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_今夜离港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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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她等的巴士马上入站,正打右灯,缓慢行进,“你不是很神通吗,不如找小弟去查,再列一张单据写满我生平事迹。”

陆显说:“没礼貌,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不是我,你还要跟那个衰仔拼命?抓个玻璃片做什么?预备杀人?”

“他敢撕我衣服,我就敢割他喉咙。到时候我算正当防卫,我才十六岁,一遇事吓得乱挣扎,一不小心就伤到歹徒,有什么办法。”一席话,惊得身边男同学躲开五步远。巴士站的人群已经开始向前流动,温玉排着队,陆显也站她身边,但并不上车,只默默看着她走远。

温玉找到靠窗位置落座,车下广告牌缓慢蠕动,从高露洁牙膏撤换成速食面,背景灯一时间亮得惊人,照亮他挺拔修长的身体,如一棵树,枝繁叶茂蓬勃生长,每一片叶都蓄满生机与力量。

他站在车窗边,对着她一阵坏笑。

说不出的道不明的意味。

乘客陆陆续续上车,司机关门,脚踩离合,预备起步。

陆显依旧站在理她五步远的距离,紧紧盯着她,盯到她面红,偏过头去读广告牌上宣传词。

这个时刻,满地星光,霓虹闪耀的夜晚,一切还未曾开始,一切还有得选择,如果他不上车,如果巴士不肯停,如果再没有一个座位留给他,如果的如果,无数的可能。

他在巴士即将驶离站牌的那一刻,突然间迈步上前,狠拍车门,被司机抱怨也一样好脾气地笑一笑,上车坐在她身后位置。

靠着窗,在夜风中,不发一语地看着她纤瘦美好背影。

路上,光与影一分一秒变幻不同。

阑珊灯火一个接一个闪过,有时是红,照在她侧脸上,将白玉一样的皮肤染上一捧浮动的羞赧,有时是蓝,为她眼底抹一层夜的璀璨。

电台主持在广播里怀旧,沙哑迷人声线谈旧爱新欢,人生百态。

徐徐,有音乐缓缓流淌。

黄耀明唱春光乍泄,多少旖旎风光,多少寂寞心事。一字一句,似乎就唱在耳边。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分享一切。愈是期待愈是美丽,来让这夜春光代替——”

谁是无可代替,谁为追梦浮生。

他在她身后点燃一支烟,任袅袅烟雾侵袭她后背。因他一见就是不要命的古惑仔气质,满车人也没一个够胆上来指责他车内吸烟。

幸好车窗大开,海风灌进车里,吹散了酒后歌声,“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你我在等天亮或在沉默酝酿,以嘴唇揭开讲不了的遐想。你我或者一样日夜寻觅对象,却朝夕妄想来日方长。”

明明是短暂相聚,阅过即焚,尝过就忘,怎么还敢期望来日方长。

你只疯这一夜,抛却了想念。

她下车时,他仍在车上,交换了位置,大约心境也不同。

他隔着窗同她道晚安,“晚安,伊莎贝拉。”

她听见了,却更加疑惑,直到呆呆看着小巴回归它既定轨道,远远离去。

适才发觉,夜这样静,这样空旷,听得见每一步脚步声,孤单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自己非常满意啊磨了我四五个小时好累。。。。这篇文怎么写得我这么累啊

、d哥

陆显回归永华道已近凌晨,正是美媛夜总会最火红时段。街市寥寥落落三五人来去,推开门满屋嘈杂,牛鬼蛇神,烂仔鬼妹,音乐声吵到你发火摔杯。

戚美珍穿梭于一间一间灯光昏暗的包房里,领一队队少爷小姐搔首弄姿任人挑选,习惯了与本埠各类大佬淫*词艳语调笑,当然,女人独自出来打拼,想吃得开,首先得放得开,做了妈妈桑又怎样,座上满脸油的咸湿佬忍不住上来摸一把,也只能赔笑,最多装模作样推拒打趣,哎呀,死鬼,这么多漂亮姑娘还来吃我的豆腐!那人一定说,谁也比不了老板娘风*骚有韵味。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成熟客,谁喜欢大波女,谁中意学生妹,谁是基佬,谁水路旱路都精,她脑子里都有一本帐,记得清清楚楚。

服务行业,顾客至上。

“大d哥这么晚才来?我悄悄同你说,今天新来一个十七岁小靓妹,又水又嫩,你要是不收,就塞给太子啦。”安妮是北姑,从前做一楼一凤,老早跟了戚美珍出来混,现在也算有点脸面,跟太子秦子山私底下交往不少,不过女人嘛,又是做这一行,还没到三十就觉得是世界末日,心眼小,脾气大,给点好脸就不知足,想管太子的事,还要拿他当冤大头。

陆显挠了挠头,皱眉,手伸进裤兜里找烟,忽明忽灭的灯光里拍一场偶像电影,他只差邪魅地勾唇一笑,演一段古惑仔兄弟情,穿低腰牛仔裤,一根铁链挂在腰上响当当,再纹一身降龙伏虎,闲得无聊裸着上身十二点街上巡逻,最后老婆老妈都被奸死,只跟兄弟抱团,抓一把西瓜刀立志复仇。

只有花痴女台下喊,好帅好劲好迷人。

“美珍呢?我找她。”

安妮急切的眼神由浓转淡,黯然道:“还是美珍姐福气好,有大d哥你肯想着她。不过才进了七零七,吹水权定的场,你知道啦,权哥一直对美珍姐有心,不到半小时美珍姐难脱身。还有,太子今晚问你了好几回,说你偷工啊。”

陆显摆摆手,“嗯,行。”行什么行,前两年看起来势头大好的一位,结果等太子回来接班,还不是被打压到不敢吭声,所以说,风水轮流转,在谁身上都不必下大注,免得赔到饭都吃不起。

陆显与秦子山碰面,一屋子人凑在一团溜冰,先逼他尝白粉,高纯度,新品种,再喝酒,整三杯洋酒下肚,喝到满身酒气才开始吹水打诨,秦子山是秦四爷的老来子,从小送到国外避风头,读书多,花钱猛,回来做事最讲派头,油头粉面西装革履,最爱听手下人奉承谄媚。一见面最恨是陆显,一个地头蛇,也敢事事处处抢他风头,简直找死。

秦子山身边孙进良说:“人人都有靓女陪,大d哥那么叼,怎么能缺女人?放心,给你留了新鲜货。阿媚,起来去陪你d哥玩两把。”

沙发角落,小姑娘娇娇媚媚站起来,跟安妮说得没差,又水又嫩,孙进良摸她大腿一把,笑说:“你有福啦,知不知道大d哥的名字怎么来的?d是什么?是大叼啊,不过那么叫,不文雅,秦四爷亲自改的,叫d哥。”

转过头来又同陆显说:“d哥,没关系,尽管搞,搞到她进医院算工伤,归美珍管!”

一群男人,一群流氓,说这类话题没底线,讲到小姑娘满脸通红,眼看就要哭出声,被孙进良骂一句,吓得腿软,瘫在陆显身上,柔柔弱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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