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看杨少杰，杨少杰没有再问，只是含糊其辞地接口道：“我们一家人，什么利息不利息的，见外吧？”刘向北也呵呵笑两声，有些狐疑地看看前面的阿雅，又看看身边的杨少杰，再撇撇一边的出租车司机，要问的话，终究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大年二十九晚上，姐儿俩一块儿准备过节的食物的时候，两个男人又不见了踪迹。阿雅问秀芳，秀芳皱皱眉头：“傍晚的时候，杨少杰接到个电话，说是有生意上的伙伴找他打麻将，他就带向北一块儿出去了。”看阿雅闷闷不乐地把汆丸子的牛肉梆梆剁个凶狠，秀芳开导道：“男人嘛，过节的时候，还不就将就个吃喝玩乐？”阿雅用刀背把碎肉翻搅一下：“吃喝也就吃喝了，那玩乐两个字，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呢！”

秀芳没吭声，背过身去收拾手里的青菜。阿雅感觉到姐姐的异常，犹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姐姐，你没注意到吗？姐夫可是越来越离谱了，送货回来的那天清早，我可是看见他和刘向北很不像话地从蓝玫瑰夜总会出来呢……”

秀芳还是背着身子，答道：“你姐夫是从来不会说自己过分的，他不论做什么，都会说是生意需要。去夜总会找陪酒女，或者整宿整宿地打麻将，都说是为了陪客户呢。向北整天和他在一起，我真是不放心呢。所以，你们搬出去住也好。以后把向北看严点，别让他和你姐夫多往来！”

阿雅放下菜刀，长长叹口气：“这是我说得了管得住的吗？看看，我们被我撞个正着，还说我和那个司机不清白呢，这个事情，杨少杰也对你说了吧？”秀芳抹抹脸转过身：“别听你姐夫的，他那张嘴，臭起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顿了顿又说：“对了，那十五万是怎么回事儿？”

阿雅喃喃道：“当初找上官青阳贷的款，怕向北知道了又胡搅蛮缠地乱说，就说是借的你们的了。”秀芳哦一声：“这下杨少杰嗅到了气息，事情怕是瞒不住刘向北了，阿雅你最好赶紧抽时间把事情给向北解释清楚，别再平地起风波了！”

除夕之夜，南京这座古老又现代的城市被装点得分外亮丽，两家人在外面玩了大半天，天擦黑的时候才回到家里。阿雅和姐姐忙着准备年夜饭，杨光和杨明还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缠着两个男人打闹成一团。阿雅从厨房探头对着客厅喊：“向北，过来帮忙。”

刘向北懒懒地半天没应声，倒是杨少杰对着厨房回道：“我们大老爷们忙了一年，也该歇歇了，你们女人这时候也该表现表现了嘛。”阿雅不屑地撇撇嘴：“姐姐，看看，姐夫都被你给惯成什么样子了？难怪他平日老欺负你，都是你自己太退让了嘛。”

秀芳无奈地笑笑：“我不比你，什么都做不好，自然是家里的家务事多操持点了。”又说：“阿雅你也不要太计较这些嘛，女人就该多做点家务，这样才是女人。”阿雅不接姐姐的话，只是不停手的忙着做这做那。

秀芳看看阿雅的脸色：“现在的女孩子，自然和我们的观念不同了，看看我又唠里唠叨的，让人家不乐意了。”阿雅扑哧一笑：“姐姐，我只会和你联手对付他们，哪里能生你的气呢！”秀芳一脸的惊讶：“联手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