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雏菊,花语是“隐藏在心中的爱”。
微风从遥远的地方赶来,吹过柔软的茂盛草地,吹过盛开的洁白雏菊,吹过索菲亚飘扬的裙脚和发丝,也吹过两颗不断靠近的心。
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我认识的或者我不认识的。有一天,我见到了你,我就知道,我的花儿可以送出去了。
场景再一次转换。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发烧了一样,脸颊上的温度高得不得了,胸膛里的某个器官砰砰直跳。
幸好刚刚场景转换了,再看着他们两个甜蜜蜜地对视下去,我可能连呼吸都做不到了。
不过……好像转换后的场景也不太好。这天这么黑,我不会一下子掉到大魔王的新婚之夜了吧?天啊!难道我一会儿要看大魔王和索菲亚干大人的事情吗?
我还是个纯洁的宝宝啊,这样不太好……吧?
我赶紧用双手捂着眼睛,表示自己非常自觉,即使是眼前上演大人间的战斗也绝对不会偷看!
可是,大人间的战斗一般都是有声有色的。捂住眼睛,可以不看画面;但还有耳朵啊!万一有声音传进来怎么办?
赶紧把耳朵也捂上吧!
但好像光是手掌也不怎么隔音。虽然我用力地捂住了双耳,但还有是箫声不断地传进我的大脑。
等等……箫声?
大魔王的记忆里怎么会有箫声?
睁开眼一看,我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夜晚的城堡中,而是站在一个非常漂亮的山谷里。
一道细长的瀑布从山顶飞流而下,打在深潭的水面上,溅起一片白色的雾气。旁边的山腰上,有一座雕梁飞檐亭子,暖黄色的灯笼挂在高高扬起的檐上。
这不可能是大魔王的记忆!
那么,这里……又是谁的记忆?
循着箫声向前走去。渐渐的,夹杂在箫声中的清淡的古琴声也传入了我的耳中。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山亭中。
黑衣的那位眉眼俊朗,身姿挺拔,一支玉箫吹得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白衣的那位,眉眼温和,身姿淡雅,间或拨动几下琴弦,便完美地配和上了黑衣人的箫声。
我站在山亭外,忽然挪不动步了。
我认得那位白衣人的脸——那是六尘的脸。但那个白衣人,绝对不是六尘!
我恍然大悟。那是,宙之执行者——白明。另一位黑衣人,则是宇之执行者——执离!
第142章家庭伦理剧
围观了两位执行者的琴箫和鸣半分钟之后,我便突然从时间的投影里出来了。
一出来,我就感到自己全身骨头都在发疼,头顶上还有咔吱咔吱咬骨头的声音,就好像凶恶的魔兽正在咬人的骨头。
天啊,我不会还没从时间的投影里出来,而是被扔到魔兽的巢穴里了吧!
我赶紧睁开眼睛确认身边的情况,结果一睁眼睛就被一大团亮闪闪的东西给闪瞎了眼睛。
很好,有这个珠宝代言人在,我应该没有被扔到奇怪的地方去。
加尔比恩盘腿坐在我旁边,怀里抱着一个肯德基全家桶,一边咔吱咔吱地咬着炸鸡一边向我伸手打招呼:“呦,你醒啦。”
对方打招呼打得这么自然,我也不好意思不理人家。简单地回了一声之后,我强忍着全身的酸痛,一点一点地从冰冷的瓷砖地上坐起来。
加尔比恩又扔了一个炸鸡翅到嘴巴里,连同骨头一起咬得咔吱作响,委屈地控诉着:“你之前做饭的时候突然晕过去了……害得本大爷都没有晚饭吃!”
我那是被突然拉进了时间的投影,完全是被动的,我也很无辜啊!
而且你们居然就任由我躺在厨房冰冷的地板上!菜刀就插在我的大腿边!你们就不会把我转移到沙发上吗?
你们这群没有同伴爱的混蛋!饿死你们算了!
“你不是没被饿着吗?”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全家桶:“你还会点外卖?”
根据以往的经验,异种族世界的人对现世的普通生活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适应,比较没有生活常识。打电话叫外卖这种事情,已经算是高难度任务了。
加尔比恩豪迈地扬起脖子,将全家桶里最后一点残渣全部倒进嘴里,一边有滋有味地嚼着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艾德拉克帮我点的。”
看来真的不是我的错觉。大魔王虽然一上场就砸破了加尔比恩的脑袋,但其实骨子里还是挺心疼他的,处处照顾。
相比之下,我这个首领就比较惨了,被无情地扔到厨房里自生自灭。
“你干嘛要坐在厨房里吃,外面有饭桌的。”
“还不是因为艾德拉克那个混蛋!”加尔比恩将全家桶的盒子揉成一团,气呼呼地跳起来:“说什么声音太大,影响他看书,非得把我赶到厨房里来!混蛋,难道他不知道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才是人生的最高享受吗?”
加尔比恩大吼一声,像头暴怒的小绵羊一样冲了出去,非常故意地将电视机开到了最大声。
电视机里面正好演到小媳妇被恶婆婆动家法,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震耳欲聋。再加上电视音响的加成,我感到小楼的房梁都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