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llow仍耿耿含情地跟着穆洱扭,穆洱对我说:“恐怕甩不掉,鬼子跟我中邪。”
“谁让你穿着母鹰t恤乱转的。”我松开手准备走。
“嗨,你别走啊,看我的。”穆洱拉住我的手。“把你的耳环给我吧。“
“就一枚,干吗呀?”
“拿来吧,一枚就对了。”
我把耳环摘给穆洱,他吻了它一下招呼yellow,yellow凑过来,穆洱对他说:“giveyou(给你)。”
yellow将左耳探过来,穆洱把我的耳环戴在了yellow的耳朵上。yellow受宠若惊,刚要激动,被穆洱一声:“noway,getaway(没门,滚吧)!”弄呆了,样子好逗。
在这一瞬。我突然喜欢上穆洱了。一个挺对劲的小伙子。
曲子慢下来。
一名胖而不腻,颇有贵族气质的中年男子悠扬地吹着萨克斯。曲名是我熟悉的《给我一个梦想》。随着美妙的音符,我眼前呈现出无数个梦幻及说不准的色彩,周围的环境似乎已经改变,取而代之的是瑰云、奇山、稀雨、灰雪、暗海、赤沙……
穆洱的手交叉在我的腰际,很有力又恰到好处。乐曲的温馨令我放松、舒畅。我把手从他的肩上滑到他的臀部。他吻我的脑门,我将唇膏印到他的脖子上。
这时候,主持人高喊:“有请一位小姐前来同孔亥先生合唱最后一首歌《当爱已成往事》,这是电影《霸王别姬》主题曲,有请!”大家开始拍掌并东张西寻么。孔亥的名气和高傲令小姐们望而心悸。
“你还不去唱?”穆洱使劲推我。
“我五音不全。”一听唱歌两个字我就头疼,我拔拉开穆洱。
“《当爱已成往事》多对劲的歌呀……唱吧……”穆洱似乎陶醉在往事中,居然和我拉开了半米的距离。
我的心情突然变的很坏,大声说:“打住!别提往事!没爱!”
“那咱们走吧。”穆洱揉擦着脖子上的唇膏印。
“咱们?走哪儿?”我发问。
“我家。”
“你没戏。”
“拉到。”他掏出手机查看内储的电话号码。
我一把将他的手机拿过来,关闭:“真扫兴!”
“你才扫兴呢。”他夺回手机,认真的开机,心思似乎并没在我这儿。
这时候毒贩子棕发仔与两个姑娘一个小伙并肩拢腰从我身边走过,没搭理我。油然间,我被一股强烈的孤独感包围住,血凉下来。“走,咱们走。”我大步往外迈,那个收下我小费的菲国门僮再次为我拉门,谁搭理他呀,没钱了。
穆洱跟过来,门已撞上,他狠劲推开:“黄花!”
我站住,憋着笑暗想;还木须肉呢。
注4:已故诗人顾城生前在新西兰与妻子谢烨所生的儿子英文乳名叫more,中文译音为木耳。
5:指同性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