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子这有三千两银票!买这寒大家来一曲《破刀锋》!”
破刀锋,这也是一个有深意的曲子。这是杜康已故名将白仲百年前与大澜关以十万杜康勇士大破南风突然来犯的五十万大军之后兴致盎然所作的名曲。这曲子今天用来正好驳杀南风人的脸面。
果然这时那三位南风妖人也忍不住冷哼一声,拍桌而起。
那青面人完全没有身处敌营的觉悟,带着几丝娘娘腔大喝道:“小儿!尔敢!”
“尔敢?”却是伯瞎子缓缓起身,他瞧不见那些南风人的方位但是他这灵敏的鼻子却是告诉了他这南风人的方位,半带着讥讽味笑道:“一条南风来的不男不女的妖犬也在这狂吠?!尔敢!?”
这时杜康境内最嚣张的纨绔组织帝都四少,站起来了三人,俱是面露厉色狠狠地瞪着远处那一桌南风人。只有这小陆爵爷安然地坐着,喝着温滚的碧螺春,平静地看着那青面人。
那是青面人一个暴躁的人,陆天瑞觉得。他看见那人的脸色变得如猪肝般鲜艳,然后也是大怒大喝险些大跳起来。他掏出一叠银票狠狠地砸下。
“五千两!就给我唱大风歌!”
“哼,你带的是哪国的银票?像南风这种爪哇国的在我们杜康可是一文不值啊。”唐原冷笑着,又是从手上下下来一顶白玉扳指。
“上好青羊绿田白玉扳指,爷爷我压这了!就让寒大家来一段《破刀锋》!哼!”
青面人很恼火,后果很严重。他怒气滔天,实在忍不住了,一指弹在了桌面上的一颗花生仁上。
这花生仁瞬间加速至极,抛起一条幽绿的弧线,飞快地朝唐原飞去。这速度快胜流星划过天际,这加在上面的力量定是让唐胖子不止皮开肉绽那么简单。
这情景落在了陆天瑞的眼中,那是何其熟悉啊,他想到了自己八年前那次踢起一颗石子砸死一条猎犬的奇事。那时候他是凭着天生的蛮力,而又恰好踢中猎犬的死穴,才在帝都民间落下个神勇小陆少爷,一脚踢死街头猛犬的名声。
今天这南风青面一粒花生来得比之他那一日的石子要猛烈何止十倍,陆天瑞眼中光芒大放,小手伸出对着自己桌面上的另一颗花生仁亦是一弹。红光闪烁,速如闪电,花生仁竟是以直线射出。
同样是迅猛的来势,两颗油亮的花生仁在空中邂逅,激情地碰撞,爆裂,粉碎,交融,化作一小片礼花。
这些来得无声无息,只有寥寥几人惊愕地观看了这一切,那青面男子瞪直了眼看着神色安然的陆天瑞,表情怪异,似有所得。
唐原不知自己刚刚从险些遭受一场炮袭,瞧见那青面男子惊瞪着大眼,心中甚是快意。又是冷哼一声。
“对面那南风来的青面怪狗,你唐原爷爷脚下从来不踩没名没姓的野鬼,还不报上尔的狗名!”
青面男子气急想也不想,依样画葫芦地嚷道:“你西风司爷爷脚下也……”
这刚说出口,还未觉察出不对,便听见哄堂大笑。青面男子惊诧,一想这自己嚷出了自己的名字不正对上那胖子那句“报上尔的狗名”吗?恼羞非常,在众人的大笑中他恨不得一头钻进地里。
西风司!
这是西风司!这是如雷贯耳啊!四少四人却是突然同时顿住笑声。皆是怪异地看着远处的青面人。此人就是名扬大陆的南风青年一代中的超级名将西风司!四人面面相觑,眼中竟是不可思议。难道一直在大陆上一诡秘狡诈称奇号称三百年一出的天才名将竟是此刻如此莽撞冲动而且带着几分愚蠢的青面怪人?
“难道是我们听错了?”严烙悄悄地问出。
此刻的戏馆内却又是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是脸色怪异地看着楼上那涨红了左半脸的青面男子,显然这一个让无数宵小闻风丧胆的名将名号是让他们听了个真切。
伯清挑了挑眉,道:“我听说西风司这厮右脸有一大块青斑,常被戏称为‘青面将军’。不知道这……”
“有!”唐原笑着道,“这货也有,而且也是在右边,”笑着笑着,这嘴角一丝得意一丝诡异。
ps:从下午四点开始这一章断断续续总算写出来了。唉,这憋了多久了,看来还处于高考症候群的人(譬如说我)是实在不能胜任任何要费脑子的干活的,呼,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