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自己选的,她迷茫了,她想要什么?她想要房子,想要钱,可是,婚姻,她敢要吗?她亲眼看着母亲一路走来,婚姻于她而言,是恶梦中的恶梦。她不要。
当她跟顾樱说这样的时候。
顾樱想了想:“也许,他是爱你的。”
“呵,樱子,你太单纯了吧?我跟他什么关系?情人,交易的情人。我只负责让他身体舒服,而他给我钱。婚姻是什么关系?是一生一世。”她轻笑了一声,“也不是,婚姻就是一约纸书,上面写满了屁话。”
“也许吧。难道,你就这样过个十年,换一套房子?”
“得过且过吧。走一步算一步。你呢?”孟棠诡异的笑了笑,“跟那个柳生怎么样了?”
“去吧你。还不如你的情人呢。我这样也蛮好,清静!”顾樱笑笑。
“情人是多好的关系呀,不用负责,但做了老婆能做的一切,说不定还管生娃,多牛叉呀。”孟棠笑了笑,“不过,樱子,我希望你幸福。”
“幸福只是一种感受,而有些人注定永远感受不到!”顾樱弯了弯嘴角,那一抹苦涩刺痛了孟棠。
这个有些人,是不是有自己。
这个时候,孟棠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卫海伦。
情人(3)
孟棠挥了挥手机:“卫海伦的。”
“你接呗。”顾樱起身倒水,“难不成,你怕他把你给吃了不成?”
按掉电话后,孟棠笑笑:“我知道他找我什么事,不过,这个事我现在不想做罢了。”
顾樱倒了杯水递给她:“喝点水吧,有助于消化的。不过,你不怕曾安平知道这事儿呀?你可是有合约在身的。”
“这事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的房子呀。”孟棠仰头喝光水,“明个儿还得去趟上海。唉,命苦!”
去上海的路上,曾安平都沉默着。
到了酒店,孟棠有点受不了:“你怎么回事?”
曾安平才恍过神来:“我没事,你联系一下,看看我们今天能不能碰面?”
孟棠也不知道说什么,竟然,他要公事,那么就给他公事吧。
签完合同之后,曾安平竟然出乎意料的拒绝了对方公司的宴会邀请。
回到酒店,曾安平看着孟棠:“再去开个房间吧。”
“你……你什么意思?”孟棠完全猜不出曾安平在想什么,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曾安平低下头:“你心里没有我,你跟我在一起,仅仅是因为那套房子。我在想,有没有那么一天,你能记起我,你能想起我。”他抬起头,眼里含着泪,“你肯定从来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喜欢你,为什么要对你这样,对吗?”
曾安平深呼吸了一下,看了看一脸迷茫的孟棠:“几年了,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个时候的你,在那家ktv做dj公主,一脸的清纯的模样,跟那些经历风尘的女人很不同。可是,那个时候,我失恋,发了疯一样的喝酒……”
孟棠歇斯底里起来:“你给我闭嘴!我知道你是谁,是呀,清纯的模样,我告诉你,从那天起,我就不再清纯,不再是女生,我是一个女人,一个身上布满风尘的女人。我用了很久,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才忘记你。你……曾安平,这一生,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孟棠热泪盈眶破门而出。
孟棠怎么会忘记那天呢,她这一生,都毁于那天,从此,她对爱情再没了指望,没了期待,她的幸福终变成了一种奢望。
她连夜离开了上海,她要切断所有跟他的联系,包括记忆。
孟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觉得孤独无助。她想给顾樱打电话,可是,她此时特别想有个肩膀靠靠。她想到了卫海伦。
卫海伦到的时候,看到孟棠,就忍不住笑她:“哟,瞧,咱棠妹就是混的好,这都住上别墅了。这大晚上的,你不会是寂寞了吧?”
孟棠本来难过的心,突然觉得没那么难过了,笑了笑:“是啊,必须混的好呀,要不然,指望某个人,估计连饭都吃不上咯。”顿了顿,“不过,还是没咱海伦哥混的好不是,现在是老板,夜夜风流销魂了吧。”
“去你的,我难能夜夜来呀,我可不是十八岁,情窦初开的纯情少男,初尝禁果,不懂事,夜夜来,结果没命玩了。”
“呵呵,怪不得,你这么瘦,敢情,你是早开的花呀。呵呵,不过,我看你,快枯萎咯。”
卫海伦贼笑了几声,将孟棠扑倒在床上:“我这棵草呀,枯不枯萎,得让你这朵鲜花试试,是不是?”
孟棠推开他:“在这里,可不行。不过,我可以搬去跟你住吗?”
卫海伦跳了起来:“什么?你要玩同居呀?”
“打住!”孟棠坐了起来,“咱们不是同居,是合租。还有,我们也不是恋人关系,有个流行的词叫什么来着,炮、友。仅此而已。卫海伦,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看上你的。”
卫海伦笑:“不知道,某人是不是忘记,如果我能给你一套房子,你就跟我的。”
“呵呵,我想,我说的是,如果你能给我一套别墅,我只是做你的小三,依然不受你管吧。”
“你呀,贼呀你。哥哥算是跳到你这个破坑里了。”卫海伦看了一下,“你这是收拾好了?”
孟棠看了看:“这个房子里也没我多少东西。走吧。”
“呵呵,付出那么多,就这么放弃了?”卫海伦有点质疑。
“有些东西是不得不放的。好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帮我拎行李,给我快点。”孟棠瞪了卫海伦一眼。
曾安平回到别墅的时候,一股冷清的味道,迎面袭来,他有些寒冷。他不停的回亿着,多年前那个冰冷的晚上,他那颗绝望的心拖着一没有灵魂的区壳。他倒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玻璃窗的外面,漆黑的,看不见光。
手机响了起来,带着清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里。
他接听起来:“喂,哪位?”
“安平,是我。我回来了。你在哪呢?我刚下车,没地儿去。你来接我呗。”罗萌带着欢喜,她以为,还可以像过去一样,回到他的身边,他还会像过去一样宠爱她。
“对不起,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