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个艺都的当家人,倒真算得上是个“大”小姐了,到今年她已经快五十岁了,却一直没有出嫁,所以仍然还是林家的大小姐。
而这位林月萍小姐,;和肖家的渊源颇深。当年,她和肖在远的父亲肖思泽订婚,但是肖思泽却爱上了肖在远的母亲安幼芬,一个贫寒的书香世家小姐,并且排除万难娶了她。从此以后,林月萍就开始和肖家作对,并且破坏了肖家的另一门婚姻。肖在远的姑姑肖思月,本来应该按家族安排嫁给另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但是林月萍从中作梗,这次联姻便失败了。有趣的是,那位肖小姐也是另有所爱,与肖家闹的水火不容,最后反而和林月萍成了至交好友。而肖在远,因为他姑姑的关系,对林月萍一直很尊重,对她的刁难也颇为忍让。
这些事情,不论是资深记者丁舒舒,还是号称“最了解肖在远的人”的白月光,都非常清楚。
“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舒舒忍不住问。
“谁知道呢?等远醒来再说吧。无论如何,这……是他的私事。”白月光有些尴尬的说,虽然知道那件事别人不可能知道,但她自己每每想到,都是满心的难堪。
病房的门打开,肖医生走出来说,“他醒了。你们进去看看吧,别呆太久。回来了就好,他也有他的难处。”这最后一句是对白月光说的。这位医生说起来也是肖家的长辈,以前常常给肖在远处理伤口,和白月光算是很熟了。她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肖在远依旧苍白的厉害。他们在床头站成一排,他看见白月光,便笑道,“我以为你还要赌气几天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我哪次受伤都瞒不过你。”“别贫了,”白月光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回来的,但是心里不安,果然你就出事了。”又使劲给他按按被角,拿起一个苹果来削给他,“你以后也小心些吧,这种冒险的事……”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白月光急忙打住。“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其实我心里有数。”他边吃苹果边故作轻松的说。
“时间差不多了,让病人休息吧。我们先回去。”舒舒提醒道。
“我留下来守夜吧。”新娘抢着说。刚刚肖在远和白月光之间的那种默契,让她心里十分不爽。这些事本就该是她这个做妻子的来做。
舒舒和白月光对视一眼,又都去看肖在远。“也好,小月今天一定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他说。
白月光无声的点点头,出得门来,回头关门的那一刻,看到新娘子倒了水,亲自送到肖在远的嘴边。她合上门,那一瞬间,脑海里蹦出了一句话,从此萧郎是路人。她自嘲的笑笑,从一开始不是就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了吗?为什么这一刻还是会心痛。
至少,她拥有了他十年的时光,那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
走出医院,天已经全黑了,秋天的晚风挟着凉意扑面而来,白月光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拒绝了要送她的林默,她沿着柏油路面慢慢的往前走。地上的梧桐树叶厚厚的铺了一层,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最寂寞的舞蹈。昏黄的路灯光斜打过来,洒下斑驳的树影,透出薄薄的暖意。心,很容易就飞到了年少时的季节。
枕上的月光
正文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2052904:14:46'字数'2146
如果要问白月光大学四年正经的做了什么事,答案是,认识肖在远。
是的,他们会认识,不是因为偶然,也不是因为命运,而是白月光刻意的接近。
白月光第一次见到肖在远,也是在一个秋天的傍晚。
那一年她十七岁。那个人又来看她,他们大吵了一架。她把那个人赶走了,然而由那个人带来的梦魇般窒息般的感觉,还是纠缠着她,让她生出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然后,她转身,看到了——肖在远。他弯着腰,正在修理自行车,从她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他大半个侧脸,线条明朗而不生硬,专注的眼神,微翘的红唇,额边搭着几绺被汗水打湿的碎发。那一刻,白月光仿佛听到了百花盛开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全副心思都被他吸引住。很多年后,白月光回忆起那个瞬间,总说自己是被雷劈了,动弹不得。
而那些辗转纠缠,全都始于这一个秋天的傍晚,一个迷茫的女孩抓住的最后一丝希望。
第二次见到他时,白月光在图书馆找书,先是闻到了那种近乎迷醉的香气,然后心跳就漏了一拍。回首,果然在下一排书架靠窗的地方,看见了那人的侧脸,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轻灵的舞蹈,反射出淡金色的光彩。他微仰着头在找书,修长的食指从每本书的书脊上划过,就好像从她的心上划过一般,引得她一阵颤栗。
几乎是下意识的,白月光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她要的男人。至少在这一刻,她爱上了他。
“啊,是肖在远,快看快看,好帅啊!”
“肖在远?就是经管系的那个校草,学生会主席?”
“……”
旁边的女生在窃窃私语。
原来,他叫肖在远。原来,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