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他的手一边往进走一边说:“哦,她母亲病重,我放她的假让她回去料理了,若是她的病能好,就还送些银子过去。若是不中用了,可能她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我怎麽不知道?”
“你个粗枝大叶的家夥,能知道些什麽?对了,寿王府情况怎麽样?”
“我也正为这事情烦恼呢。阿瑁左推右挡就是不愿意接纳韦氏。老实说这姑娘挺好的,我可不愿意看见她进寿王府守活寡去。”
“你若是喜欢我遍请父皇要了她来给你做侧室好不好?”我笑笑说。
“你呀,就知道开玩笑。你也该想想办法疏通疏通。就算帮不了韦柳青,也该让他们和和气气的把婚礼给办了。我可不愿意看到这件事上在出什麽岔子。”
“嗯,也是,你知道父皇为什麽这麽急吗?按理来说,元妃的丧期还没有过去。”
“我想皇上是因为想趁早给瑁儿再册立一个正妃以让瑁儿安心吧。”
“这原因当然也有,我看有些事你是知道但没有说出来吧?我告诉你,不出半年,父皇会册立玉环……”
“你是说父皇要册立玉环为妃?”
“嗯,不仅如此,父皇还会让她统领後宫。”
“这怎麽可能,父皇不是说他不在立後了吗?”
“是没错,可是你还记得母後吗?她虽然没有被立为皇后,但是二十多年来谁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后你该清楚吧?”
“可是让玉环做惠妃,这不很讽刺吗?不管怎麽说……”
“你放心好了,通常有了贵妃就不会有惠妃这个称号的。杨贵妃,玉环是当定了。”
“可是你怎麽知道?”
“我是活神仙呀。”
“切,就你会扯。哦对了,皇甫将军送的匕首,你肯不肯让出来给瑁儿?”
“嗯?这怎麽说?”
“琳妃怀孕了,瑁儿却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开心起来,最近父皇对玉环是越来越疼爱,瑁儿的心里也更是难过了,现在他比以前更易怒。可怜琳妃大着肚子还要天天抹眼泪过日子。我听魏侧妃说瑁儿只是他刻玉环的木像的时候特别的安静,也不闹,也不喝酒。”
“唉,这样也未尝不好。只是,苦了这些女子了。”
“谁说不是呢,可是王室的女人也不是那麽好当的呀。对了,瑁儿的刻刀用着不合适了,所以我才想要把那个小匕首给他,不知道你肯不肯割爱?”
“唉,你说晚了,这匕首现在在父皇那里。”
“这又是怎麽回事呀?怎麽会跑父皇那里去呀?”
“还不是让那个眼尖的高力士看见了。我若不给他不定在父皇面前说什麽呢。恰巧元夕拿着这匕首惹了祸,我想着也没用就肯送给父皇了。”
“看来真不是巧呢。对了,太子那里,没有在责难你吧?”
“没有啦,三哥还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只不过浪费了皇甫将军的一片心意。”
“那皇甫将军我听说今晚也去赴宴了,你给了父皇怎麽像他交代?”
“这个你放心好了,皇甫将军那里我自有交代的。重要的是,让太子和皇甫将军之间不要生出什麽间隙就好了。”
“唉,这自古什麽事情只要是发生在皇家,就不会有小事。不过我看这太子心计有余谋略到是不足,恐怕难及父皇的半……”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这话在府里说说也就罢了,若要让外人听了去,你我可都是我掉脑袋的。”
“知道了,你放开我啦。”
“哼,你以後长点记性,又不是没经历过事儿。”
“是公主,微臣遵命……”看来他真的是拿我没辙了。
我刚把他哄回去睡觉,正当我要回房的时候听到丫头在敲门,咦?都四更天了,这麽晚了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