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痛,凌晓艾醒了。她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发现她在自己家里。于是,凌晓艾便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回忆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在她失去知觉之前的事,她竟然出奇般地什么都没有忘记。这可是在她每次醉酒后,唯一一次还可以保持着清醒记忆的一次。
她记得昨晚她喝了很多酒,记得她去找了林浩天,记得扑到林浩天的怀里,记得林浩天家里出现的陌生女人,记得自己去看了方宇航、、、、、、
凌晓艾从床上爬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痛的叫他快要无法呼吸。
当凌晓艾看到了白兰的那刻起,她就决心和林浩天这个名字彻底决裂,再无瓜葛。因为她不允许自己再受到任何伤害,她也不能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因为她的心已经破碎,再也承受不了更大的伤痛。
电话铃声响起,凌晓艾接起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一个陌生的女性声音。凌晓艾莫不做答,思考再三后,只说了一句“好的”便挂断了电话。
打电话给凌晓艾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兰,她约凌晓艾下午1点在咖啡店见面。
凌晓艾放下了电话,走进了浴室。冰凉的水从莲蓬头里流出,水流很急,凌晓艾站在莲蓬头下,水从头顶向下流淌着,水打在她的皮肤上,然后溅开。此时,凌晓艾想用这冰凉水,熄灭灼烧着她的心的熊熊火焰。
凌晓艾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那张脸,苍白而憔悴。她努力的对着镜子微笑,可那微笑看起来又是那么的牵强。她可以描画了她的唇和眉,用以掩盖她那苍白的脸。精心挑选了一条淡蓝色的长裙,用以修饰她的身形。
凌晓艾开着车,向和白兰约定的地点驶去。
一路上,她做了很多的设想:
对面的女人,用猫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然后破口大骂自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甚至大打出手。
亦或是,男人的妻子或是女朋友发现了男人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而男人却有害怕面对时,通常都是让两个身心俱焚的女人来当面对峙。
也或者,男人的女朋友会使用什么苦肉计或是用眼泪攻势,博得情敌的同情,从而可以顺利的让情敌放手。
也有可能是,男人的女朋友用鄙夷的表情给情敌讲述她和男人之间来之不易且坚如磐石的感情,让情敌知难而退、、、、、、
诸如此类的电视剧情节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凌晓艾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闪过。
很快,凌晓艾来到了和白兰约定的咖啡店。白兰早就来到了咖啡店,坐在一个角落里等待着凌晓艾的到来。
凌晓艾落了座,点了杯咖啡。两个女人互相对视着。凌晓艾看着白兰那张白嫩光滑没有一点瑕疵和缺憾的脸,自命不凡的她也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无力。
两人对视了一番后,白兰开了口:“凌小姐,你好,我叫白兰,我是林浩天的女朋友。今天找你来这里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凌晓艾听到这里,心想:“聊天?开玩笑,两个陌生的人有什么可聊的,有什么话就直奔主题好了,不要拐弯抹角的。”
凌晓艾浅浅的一笑:“白小姐,你今天找我来不光是为了聊天吧。有什么话请直讲,我是不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白兰没有理会凌晓艾的话,自顾自的继续开口:“凌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在哪里高就呀?”
凌晓艾对白兰的态度感觉很不自在,心想:“摆明了你把我视做情敌,何必来那套文诹诹的。”谈后,她抬了抬肩膀说:“我没有工作,我是个无业游民。”
白兰继续说:“我喜欢弹钢琴,小时候我和浩天一起学钢琴。他好聪明哦,每次学的新曲子,他总是先比我学会,后来他爸爸为了让他以后可以接管他家族的生意,不允许他在学习钢琴,可惜了,他可是个钢琴天才呢,你应该听过他弹的曲子吧。”
凌晓艾摇了摇头,她从来没听林浩天提起过会弹钢琴。
白兰脸上掠过一丝骄傲,然后继续说道:“也对,你没听过很正常的。他曾经说过,他只为他心爱的女人弹曲子听的,一般人是听不到的。”
凌晓艾喝了一口咖啡,听到白兰的话,一口气哽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白兰仍旧炫耀着她曾经跟林浩天所有的美好的回忆:“我和浩天相爱了3年,两年前,我为了我的钢琴事业能够走的更稳更高,我去了美国留学。浩天答应我他会等我的,现在我回来了,我们的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我依然爱他,他也依然爱我、、、、”
凌晓艾越听越不舒服,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开了口:“白小姐,我想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为了炫耀你和林浩天的过去吗?那么很抱歉,我对你们的过去不感兴趣。至于你们爱不爱对方,这个我也想听,也不想知道。好了,那么从今天开始,我跟林浩天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请你放心,至于以后你们会不会在一起,就和我无关了。”
说完,凌晓艾起身离开了。因为她知道,在受到伤害之前唯一的反应就该狠狠的还击。
天阴沉沉的,乌云将整个天空遮的严严实实的,空气仿佛在此刻都凝结住了。繁华的大街上依旧是车来车往川流不息,没有人会停下脚步,看一看周遭的人,脸上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凌晓艾离开了咖啡店,开着车一路兜兜转转,前方的路好象永远也看不到尽头,她的心一下子空了。她仿佛走在一个漆黑又很漫长的夜晚,一路跌跌撞撞,摔倒了爬起来,然后再摔倒,可是这次,她真的还有力气再站起来吗?痛彻心扉之后,她是否会看见黎明前的曙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