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击中了一般,她想站起身来,身子却不听使唤地摇晃了几下。阿雅扶着床边挺起身子:“向北,你又喝酒了,我给你泡杯醒酒茶去!”说着,从身边的挎包里取出几百块钱,递给刘向北身边的两个女人:“谢谢你们把他送回家,这点钱,你们打的回去吧,我还得照顾我丈夫,就不送你们了。”
两个女人互相交换一下眼神。穿短裙的女人伸手把阿雅手里的钱接过去:“这位哥哥说,他家里的女人又泼辣又有手段,平日里把他一个大老爷们耍得更孙子似的。现在看来,姐姐果真有几招啊。”另一个女人也说:“我们收了这位哥哥的钱,就得给人家办事,别看我们是出来卖的,也得讲点职业道德不是?”
刘向北听着这两个女人,操着带方言味儿的南方普通话一阵叽里呱啦,乐得哈哈大笑:“阿雅,我们这里只有一间房,我本来也想带你和两个妹子一起上床玩的。但你知道,一看到你,我就倒胃口,连个男人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了。你还是先出去一下,楼下边转几个圈圈。你要是愿意,去找那个叫纪诗然的司机也行,反正我没什么意见。”
阿雅气得脸色都发青了,刘向北看着阿雅的脸色继续火上浇油:“对了,我们需要的时间也不长,但也不是很短,你刚才说的什么醒酒茶之类的就算了,我虽然喝了个半斤八两的,但依然雄风正盛呢。你要是真有心的话,明天早上八点,给我们要上三分早点送上来吧。”
阿雅再也控制不住了,冲过去,左右开弓,把粘附在刘向北身上的两个刺眼的女人甩出去,然后把刘向北往床边推了几步:“刘向北,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我们就好好解决,我从来没有产生过放弃你之类的念头,你最好也不要说出这样的话,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不要辜负了我们结婚后这上千个日日夜夜才好!”
刘向北被激怒了:“说到恩情,说到辜负,是谁先辜负了谁?是谁先背叛了谁?远的不说,今天上午,是那个臭婊子跟着野男人在那里不知羞耻地拉拉扯扯的?你现在还敢说你们是清白的?”阿雅心头闪过店门口那束火红的玫瑰:玫瑰向来是火热爱情的象征,纪诗然给自己玫瑰,而且是悄悄放下的,看来是对自己有了什么想法了。那么反过来说,自己这些天不是一样很依赖他吗?连谈生意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去询问一下他的意见和建议了。
看到阿雅沉吟,刘向北更火了:“阿雅,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连申辩一声都不申辩了?哪怕你当着我的面像以前一样违心地说几句假话呢?也证明你心里还有我这个人,也不枉我离开你这几天心里还时时刻刻地念着你。我冒着风险,和别人去做违法的生意,去做别人风口浪尖上的挡箭牌,不就是想在你阿雅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吗?证明我还是个男人,证明我刘向北还值的你阿雅去爱,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