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后,老人打开钱袋瞧了瞧,脸色一变,赶紧把钱袋揣进怀里,追了上去。”公子,公子,你给错了。”
“没错,是给老人家你的。”男子停下来,笑得很温柔。
“可是这是……”男子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然后一个转身就进了城。
老人家站在那里发呆,钱袋里可是金子!这些金子足够他置办好些田产,子孙三代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老人家热泪盈眶,用干枯布满老茧的手擦掉眼泪,赶着马车回了村。村口的王寡妇看着他,忍不住问了一句:“狗子他爷,你今天是捡了金子还是什么,怎么老笑。”
“可不是捡了金子。”摸着怀里那沉甸甸的金子又忍不住笑弯了眼。
炎夏城,那男子进了城了后在广阳楼里吃了个饭,然后摇着扇子向仙缘客栈走去,刚到门口就被荆行易拦住。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客栈这几日不接待外客。”荆行易看不出他的深浅,但见他气质非凡应该是有修为在身。
“小子,你过来告诉他,我不是外客。”恰巧看到卧听雪出门,男子笑着给他打招呼。
卧听雪听到有人叫他小子,转头看看是谁有那么大胆子,定眼一看,差点吓得他拔腿就跑,他退了两步,全身感觉凉飕飕的,过不会见男子向他勾勾手指。他双脚离地向男子飘了过去,后来想自己也没做啥亏心事也就坦然,心里却忍不住把荆坤咒了个遍。
谁不好惹,偏偏惹来了煞星中的煞星。
“前辈好啊,来中州玩啊。”连卧听雪自己都觉得声音有些抽抽。
“是啊,听说中州最近挺好玩的,我就过来玩会儿。”男子呵呵地笑着,温柔的笑声在卧听雪耳朵里听来却好似地府幽魔。
谁以后再跟他说中州好玩,他就更谁急!!卧听雪苦哈哈地跟荆行易说:“这位前辈不是外客。”
“前辈,里面请,子敬兄他们在里面,你来得正好,要是再晚会儿便被付忘忧那小子拉出去玩了。”卧听雪第一觉得双脚不占地的滋味这么难受,不过想着等会儿还有付忘忧陪他,他心里又好受了些。
荆行易望着他们的背影发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无法无天的卧听雪这么惧怕一个人,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安蓝等人居住的小院子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缓步踱了进来,他摇着一把梅花扇风度翩翩。他身后卧听雪飘在半空中,对着付忘忧的门就是巴声大喊:“忘忧小子,出来见客。”
这话怎么听着就像是青楼里的老鸨叫女儿出来接客?
付忘忧听着不对劲,开门正要与他口舌一番,可见了他前面的白衣男子,下意识就想退回去关门。男子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勾了勾手指,他也跟着飘了起来。
“忘忧见过前辈。”见卧听雪笑得如此得意,他恨不得一脚踹在他脸上。
院里的人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得男子是谁,但凡是认得他的人,无一不脸色巨变,开始低声咒起荆坤来,这下是真的好看毛
荆行啸马不停蹄地赶回瑞封城,若来得是白殷衣只要占了一个理字,白殷衣便不会太为难于人,可来得偏偏是按喜好办事并且蛮不讲理的白胜衣!
没错,那个白衣男子就是白胜衣。
白胜衣一路走到安蓝门前,敲了敲门。安蓝觉得有股冷风从门口灌进来吹得她有些冷。
“谁呀?”她开了门,一见白胜衣杵在门口,后面还飘了两个苦哈哈的“幽魂”,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笑得是,终于有人来给她撑腰了,苦得是,来撑腰的人偏偏又以捉弄她为乐。
(bsp;果然是这世间没有两全齐美的事。
“安蓝见过师叔。”她连忙上去见礼。
白胜衣点点头:“你清减了,是不是有臭小子欺负你?”
白胜衣一说,身后的卧听雪与付忘忧同时打了个颤,一个劲地摇头。
“夏天本来就要瘦一些。”安蓝笑着说,卧听雪与付忘忧一个劲地点头。
“师叔,你先坐会儿,我去叫师兄他们。”
安蓝走后,白胜衣拿出一个大西瓜放在桌上,然后拿出一把锋利的长刀,一刀将西瓜切面两半,不知为什么那声音听来格外碜人。“听说有人在廊上用些俗套的话跟丫头搭讪。”
卧听雪连忙摇头,付忘忧在一边窃笑。
“听说,有人又是请丫头吃饭,又是邀她游山玩水。”付忘忧额上滴下一滴汗。
“很好,不要对我家丫头动什么歪脑筋,否则——”他“否则”两字拖得很慢,转过头来笑嘻嘻地看了两人一眼,目光所及之处那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划过,很痛。
他又笑嘻嘻地转回去切着西瓜,每切一下,两人的心就抽搐一次,好似他们就是那桌上任切任砍地西瓜。
“子由,你带他们先回去,安蓝、子敬留下,这里有我就够了。”
“是,弟子遵命。”子由三人立刻回去收拾包袱,离开时,子陵回头看了安蓝一眼,似有话却没说。
而这时,一身华衣锦服的春八爷也坐着马车抵达了中州。
104章钓大鱼
“父亲,白胜衣来中州了。”荆行啸跳下马直奔书房而去。
“什么!”荆厉猛然起身,他以为来得会是白殷衣,没想到竟然是白胜衣。弟弟可比哥哥难缠多了。
“行啸,你立刻回客栈千万不能怠慢他,你也不用来回跑了,有事用传询镜联系我便可。”
“是。”荆行啸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便又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