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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 2)

“我还不知道耶。”

“快考试了,你还不知道?”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升学耶。”她边扒饭边道。“我对念书没多大兴趣,本来想找保全那类的工作,可是我身高太矮了。要升学的话,学费也很麻烦……还是老板,你要再继续雇用我?”

果然,抓到机会,她立即又毛遂自荐。

司秉安心惊胆战地偷觑向一旁闷不吭声的人,见尉迟靖只是缓缓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应地收回视线,继续吃他的饭。

“嘿嘿……”这下换邢贝贝乾笑,只是她脸皮比司秉安厚得多。“老板,你不觉得我很好用吗,耐劳耐操耶!”

不应。

“而且上大学后杂事很多,这时有个人跑腿多好呀,对不对?”她还拚命跟司秉安打pass,要他帮她讲几句好话。后者尴尬一笑,爱莫能肋。

还是不应。

好吧,老板不打算回应这问题。邢贝贝摸摸鼻子回去吃饭。

“反正我先搬出家里比较实在。”她自语咕哝。

要不就去扛砖头、水泥。她力气大,劳力活的薪资也不差咧!

几天后,到了毕业典礼。j高中和a高中隔了一个礼拜,相继举行。

早一个礼拜毕业的邢贝贝俨然家长代表,全程在旁参与观看。

中途,她见到几张熟面孔,微笑招呼,其中几位却像见着猫的老鼠,慌忙逃命。攀了个把月的墙,就连a高中的教官都认得她了,还过来跟她聊了两句,顺道感叹没在毕业前见到她追男成功真是可惜,鼓励她再接再厉。

她和教官向来投缘,尤其还是个挺她的教官,很快就和对方成了麻吉。

坐在礼堂楼上观看典礼进行,除了深深感叹明明两间学校那么近,j校毕业典礼像火炎炼狱,a校却有高级礼堂和冷气吹,未免也差太多之外,质感好像也有差那么一点。

a校的制服本就好看,今日竟还有人穿西装或小礼服出席,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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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流畅进行,她见到老板大人多次上台领奖。今日的他还是老样子,那套制服,只不过多加了外套,同样的银框眼镜,同样的发型,同样那副看起来会被强风吹走的模样,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呃,说实话,相处的这两个多月来,她发现老板私底下其实不太笑,不想理人时也能完全不搭理人,和他对其他同学的和善客气有点不同。

大概是因为她得仰赖他鼻息过活,看他对司秉安也是这态度,而司秉安同样也得仰赖他的帮助。

啧啧,想不到老板竟是这种欺压下人的恶员外!不过……他给了她工作和薪资,又将自己的私人时间拿去教司秉安念书……

呃……老板是善人,是大善人呀!

有奶便是娘。他给了她一条生路,他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奶妈了!

实在是太无聊了,邢贝贝独自一人在看台上到处乱瞄,心思百转,心中自语自言、自问自答好不乐乎!

眼神又一个流转,突然,她视线落镜在某个目标上。

再寻着那目标的视线,她看到正在台上受奖的老板。而台下这号人物,盯着老板状似思索的表情让她感觉不对。就是一股直觉,只稍一眼,她的目光便紧锁住站在礼堂门边那名穿着西服的中年人,眉心倏地皱起。

她清楚看到当尉迟靖下台后,那人的目光还跟了他好一阵子才移开。可一直到典礼结束,那家伙始终站在那,静静观赏,礼毕的那刻,只见他上前和不远处的一位毕业生说了几句话,便退出礼堂离去,乍看似乎与其他观礼来宾无异。

眉心又皱了皱,她还没厘清是否自己多心,但也不得不收回自己的目光,赶紧下楼准备迎接老板去。

“尉迟靖同学,我替你拿东西!”见到老板朝自己走来,手上满满的奖状、奖品,邢贝贝立即上前代劳。“饿了吗?要不先吃点东西,还是累了要先回家休息?”她一贴上立即又聒噪起来。

在学校,尉迟靖唇边始终保持淡淡的笑意。

“先等秉安,老师抓他去训话。”

“嗄,都毕业了还要训话?”

“他要考k大,老师很担心他的成绩。”他勾唇微笑。

“k大?哇,看不出来他成绩有那么好!”或者该说那么有挑战精神,那家伙脸上摆明就写了“我很混”呀。

尉迟靖但笑不语。

等待时,几个同届的同学甚至学妹陆续上前找他攀谈,还有人大胆开口跟他要了扣子,还不只一个。

他皆客气应对,几乎有求必应,完全就是个和善的好好先生。

但待他外套钮扣消失了三颗后,他便低语朝她道:“我们到别的地方等。”

邢贝贝好像有点感觉得出来,老板应是有些不耐烦了。她颇讶异自己好像开始能解读出一些些他言行之下的态度。

两人往人烟较少的后庭移动。

“老板,没想到你女人缘还挺不错的嘛。”看起来瘦弱归瘦弱,还是有少女欣赏他。她睇了他一眼。

“那是因为我年纪比较大,新鲜特别罢了。”他淡道。

“你那时病得很严重吗?”听秉安提过,老板因为小时身体不好曾休学一年,因此年纪比同届的同学还大上一、两岁。

“还好,只是我从小身体就不好,那时又刚好爆发sars,家里担心,就乾脆安排我休学静养。”

“所以你那时是得什么病呀?”

“死不了人的病。”

……好吧,老板大人不想聊这话题了。

来到接近后庭的回廊,因这已经远离人群,算隐蔽,两人就此停下脚步。

邢贝贝手上抱着雇主的奖状、礼物,继续东扯西聊。

“这么说来,你家人很宝贝你哦。”

“我是独子。”

邢贝贝不太懂得独子是怎么一回事,从她出生那刻起,上头就已经有了四个哥哥,更别说那一箩筐的堂表兄弟姐妹。

“不然我哥哥分送一半给你好了。”她开开玩笑话。“我有四个哥哥哦,堂兄弟也有七个,我家男丁旺盛得不得了。”

尉迟靖睨了她一眼,若有似无的勾唇,丢出一句,“难怪那么野。”

今日,他算难得有兴致的回了她不少话,还看似玩笑调侃她。

毕业后,相处的时日也剩不多了。

“唉,也不是我愿意的呀,谁教他们……”

讲起她那永远只能玩官兵抓强盗的悲惨童年,她是说得声泪俱下,小时候的她就像斗牛用的那块红幔,后头总有一群猛牛追着跑,很吓人的呀!

聒噪到了一半,邢贝贝发现有人过来了。

竟然是刚才礼堂中,站在门边的那个中年男子。

她略皱眉,瞬间分心了下。尉迟靖察觉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