔叔。」

「他最近不知怎的!又停止诊症闭关潜修。上回造访,我已受尽苦头,实在受不了这怪人,给你数据自行联络好吗?反正这家伙都不会给我情面的!」

「那我就和飞龙先去见一见李神医,希望能请他出山,替飞龙的叔叔治病。」

「要见李浩,他的奶妈容姐是第一关,她是『一级守门员』,经验丰富老到。我稍后会与容姐电话联络,介绍你给她认识,让你在电话中向这位长者问好,说不定会令你们更顺利见到李浩。」……

我跟容姐问好后,便随即拨电话给飞龙相约往找李神医:「我已问了标叔叔有关神医的资料。标叔叔形容他是一个不可理喻却又不可多得的怪医,他本身心理不平衡及精神分裂的严重程度比真正精神病患者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无可否认其医术确实是举世无双的!标叔叔说他实在受不了这怪人,给了数据叫我们自行联络。」

飞龙倒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只要有一线希望,也不能错过,我们这就陪他癫一癫吧!」

我也爽快地说:「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一起勇闯神医于赤泥坪的居所吧!」

吐露港高速公路是现时通往新界东的交通要道,但在它还未建成前,大埔公路却是必经之路。大埔公路依山蜿蜒起伏,沿途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景色宜人。在这条公路四十四咪半的路旁有一条名叫赤泥坪的村落,据说是由原籍广东的丘姓家族在二百多年前创建的。赤泥坪毗邻香港中文大学,故有很多大学生租住此处的村屋,有些人甚至在大学毕业后仍聚居于此,以致当中不乏有识之士,算是卧虎藏龙之地,而李浩就是其中一人。

我们来到李神医在赤泥坪的住所附近,已听到一位老妇的声音,她正在说:「小姐,每个星期天都来捱骂,每次都跪到日落才走,这又何苦呢?不如等李医生重新再替人诊症时,我就第一个打电话通知啦!我看还是先回家吧。」

走到正门时,只见一位年约六十多岁的女子正在花园里收拾餐桌,声音正是从她的嘴里发出,相信她就是容姐了。

在她面前跪的一位女子幽幽地说:「容姐,您真好,谢谢您的关心。我是受了一位年老教友所托,务必要恳求李医生给她的儿子诊治的,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感动李医生的。请容我在此诚心地等下去,绝不会给您们添麻烦的。」

虽然女子是背向着我们,但一看她的衣及背影,我不禁愣住,全身的神经立时绷紧。

「说得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定了定神朗声说:「容姐,你就让她进屋吧!」

容姐立即望过来,当见到我和飞龙站在围栏外,立时以手掩额,像是给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弄昏了头一样,表现得极之烦厌。

跪着的女子回头看到是我和飞龙,她面上立时露出惊喜交集的表情,有如见到救星一样,兴奋得震颤起来。

没错,那女子正是安倍修女。究竟是缘分,还是人为的安排呢?

安倍修女哽咽着:「凤舞、飞龙,你们……我……」内心的委屈,再也没法按捺得住,激动得泪盈于睫。

飞龙万分怜惜地望着她说:「安倍修女,别急,万事总有解决的办法,现在就交由我俩负责吧!」我也不住点头和议。

安倍修女那我见犹怜、叫人心动的美态,深深把我牵引着,顿有方寸尽失之感,我相信飞龙也不会比我好多少,因为我正感到他跟我一样怔怔的凝视着安倍修女。

试想想,安倍修女从来都像仙女下凡般出现,老是轻轻的来轻轻的走,不染俗尘。我俩纵使才貌不凡,又何曾令她在意?何曾令她动容?但这次我俩却给她盼望、给他希冀、给她关顾。首次的情感互动,试问怎能不心痒痒,不作遐想呢?

「喂!你俩又是甚么人?找上门来所为何事?」我俩给容姐突如其来的一声喝问,不禁吓了一跳。

天呀,为何弄醒我!我回过神来,急忙道:「容姐,您好!我是凤舞,陈普洱是我的世叔,我昨晚跟你通过电话的。」

「哦!你就是肥仔标的侄儿呀?看你一表人才、眉清目秀,与满面猥琐的肥仔标一点也不相似!」容姐这才面色稍霁,上下打量着我。

我苦笑道:「标叔叔是我的监护人,并非亲叔侄,但感情更胜亲叔侄。」

容姐似懂非懂,也理不得那么多,务求速战速决,快快打发我们三个闲人离去,便说:「我已经说过李医生自大半年前已不再应诊了,实在是爱莫能助,你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再为难我这个老人家了。」

大半年来,不论病人家属声泪俱下也好、磕头跪拜也好、大吵大闹也好,不论软功硬功,通通给容姐拦截自如,一一拒于门外,可谓功驾尽显。

我知道要面见李神医,就要先闯容姐这一关,自然有备而来,三寸不烂之舌今天终要派上用场。且看能否如愿闯过容姐这「一级守门员」。

我不急于求见李神医,只从容姐处着想。

我用从飞龙学来的油腔滑调,甜嘴蜜舌地说:「标叔叔常对我说,容姐是一位既慈爱又有学养的长者,他年少时常得容姐教导(其实是经常给容姐责骂他顽皮),才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我们今天来这里,首先就是为了探望了。」

「容姐,看这罐是最爱吃的杏仁饼。」我恭敬地奉上。

赞美的说话谁不喜欢听?加上容姐实在孤苦,不但经常要如泼妇骂街般驱赶前来求诊的陌生人,而且又没有倾诉对像。李神医醉心研究,终日把自己关在书房。试问这样的一位老人家,不空虚寂寞才怪。难得听到有人专程来探望她,还恭敬地奉上一罐她最爱吃的杏仁饼,容姐高兴得差点要把我认作孙儿,立刻拖着我到圆桌前坐下,打算好好聊一聊。

飞龙也领着安倍修女一起到桌前来围坐,敬老是一种美德亦是现代人最缺乏的。我们很有耐性且很乐意地听容姐说着往事,容姐见我们听得津津有味,更是老怀大慰。当说到李神医时,我这才「打蛇随棍上」,插口问道:「就是嘛!我曾听标叔叔称赞浩叔叔的医术堪称举世无双、手屈一指,为何突然退隐,不再行医呢?未免太可惜吧!」

标叔叔说李神医是由容姐奶大的,二人情同母子,所以当容姐听到有人赞赏李神医自然倍感自豪,便一五一十把整件事和盘托出:「大约年多前,一位青年找李医生替他的母亲治病。事缘这位妇人在九七年楼市高峰期时,提取毕生积蓄作首期买了一个单位给最疼爱的儿子作结婚之用,岂料亚洲金融风暴导致楼价大跌,儿子的行业亦大受冲击顿时失业,该个负资产物业把他弄至负债累累;自此母亲便终日自责自怨、忧心忡忡、胡思乱想,结果变得疯疯癫癫。由于延误多年,病情非常严重,李医生为她进行一个长达半年的特别疗程,完成后可彻底康复。但此特别疗程唯一要注意,亦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治疗期间绝不能让病人受到丝毫刺激,否则患者必狂性大发,到时就真的药石无灵,终生疯癫。」

「当下疗程进展得非常顺利,才一个月这位妇人已没有再发病,接着的数个月也神志清醒,生活正常。青年见母亲迅速复元,深感兴奋,亦因此掉以轻心,在疗程还未完结便偷偷带母亲离院外出,为她庆祝生日。真是天意弄人,母慈子孝却以悲剧告终,晚膳期间,母亲听到邻桌食客谈论『八万五』房屋政策的不是,突然狂性大发,大吵大闹的夺门冲出街上,结果死于交通意外。」

「李医生深觉自己的医术未臻完善,为不想再有类似的悲剧重演,故决定如不能破解那致命的一点,绝对不再出山行医。唉!现在天天就只顾研究,也不去认识女孩子……」容姐忧心的叹了口气。

我关切的问:「容姐,如果有人能帮浩叔叔解决疑难,您愿意去求他帮忙吗?」

容姐毫不犹豫地答:「当然愿意,就算到天脚底也去求他,折福折寿也无所谓!」

安倍修女对于我的提问,心领神会,便接着说:「容姐,您真伟大!其实我们所有来求李医生的人也是情同此心,希望能为受苦的挚爱亲朋尽点绵力。」

飞龙也实时提出建议:「容姐,您别看我和凤舞年纪轻轻,我俩也是外国著名学府的医学博士,算得上是这方面的天才,您也一定听过『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如李医生肯让我俩从旁协助,必会更快找到解决方案的。到时一切回复正常,那杯『新抱茶』就……」

容姐一听这么吸引的方案,立即转换身份角色,由赶客变成请客,堆满笑容的对我们说:「你们无论如何也要帮助浩叔叔,我先带你们上去,待会我到厨房烹调几味拿手好菜给你们尝尝,你们都留下来吃午餐吧!」

容姐生怕我们三人会逃走般,急急带领我们上楼。

我心里实在高兴,这么轻易就过了容姐这一关,看来求医一事又迈进一大步。

一招反客为主,主动权已落在我们手上了。要闯容姐这关,何用跪地哀求呢!不过话须说回来,标叔叔也功不可没的,因为他经常在容姐面前吹捧我和飞龙的本领,所以容姐才对我俩的话深信不疑。

这间简朴村屋楼高两层,地下是客厅、饭厅、工人房、洗手间和厨房,一楼则有两个房间和一个洗手间;大的房子作书房,小的则作睡房。

容姐在书房门上象征式敲了两、三下,不管内里反应如何,便推门内进。

书房里放了两个五尺阔六尺半高的书柜,放满了中西医学及物理的参考书籍和学术期刊;窗边有一张四尺深六尺长的工作,上面有一台笔记型计算机和打印机,此外还堆满了书籍、论文和研究笔记;向着工作的墙上挂了一块白板,上面写满数式。

李神医抬头一看,见容姐领我们上来,深感错愕,不满之情绪正要发作,但只来得及说「你们搞……」

容姐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断李神医的话柄接口说:「肥仔标真有心,吩咐他侄儿来探望我,我现在先去弄几味小菜,安排午餐,你暂且先帮我招呼这几个孩子吧!」

她身为李神医的奶妈,不经意地流露着特殊的权威,说罢转身就走,懒得理会神医的面色有多难看。

李神医有气没处出,愤怒地望着我们咆哮起来:「哼!阿标的传人果然有本事,竟将他死缠烂打的绝招应用得出神入化。」李神医似乎怒不可遏,一手拍落面发出轰然巨响,狠狠地瞪着我们:「你们是粪坑上的苍蝇吗?为甚么老是驱之不去?你们不知道很惹人讨厌吗?一个二个快快给我滚!」

安倍修女被李神医的拍声吓了一大跳,又怕情势因此弄僵,只好温婉地劝说:「对不起李医生,我们是没有恶意的……」

我向安倍修女微笑,示意无须紧张,然后转向李神医,恭敬地说:「浩叔叔,标叔叔是一番好意,差小侄来探访容姐及他的老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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