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因为李海的态度而放弃,有时候不得不感慨一个女人的坚韧。她们要是认定了一些事情就总是很能够坚持。
不过林素然毕竟不是张蕊,她不会像张蕊那样一直默默的做,她会很主动。自己的爱就该争取。
晚上十点。
李海开门看见林素然提了一箱行李。
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你干嘛?”
“我的同事快结婚了,我不可能再占着她的房子了,我也是别无去住。要不我先住在这里。大不了我给你房租。”
李海并没有让门的意思。
林素然道:“这么大晚上的,你该不会让我露宿街头吧。”
“一晚上。”
林素然点点头。
李海抱着一床棉被准备去客厅。
林素然叫住李海道:“你还怕我吃了你啊,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一人一半,我保证不碰你。我发誓。”
李海淡淡的道:“我还是睡外面吧。”
“大不了我放一碗水在中间总行了吧。”
李海转身看着林素然道:“我们已经没有夫妻关系了,睡在一起真的不合适。我这人有点迂腐。”
李海的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林素然,他虽然没有说,但是却让她再次记起了自己的背叛。
林素然从身后搂住李海道:“海,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吗?”
李海现在特别反感女人从身后抱着自己。
“可是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难道你还爱那个女人吗?她根本不爱你,她已经不再值得你爱了。”
李海凝视着林素然道:“难道你值得吗?她是否还爱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曾经无比的爱我。而我也爱她。放手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甚或是连朋友都不是。”
林素然哭泣道:“你为什么对我就这么狠心呢?她这么伤害你,你还可以继续爱她,为什么就不能试着重新爱上我呢?难道你以前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
李海淡淡的道:“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已经永远不可能了。看到你我就会想到背叛,即便我们重新开始了,我都会活在对你不断的怀疑之中,你觉得这样会幸福吗?”
林素然期望的看着李海道:“我没有真正的背叛你。”
李海惨然一笑道:“那样还不够吗?我努力了,情人节那天我捧着一束鲜花求你留下,可是你为了那个男人,对我不屑一顾的离开了。从那一刻起,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林素然哭求道:“海,我知道是我的错,我当时并不明白自己的心,原谅我。”
李海摇摇头道:“看着你,只能让我联想到两个字,那就是背叛。我曾经无比的爱你,从大学开始就一直暗恋你。娶了你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你和他的短信来往,你和他之间无数的暧昧词汇就像一把尖刀一样刮试着我的心。但是我知道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是我太木讷,不懂得给你创造浪漫,所以我没有把那些窃听的东西当做什么罪证而是对我的鞭策。我开始学着浪漫,我花掉一个月的工资为你买花,给你定昂贵的餐厅位子。只是想挽回你。但是我错了,我的一切付出其实就是一个屁。所以我决定放手了。我知道是我把你束缚住了。”
李海指着自己的胸口道:“那扇门在为你打开,让你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关上了,永远也不会再对你开启。现在住着的那个人叫张蕊。”
李海转身走出了卧室。不再留恋。也许自己真的很狠心,可是继续纠缠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素然颓然跌坐在地上。自己还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吗?这样的拒绝还不够明确吗?林素然望着屋子里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却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林素然笑了笑。
起身收拾好了东西。看了一眼躺在客厅里的李海擦了擦眼泪艰涩道:“海,不要太委屈自己了,既然你们两人已经不可能了就不要再想她了,我想世上,世上像我这样的女人毕竟不多,像张蕊那样的好女人还是挺多的。好好生活,好吗?我们或许不再是朋友,但至少是老同学啊。请不要拒绝我的关心。”
李海诚恳的道:“谢谢。”
林素然的头微微垂下,似乎不敢再直视李海,害怕看到他眼神里的淡漠和不在乎,而这种眼神曾经是自己对他释放的,也许一切的一切都有他的因果循环。有些东西放弃了就真的很难再重来。珍惜,这个词汇实在太难做到。“我走了。”声音是如此遥远似乎又是如此的近,心的距离已经远了,再如何接近也已感觉不到彼此的温度。
李海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心里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说得太狠了。可是真的,自己真的无法做到平和。想了想道:“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再走吧,”
“不用了,其实我是骗你的啦。我的同事没有要结婚啦。我打的回去就行了。”林素然强笑道。努力的使自己的眼神直视他,告诉他自己的坚强,让他不要产生什么愧疚,他是如此的好,难得有今天的狠心。就让这个结局彻底一点吧,不要让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在此刻让他有所负累。爱,到这一刻终于升华了,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最后再用这种方式来爱你一次吧。
看着林素然眼里的坚强,李海稍稍安心了下来,也许她只是又一次失恋以后想到自己,或许自己只是她爱情生活中又一次的创口贴,没有自己她依然会很快乐。自己从来不是那么重要,李海想了想道:“要不,我送你吧。”
林素然嬉笑道:“我都这么大人了,我又不是没有这么晚在街上走过。真是的,我走啦。”
李海点点头。
手紧紧的握着门锁。停顿在那里,好想再回头看他一眼,但是似乎这一眼也需要莫大的勇气,此刻那份勇气已经没有了。
终于离开了。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像是一个被社会遗忘了的人。
车灯很耀眼,怎么会如此的耀眼,以至于无法让人看清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