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此时将头深深依偎我怀中的伊萱睡一会觉儿,也是想让她摆脱现在的这种恐惧感,还有就是恢复一点力气。
可是却见伊萱最终呢喃了老久,这才探出头来对着我说道:“不敢睡,怕万一没知觉掉下去,就麻烦了!”我又轻咳了一声,笑道:“要真掉下去,倒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就你会在现在这个时刻会说笑,我看我不是掉下去摔死,就是在这里被你给气死。”
“怎么会啦?”我笑着说道,看见伊萱总是用一只手揽着我脖子,另外一只手却是深埋在里面,不由就是问道她怎么了,伊萱只是摇摇头道:“没有了,就是手腕有点痛。”她这么说了,当时我也没在意。在这深渊之中呆习惯了,眼睛也就是逐渐习惯了深渊之内的亮度,因此虽然里面的光线是朦朦胧胧的,但是此时的目力已然比刚才的远了好多,伊萱一直不停得咳嗽,我知道她肯定是感冒喉咙发炎了,偏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更奇怪得是伊萱似乎有什么事困扰着她,老是皱眉,老是咬唇,我问她,她又怎么也不说。我的肚子很饿,
看看四周,这跟树梢根本就是光滑异常,却也是没有一点借得上力道的地方,我又观察了我们所属的地形,以及山顶这块巨岩和之上的峭壁,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想上去的话,除非有人拿缆绳来相救或者长了翅膀飞上去,否则只有等死在这儿了。
逐渐习惯了深渊环境,而且似乎四周的阴风也是逐渐的小了下去,我觉得已经用不着相拥取暖了,便放开了她,将她托在了肩头的位置,另外一侧也是靠在树梢之上,考虑到她感冒在身,我还是把外套脱下了给她披上。伊萱低着头一动也不动,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哪儿痛?你可一定咬告诉我,不准一个人硬扛啊!”伊萱腾地一下红了脸,叫道:“没有没有,哎呀你别烦我了!”
我讨个没趣,只好不问了。然后我仔细观察了峭壁各处,脑中思索着怎样才能爬上去。不过想了半天结论还是和刚才地一样,等死!或者等救!
募地,我听到了伊萱传来轻轻地哭泣声。我回过身来爬到了她身边,道:“怎么哭拉,别担心,我正在想办法呢,我们一定会上去地,相信我!”伊萱抬起头来,抹着眼泪,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脸上又是痛苦又是羞涩又是焦急,伴随着身体微微发抖着。
我看着她地眼睛,知道她肯定有事了。但我不问,只是用眼神来问她。伊萱地身体颤抖地越来越厉害了,我害怕起来忙伸手探测她地提问,发现除了有点冰凉,还算正常啊?不发烧的嘛!忽然伊萱银牙暗咬,可怜巴巴,又羞不可抑地极小声道:“周瑾,你是不是觉得刚才在台上的我太傻了啊?”我一下子不由觉得好笑,却是不知在这个时刻她为何问我如此的一个问题,笑着说道:”到底怎么拉?刚才?不会把,我觉得你那个时候那真的才像一个黄花大闺女嘞!”
“讨厌啦!”伊萱听了我的调笑般的说话,马上就是挥过来两记老拳,一时之间却也是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将头撇到了另外一侧,我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觉得她的双肩似乎正在微微地抖动,全身上下还是略微带着颤抖。
受了她两拳,我不避也不闪,向着四周看了看了一下之后,准备还是先动一下身子再说,于是,我先一个借着树梢的力道一个翻身坐上了上去,只觉得那根树梢被我摇晃地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断裂一般,可是还好,只是摇晃了几下之后便是没有了接下去我所担心的一幕发生。我俯下身,慢慢沿着树干......
爬回,等到了粗大地树根时,我收腿上来,准备加快速度走回。刚踏出第一步,重心刚转到迈出去的脚掌上时,忽然,我脚下的树皮裂开了,顿时我控制不住身体向左前方滑倒,下面就是去雾袅绕,见不到底的深渊。
而就在这时,一个瞬间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伊萱的呼喊好尖叫声音,不知是不是下意思,危急之下,我本能的张开双手死命的抱住树身,又抬腿交在树上,将将阻止了身体的下滑。然后手脚并用的爬回了树身上方。缓缓地将自己的身形定住,坐在树梢之上,我才后怕得背上冒出一片冷汗,几乎被自己刚才得险情吓晕过去了。伊萱不顾害怕和危险,正快速向我爬过来。我刚坐直了身体,它已到我身前。只见她小脸吓得苍白,张口“哇”地大哭了起来,伸出双手一下子扑进了我地怀里,在我的怀里几乎哭得死去活来一般,一下子便是将我的衣领位置给打湿了一片,只听着伊萱口中还在大喊:“周瑾,你想吓死我才肯罢休啊。”
我轻抚着伊萱的那微微抽搐的双肩还有她的背部,安慰着说道:“好了好了,我不会做一个冤死鬼的,你就放心啦!”
可是刚等我放心两字说完,一声细微的“咯吱――”轻响却是传入了我的耳朵之中,我的心中不由就是暗叫:不好,这跟树梢看来块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