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阳想要一个孩子。”
夏若喝进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你没答应?”
“是孩子,不是别的。”
“安穆,他既然想要,你何不给了。”
“傅凌宸,想要跟你结婚,你为何不从了。”
夏若噎住,眼咕噜转了转,打擦边球:“这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
两个都是被情所困的女人,安穆不是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只是不应该是这个时候,何林忠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虽然他现在是答应他们在一起,其实心底到底是不愿意接受她成为何家的媳妇,私生女的身份,永远是何林忠所不耻的,又何必在他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刺激到他。
“安穆,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白小乖也说过这样的话,她跟季潇然的事情我们也不懂。”季潇然自从踢到白小乖这个铁板之后,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天咯咯叫个不停,用何墨阳的话讲,这叫做发春了。
“其实白小乖是在矫情,你猜猜他们已经到几垒了?”
“无聊。”
“安穆,其实你心里好奇的要死,表面上还装作满不在乎,虚伪。”
“彼此彼此。”
白小乖和季潇然到了几垒的事情何墨阳偶然跟她提过一次,说老三终于吃肉了。
当时她什么也没说,只捂着嘴呵呵笑。
“走吧,我还约了人。”
夏若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才讨论的某个人,身为人民公仆的白小乖可谓是没个休息时间,周末也在警察局办公,他们刚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他们从警车上下来,一大群人呼啦下来,她一身警装,只能用英姿煞爽来形容,安穆的视线却落在她身后低着头长发遮掩的女人身上,即使低着头,安穆也看清了一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震惊的心情,竟然是安怡。
白小乖侧了侧身子:“进去说吧。”
夏若也发现安穆的不对劲,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皆是一惊,扯着她进去,白小乖也跟着进去。
休息室里白小乖倒了两杯热水放在她们面前,安穆的心思都在安怡身上,“不用瞒着我,安怡到底是什么原因进来?”
白小乖思索了片刻开口:“不知你最近有没有听说b城的大黄蜂事件。”
安穆点点头,昨晚还在电视上看见,当时何墨阳合上报纸高深莫测的说,这是b城政治和军事上的一场角逐,只是没想到安怡也会被牵连其中,她到底在想什么,如此糟蹋自己。
“我目前只能说这么多,安怡这次有麻烦。”
“多少年?”
“这还不好说,看她配合的态度。”
“我可以跟她说几句话吗?”
“我尽量吧,时间不能长。”
夏若跟着白小乖出去,安穆心乱如麻,甚至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怡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这点在血缘上永远也无法撇清,也是这世间她唯一的亲人,尽管她们都不愿意承认,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们都曾恨过彼此。
“安穆,看见我这样,你该笑了。”安怡是骄傲的,也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曾经骄傲的昂着下巴的她已经消失,变成现在为了生计不惜代价犯法,会用漠视的眼神望着她,再也不在乎周围的一切。
“父亲不会希望看见你这样。”
“可已经变成这样了,无法改变了。”安怡自嘲,身上斑驳的衣服松松垮垮披在肩上,仍坐的笔直,消瘦的肩膀,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
安穆伸手覆上她绑着手铐的手:“安怡,我会帮你。”
“不需要,在里面也好,已经没有什么惦念。”说完,不露痕迹的抽出手搁在膝盖上,垂下的眸子看不清情绪。
“阮姨,还有她,你放心吗?”安穆试图唤起她的惦念。
“呵呵,看来你还不知道,她早走了,父亲走了没多久,她也走了。”追随父亲而去,一个人躺在冰凉的浴室,身着洁白的婚纱,一地冰冷的血水在眼前挥之不去,染红了白色的婚纱,右手上的钻戒闪闪发光,时光并没将它蒙上灰尘,父亲珍藏在书房抽屉里这么多年,是为那个离他而去的女人所准备,母亲期待了这么多年,终于戴上,却是在她死去的那一天,一个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男人,得到了红玫瑰,又惦念着白玫瑰,父亲,你可知不只安穆怨过,她也怨过啊……
安穆被接下来的消息震得久久顿在椅子里,脑子里乱成一团,耳朵里乱哄哄的叫,阮晴也走了,追随安于雄而去,若是换成是她,未必能经得住此般的打击,“安怡,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帮你。”
临走之前,安穆倔强的开口,最后回身看了眼黑发披肩腰板笔直的女人,然后出了房间。
夏若见她出来迎了上去,把她拉到一边:“白小乖都跟我说了,若是罪名成立,最少五年。”
“我知道,走吧。”
回去的路上,夏若不敢说话,开车将她送了回去,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