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丐帮帮主初长成深入虎地探究竟
杨子风云自任帮主以后,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自由自在了,做什么事,都有人提点,成天被一些琐事烦的焦头烂额。杨子风云心想,我终于知道了林飞鹰是怎么死的了,原来是烦死的。杨子风云第一次觉得做官并没有趣,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呢。
杨子风云虽然对做帮主的积极性不是很大,不过想一想能掌管天下第一大帮,那份自豪是不能平的,杨子风云在比武时曾经向大家坦言,自己虽然有深厚的内功,但是却无灵犀的招式,这样一来,反而更博得了丐帮众人的好感,于是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的绝学与杨子风云切磋,一方面固然是帮主的命令,另外就是人人都存了一份儿私心,为了博得帮主的好感,提高自己在丐帮中的地位。
最后杨子风云觉得自己的性格和还是陈长老比较对劲,所以就要求陈长老传他一些轻功身法和剑法,杨子风云有了深厚的内功,学起那些招式,事半功倍,很快就能上手,他意思到内功的重要了,而且也知道自己的内功修行方法很有效,所以杨子风云每天都坚持练上一遍内功,这个无心之举也保住了他的性命,因为《地意集》无时无刻不在运转着,反噬只是迟早的事。
转眼已经月余,杨子风云对丐帮的事务都已经就轻驾熟了,而杨子风云作为丐帮帮主,在江湖上也声名雀起,无论走到那里,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虽然穿的是破衣烂衫,可是别人看他的眼光中那份尊敬,却不亚于王侯将相。
杨子风云虽然有点儿骄傲,不过也有些自卑,总认为自己是靠别人的力量才能当上丐帮帮主的,确实,红衣女子帮了杨子风云很大的忙,如果没有她,杨子风云根本没有资格参加丐帮帮主的选举,而且杨子风云也在怀疑红衣女子的身份,不过她早就走了,连跟自己打招呼都没有,而丐帮众人也对此女子讳莫如深,所以一时竟没有人与自己谈论红衣女子,还有,那个八袋弟子陈兴为什么睁眼说瞎话帮助自己,不过当自己想问他的时候,他却被白长老派到福建公干去了。
现在杨子风云现在想赶快立上一件大功,让丐帮众人对他另眼相看。第一件大事就是查出上任帮主林飞鹰的死因。
这一日,陈长老来禀报杨子风云道:“查不出林帮主中的毒,不过根据种种迹象,像是‘毒龙散’,这种毒只有云南大理的五仙教和四川唐门才有,因为这牵扯到唐门,属下不敢妄言,请帮主定夺。”经过这一个月的接触,杨子风云知道陈长老比较忠厚老实,况且陈长老也传授过杨子风云武功,两人亦师亦友,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杨子风云听到此话,心中有了一个主意,决定到四川唐门去走一趟,帮中事务暂时由陈长老代理,反正陈长老已经算是丐帮的元老了,资格比自己老多了,倒也能号令帮众。
杨子风云想到蜀中唐门在江湖上能和丐帮齐名,决定正大光明的去拜见唐家掌门。杨子风云先到四川,一路上早有帮中之人带路。而唐门在杨子风云从朱仙镇一动身时就接到讯息,丐帮帮主杨子风云孤身一人来到唐门,唐门掌门唐无影唐老爷子亲自率一代二代弟子出来迎接。
唐无影早就听说丐帮帮主是一个年轻人,又听说一位神秘女子替他撑腰,丐帮虽然对此事讳莫如深,可是江湖上哪儿有什么秘密可言,杨子风云还不知道现在江湖上对自己传说的版本,说那位神秘女子是公主,而杨子风云是他的姘夫,可瞧来瞧去杨子风云没有什么出众之处,于是江湖上的人就说这位公主见多了优秀的人,结果养成了一个怪癖,专门挑那些不起眼的男人做姘夫妇,这样才过瘾。丐帮中的弟子虽然都听说过这个谣言,自然不服气,可是又没有有力的证据反驳,只好生闷气,因此也无人将这谣言说与杨子风云听。
丐帮选帮主那天晚上的情形早就由唐门在丐帮中的探子发回来,其实江湖上的各大门派盘根错节,每个门派里面都有别的门派潜伏进来的探子,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要不妨碍帮中的利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没有那个门派是干净的,所以江湖上也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再加上这些谣言,唐无影心里就有些瞧不起杨子风云。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杨子风云是丐帮帮主,代表的是整个丐帮,可以看不起杨子风云,却不能看不起丐帮,唐门虽然势力庞大,但是丐帮却是天下第一大帮,而且历史悠久,素有侠名,所以唐门的礼数还是不能失的。
杨子风云在江湖上打滚了这么多天,耳濡目染,已经知道江湖规矩,眼见久未出山的唐老爷子唐无影亲自来迎接,这份儿面子还是挺大的,杨子风云赶快上前几步,先是以丐帮帮主的身份回礼,然后以晚辈的身份拜见唐无影。
唐无影本来对自己要亲自来迎接这个年纪轻轻但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年轻人满不高兴的,不过见到杨子风云这么谦恭有礼,心里便缓和了许多,唐无影亲切的拍了拍杨子风云的肩膀,杨子风云知道唐无影在试自己的身手,于是暗暗运劲。唐无影吃了一惊,自己刚才看似漫不经心的拍了杨子风云两下,其实手上悄悄蕴涵了两成的内劲,他本以为杨子风云年纪轻轻,本事不大,是以不敢太用力,免得杨子风云难堪,折了丐帮的脸面,却不想杨子风云身上反击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震的自己胳膊一阵发麻,唐无影这才觉得传言不可信,收起了对杨子风云的轻视之心。
唐无影笑眯眯的握着杨子风云的手,这个老狐狸,说道:“小兄弟真是英雄年少,年纪轻轻就出任丐帮帮主,前途不可限量啊。”杨子风云明白对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笑容满面,其实骨子里不知道在转什么念头,他不敢掉以轻心,现在自己可是丐帮帮主,代表的是整个丐帮,这个脸可是丢不起的。
只见杨子风云和唐无影两人都面带微笑的看着对方,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多么密切的呢,其实两人是在比拼内力。过了一会儿,唐无影的脸开始渐渐变红,杨子风云心想,这次是来求教的,不能弄得太僵,于是便缓缓的撤去内劲,而唐无影的脸色随着杨子风云的放松而恢复过来。二人在这瞬间分出胜负,旁人却看不出来。
杨子风云恭恭敬敬的说道:“唐老爷子真是老当益壮,雄风不见当年。”其实当年唐无影闯出名堂的时候,杨子风云还没有出生呢,他哪里见过唐老爷子当年的雄风,这家伙拍马屁,脸都不红一下。唐老爷子也有自知之明,呵呵笑道:“老了,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人了。”唐老爷子见杨子风云功夫虽高,但是人却谦恭,懂礼貌,不骄不傲,原先的鄙视渐渐变成了佩服,心里已经有点儿喜欢杨子风云了。
“请,请。”唐老爷子拉着杨子风云的手向唐门里走去,唐家众人见到唐老爷子对杨子风云这样一个年轻人如此恭敬,以礼相待,心里都不服气,这些人自从一出生就呆在唐门中,从未出去游历过,总觉得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但是唐门门规深严,谁也不敢在唐老爷子面前造次。
杨子风云见唐门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和举动,本来不想去理会,不过想了一想后,还是礼多人不怪,于是就对唐门众人施礼道:“在下在江湖中久闻各位高姓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往后还需要各位多多关照。”唐老爷子见杨子风云这样推崇他门下的弟子,虽然知道杨子风云有些夸大,但是还是觉得脸上有光,高兴的合不拢嘴,而唐门众人见丐帮帮主闻他们的名都如雷贯耳,不禁十分受用,于是纷纷围上杨子风云,向他炫耀自己的独门暗器,杨子风云知道唐门能在江湖中独占一隅,靠的就是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暗器。杨子风云暗暗的记着他们的话,心想将来或许有用,但听来听去,只是在什么暗器上绕来绕去,这些杨子风云都知道,想听一些内幕消息,不过他们却始终没有深入到暗器上淬的是什么毒。
杨子风云在众人的熙熙攘攘中来到了唐门的正中心,杨子风云留意到刚才走的一条路是一条笔直平坦的大路,而路两旁是普通的民宅,杨子风云心中纳闷,鼎鼎大名的唐门里怎么会这么普通,还没有丐帮的戒备深严,却没有人闯进这里来,是何道理,普通的有些反常了,杨子风云不知道,刚刚自己走过的那条大路被江湖中称成为“阴阳桥”,看是平坦实是处处充满杀机,而且是绝杀,到现在还没有人大胆到硬闯唐门里这条平坦的康庄大道。
唐无影领着杨子风云进入其中一间屋子,这所屋子从外面看来非常普通,不过杨子风云一进去就开始感叹其中的豪华了,想来这里是唐门的会客室。这时众人都已经散去了,杨子风云坐下来,喝了口茶,然后问唐无影一些家常事。
唐无影笑道:“杨帮主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杨子风云尴尬的笑笑,毕竟他的阅历还太少,“实不相瞒,此次在下来唐门,是为了想向唐老爷子请教几个问题。”唐无影好像早已猜到杨子风云要说什么,笑着说道:“请教倒不敢当,杨帮主此次前来,莫不是和毒有关。”“正是,老爷子真是明见。”杨子风云赶快大拍马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唐无影叹了一口气,说道:“唐门除了毒,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人看上眼。”语气甚是萧索,杨子风云听出了他的意思,赶快岔开话题,问道:“不知道唐老爷子可曾见过‘毒龙散’?”杨子风云曾经听陈长老说过‘毒龙散’的秘方几十年前就被“无道”毁了,心想这传闻大家都知道,是以他不问唐老爷子是否听说过,而问他是否见过,这一来,用话语拿捏住唐无影,唐无影就不得不把关于‘毒龙散’的一些事情详细的告诉自己。唐无影活了这么多年,用老奸巨猾来形容决不为过,哪里还不明白杨子风云的意思。唐无影神色凝重的说道:“难道‘毒龙散’重现江湖了吗?”杨子风云回答道:“不错,本帮前任帮主林帮主就是中了此毒。”
唐无影好像突然老了几十岁,刚刚精神抖擞的像一个年轻人,现在看起来才像一个老年人,叹道:“这下,道上的朋友可是都要找上唐门了。”杨子风云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唐无影看了看正凝神细听的杨子风云,然后说道:“也罢,相信杨帮主也曾听说过‘毒龙散’的秘方毁于‘无道’之手这件事吧,其实这只是其一,‘毒龙散’牵涉到我们唐门上上一代的恩怨:当年我祖父作为唐门的下一任掌门候选人,在一年内必须立一件大功,方能当选掌门,那一年共有三个掌门候选人,就是我祖父,还有他的大师兄和二师兄,竞争非常激烈。”
唐无影顿了一下,喝了一杯茶,好像是为了平息自己激动的心情,好接着讲下去,杨子风云心中点头,表示同意,他是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争权夺利必定非常激烈,就连丐帮也一样。然后唐无影接着说道:“要想做大事,必须外出闯荡,在家里是干不出大业绩的。对您们丐帮来说,大事有很多,而对我们唐门这些使毒人的来说,大事就是发明一种新的毒药。于是三位掌门候选人出外游历了,一年后,除了我祖父,另外两个候选人都回来了。他们每人带回来一种毒药,毒性之罕见是你们外人难以想象的,为了比较,我们拉来了两个人来实验。”
杨子风云听到这里,神色一阵痉挛,唐无影笑道:“杨帮主宅心仁厚,自然看不惯如此手段,但是这两人均非善类,他们都是采花大道,横行四川数十年,糟蹋了几十位年轻女子的清白,于是我们便把他们捉住,囚禁起来,其实说来,他们是死有余辜。”杨子风云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拿活人做试验,就觉得心中一阵儿抽搐,真是残忍之极。唐无影看了看杨子风云后接着又说道:“一个被下了大师兄的毒,当场死去,中毒之人功夫不低,一般的毒药都可以运功压住毒性,就连目前江湖中最毒的‘一步断肠歌’,都可以抵抗一天,但是他竟然没有丝毫机会。”
杨子风云听说过‘一步断肠歌’,知道这种毒非常霸道,当真是一步断肠,而唐门的毒药的毒性居然比这还厉害,岂是人间所有,杨子风云不禁露出钦佩的神色,“但这却比不上二师兄的毒,毒药其实并不是杀人越快越好,而是能带给中毒者的痛苦越大,才能闯出更响的名声。”唐无影接着说道。“啊,还有更厉害的,”杨子风云惊道。
唐无影点点头道:“另一个人中了二师兄的毒,足足待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死去。”杨子风云闻听此言,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但在这七七四十九天之间,中毒之人先是痛苦到极点儿,就抓自己的身体,想自杀却又无力自杀,只能自残,然后就是否极泰来,感觉飘飘欲仙,欢乐异常,也抓自己的身体,但马上却又乐极生悲,如此反反复复九九八十一次,方才吐出最后一口气,到最后,全身已经被自己抓烂得可以看到心脏。”
杨子风云听唐无影在那里娓娓道来,仿佛已经看到了中毒之人的惨象,心底泛起一阵阵寒气,杨子风云为了镇定自己,没话找话,“不是还有一个人呢?”唐无影说道:“那个人就是我祖父了,其实他也炼制出了一种毒药,不过还没有回来,只传信说自己的毒药比不上两位师兄的,而且也无脸回来,按照规定,此时胜负已定,那下任掌门之位便是二师兄的了,但当时的唐门掌门和刑堂堂主都认为祖父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们知道,论聪明才智,祖父远在他的两位师兄之上,而且祖父心高气傲,决不会轻易认输,而上一代掌门也有意传位于祖父,只是祖父却如此令他们失望。
后来他们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的消息:原来祖父在外出游历期间,碰上了云南五仙教的圣女何雨浓,两人正值青春年少,是以一见钟情。当时,何雨浓帮助祖父一块儿练药,后来终于被他们炼制成功了一种药,就是‘毒龙散’了。”终于切入了正题,杨子风云心道,“龙是天上之物,岂是人所能控制的,‘毒龙散’,即名毒龙,可知其效力,这种药非常珍贵,用来对付的自然是人中之龙,”杨子风云心道,这话没错,想那林飞鹰是堂堂丐帮之主,手下有数十万子弟,不正相当于皇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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