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br/>
我看了看四周,每张桌子附近都站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只有我和佐菈这附近的桌子没什么人,而且尽管没有人大声说话,但整个舞厅还是闹哄哄的十分吵杂。
废话不多说,我马上跟那厨子要了一根鸡腿,张口便啃了起来。佐菈却是说什么也不吃,或许是昨天晚上已经吃够本了。
“好奇怪……”佐菈皱眉,低声道。
“吸坏?”我边吃边问,“咕噜……呼噜?”似乎没办法像佐菈那样满嘴肉还可以清楚说话。
“我感觉不到土地的魔力了。”佐菈道,“刚刚在走廊土还感觉得到刖,但一进来这里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她眸中越显疑惑,“会不会是因为你刚刚被屋顶吓到的关系?”我边问边把口中的鸡肉咽下,又甜又咸的还带点酸辣,真好吃。
“笨蛋,那跟这没关系啦!”佐菈啐道,“巴黎市里面不管哪里都可以感觉到那种魔力耶!”
“这间舞厅里一定有某种魔法道具,”佐菈斩钉截铁道,“让我的感觉失灵了。”
“是吗?”我不置可否,反正我从没感受到过任何魔力,就连自己的都感受不到。
“啊……这么一说,只有你的魔力我还感觉得到,”佐菈困惑不解,“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啊,那是你的感觉吧?我的感觉现在因为美食的关系,可是一点都无法分心他顾哩。
“对了,博康舒,前面那个棚子是什么?”佐菈不再追究,举起手来,好奇地指着舞池前方一个用金色布幔罩起来的方形空间,布幔底下有类似舞台的东西。
“喔,那个啊,那个是为了让待会儿吃的酒足饭饱,浑身陷入发情状态的贵族男女们,可以有一个正当交配管道,所特别设立的高级配种床啦。”
“啊……你又在乱说,可不会再被你骗了。”佐菈不悦道,手在我腿上捏了一把,害我痛得差点把手里的鸡肉弄到地上。
巴黎待了十天,佐菈增长的不只是对衣服的品味,脑袋更多了点常识,害我现在都骗不了她了,实在是有点无趣。
“快点,那到底是什么?”佐菈追问道。
“我哪知道,这舞厅又不是我盖的,你为什么不去问虚霜娜?”
突然,乐声响起,从我们刚刚走进的那一道门涌进了一群我作梦也梦不到的家伙。
“啊、啊!”看见他们,佐菈惊讶地叫出声来,“好多地精喔!”
只见一狗票和拉尔差不多长相差不多身材的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长长的熄火棒,东摇西摆像是一堆弹珠似地从大门滚进了舞厅里∶这真是太神奇了,莫非巴黎里真的有工厂专事生产拉尔牌香肠人?
接在他们的后面,是一团手持各类乐器的乐队,他们又吹又打,漫步走进舞厅,在那个被金色布幔遮掩的棚子附近绕成一圈。
舞厅里暗了下来,原来是香肠一族把水晶灯里的火熄灭了大半。
倒是棚子里亮了起来。
一个人影,或者该说是一个轮廓,映照在金色布幔上,棚子里似乎有人。
从那身材看起来,是个中年发福的胖子。
“谁是世界上最优雅、最潇洒、最令人敬仰的王?”一道冷冽得足以冻人心肺的声音,在舞厅中缭绕。
是虚霜娜!我一听,几乎想都没想就说∶“这是虚霜娜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佐菈又惊又奇,握住我的手。
“因为以前在破解丝芬妮体内魔法的时候听过一次……”我回答,第一次看见虚霜娜时那冰冷的诡异触感还记忆犹新。
“是陛下!”舞厅里所有的人(扣掉我和佐菈)都齐声大喊,把我们吓了一跳。
“是谁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钻石、黄金,以及容颜?”虚霜娜又问道。她到底在哪?我听见她的声音,整个人发起寒来。
“是陛下!”舞厅里的人都像发疯一样大喊“啊,一定是魔法!”佐菈双眸闪出一道红光,“某种控制人心的魔法。”
啪!
金色布幔被拉了起来,我可以看见香肠人拉尔的系列产品在阴影中吃力的扯着什么东西,或许就是他们把布幔拉起来的吧。
轰!
舞台四周喷出几道烟火,在烛火稀微的舞厅里宛如流星闪耀。
“朕的子民们!”一道清朗的嗓音响起,“朕即路易十四,朕即太阳,朕即法兰西,朕即美!”
只见一个挺着个大肚子,白皮肤,蓝眼睛,双颊醺红的男人站在台上。他右手用镶着巨大绿翡翠的权杖撑地,把重心完全集中在右脚上,左腿伸直,只以脚尖点地(这是他的惯用姿势,如果你看过任何一张他的肖像画,懂我在说什么),附带一提,他穿的是鲜红的高跟鞋,就是鞋根是1字型的那种。
他的头上戴着及肩的金色假发,上头的波浪卷弧度之弯曲,结构之复杂,不但是巴黎仅见,我想大概也是世界第一吧。
“看着朕的手,诸君,”路易卜四笑道,双下巴加口红,真是完美的品味,“你们看见了什么?”
伟大的太阳王抬起左手,肥肥的中指上一颗跟我手掌差不多大的钻石戒指像夜明珠一样在舞台上闪闪发光,都快把他的手给完全挡住了∶那玩意要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