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无疆急中生智,一缩脖用头顶住狼王下颚,左臂死死环住狼王的脖子,用力收紧,双腿齐弓,用小腿贴近狼腹,使用了一个近身缠抱技术,使狼王的后腿蹬不着自己。
白毛狼王见腿功无效,也急了,松开嘴里的胳膊,扭头想用利牙对付行无疆。
可是,但可是,可但是,头已经被行无疆的头和左臂锁死,干张嘴,咬不着人。
腿功不行,牙功也不行,郁闷啊!虽然自己是狼王,可是也没有第三样武器啊!
狼王没有,行无疆却有。右手从袜筒里抽出蝴蝶短刀,刀锋划过狼腹,如划开一张纸那么容易,狼王疼得身子一弓。
剖开了狼腹,行无疆也不敢大意松开左臂,自己的脑袋和狼的下颚只隔着一顶帽子,一个不小心,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当初学拳的时候,教练无数次地叮嘱:“在比赛没有结束以前,不管对手被你揍成什么爷爷奶奶样?你都不能有丝毫大意,对手越是看似没有还手之力,你越要小心。”他本人在比赛的时候也吃过这种亏。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嗜”可是千古不变的金科玉律。
行无疆在猜想,动物是不是跟人一样,剧痛的反应是身体猛烈收缩,然后就是一张。
果然,狼王身体剧烈收缩后,又猛然一伸。有所准备的行无疆抓住机会,左臂回抽,顺手抓住狼王的后脖子,向外猛地一拽,头迅速脱离了狼王的下颚。同时,右手挥出,蝴蝶牌战术短刀再次发威,划过了狼王的咽喉。
抬手抹了一把溅着狼血的脸,摇晃地爬了起来,眼前白毛狼王已经成了红毛狼王,肠子露出一堆,喉咙咕嘟咕嘟地冒着血沫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高度紧张后的脱力感袭满周身,实在没有力气站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想回头看看那重伤汉子的情况,可是现在的行无疆感觉自己就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喘了几口粗气,行无疆张嘴大叫:“嗬~~嗬~~!”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在比赛或劳累过度时,他便张嘴大吼几声,以激发身体最深处的潜能。
前边还在与狼搏斗的众人都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不由向这边看来,离他较近的铁棒大汉发现了狼王死在行无疆身边,立刻发出欢呼。跑过来,拖着狼王的尸体向战场上走去。。。。。。
狼群扔下二十来具同伴和狼王的尸体撤了,没有了狼王,它们不会再战斗下去。
众人呆了片刻,见狼群果然远去,便发起欢呼,陆续的回到火堆旁,个个衣衫破烂,几乎各个带伤,还有三个伤势较重。重伤后又被狼王袭击那个伤势最重,大腿、肩膀各少了一块肉,胳臂更是被狼王咬血肉模糊。但总算是狼口余生,也是行无疆奋不顾身的救下了他。
行无疆打量了一下自己,浑身上下全是血,这腥味让他直想吐。这一身血大部分是白毛狼王的,行无疆可是怀里抱着狼王给它做开膛手术的,能不溅一身血么?味道也就不用说了。肩膀上的t恤被撕下一大片,后背火辣辣的疼。两条大腿也冒着血筋。牛仔裤一边被狼王蹬个乱七八糟,一边干脆从大腿被扯到膝盖以下当啷着,像个小孩用的屁帘。
一个三十来岁的圆脸汉子首先来到行无疆面前。见到行无疆的模样,也是一惊,忙关切的问到:“这位大哥,伤在那里了?”也不等他回话,又高声叫到:“齐老三!快过来!恩公大哥受伤了!”
行无疆心里这个腻歪啊!“我有那么老么?张口就叫大哥。”
但见他满脸关切之情,又称自己恩公,也不好多说。忙起身说道:“没事!没事!这身上大部分都是狼血,伤的不重,不重。”
正说间,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恩公大哥伤在哪了?”
行无疆见他满手是血,大腿上缠着一圈蓝布,蓝布外还有一片渗出的血迹。慌忙说道:“没事,兄弟!真的没事!一点小伤,我自己来就行。我看其他人也很多受伤的,快去照顾他们吧!”
嘴上说着客气话,心里却在想:“我可不敢让你弄,看你满手的血,再给我弄个交叉感染?麻烦可就大了。”
拿起蹬山包,行无疆麻利的拉开侧面的拉练,取出医药包,又拿出铝壶。先吃了2片头孢抗生素,便开始清理伤口。
行无疆经常从事户外运动,曾经徒步长江三峡,徒步墨脱,深入腾格里沙漠。在野外独自生存五、六天也不是没有的事,备个急救包是必然的。
东西不少:一瓶头孢抗生素;一瓶云南白药;一盒感冒胶囊;一瓶善存,一瓶泻利停;一小瓶酒精,一小袋盐,还有些药棉、纱布、止血带、白胶布和创可贴。
行无疆伤的还真不算重,就几处被狼爪抓破点皮肉,在圆脸汉子的帮助下,很快就处理利索。包扎妥当后,扔掉血糊糊的adidast恤和苹果牛仔裤,估算一下,900多块,还真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