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莫氏夫妇的阴阳双子球很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被上百颗阴阳双子珠围住白胜衣没有丝毫的局促,他淡淡地笑了笑,四周景色慢慢转换,竟然和扇中的一模一样。
迷心阵中牡丹正在努力破阵。
一张绣着金牡丹的丝帕将整个院子罩了起来,从丝帕里飞出无数金针。金针如雨接连不断地下下来,房屋被毁,地面已被打成了筛子,可是,白胜衣所站的地方毫无损伤,巨木桌仍在。
白胜衣还是在那里轻轻地摇扇子,一脸戏蔑地看着她。
“无论你怎么做都是徒劳。牡丹。”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彻底激怒了牡丹,她这些年来做了那么多,到头来非但没有得到他们两兄弟中任何一人的心,还被他们联手赶出了离云派,从此无依无靠。
“只要你们一死,他就是我的。我的!”牡丹的神色有些癫狂,金针越来越密集。一根根金色的细线从牡丹图案中飞出来,如同章鱼的触手般向白胜衣缠去。白胜衣很快被缠住,细线越勒越紧,白胜衣脸上不但没有痛苦,反而欢快地笑了,接着化为一团虚影消失。
阵依旧没破。
“白胜衣你给我出来!”牡丹疯狂地攻击着,“离宵院”彻底化为粉末。
然而……阵还是没有破。
那些粉末飞到空中又慢慢组成别的景象。
前面是浩瀚的云海,云海前坐着一个人,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知坐了多久,出不知还要坐多久,时间在他四周仿佛也停止了一般。
“白殷衣竟然是你!”
“是我。”白殷衣起身转过头来淡淡地说道。
此时的白殷衣并不是幻影而是真真实实地存在,大家都没想到不仅白胜衣来到了炎夏城就连白殷衣也来了就在这院子里的迷心阵中。
“本以为钓得是一条大鱼,没想到是你。牡丹,你让我很失望。”
“你想怎么样?”牡丹的身子被定住一下,根本就没办法动弹,她身上湿了一层汗,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放心,我不会杀你,当然,也不会放你出去。你不是一直想呆在我身边吗?现在就陪我看看云海,等着鱼儿上门。我很久没钓鱼了,等待的滋味是很难受的,有个人陪着总是好的。”白殷衣又坐回到岩石上将一旁的鱼竿扔进了云海中。
鱼线的那头没有鱼钩。
“怎么没动静了?”安蓝站在屋檐下纳闷,刚刚不是响动还挺大的吗?她看不到阵内的情景,她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心里惴惴不安,难道牡丹正在蓄积能量?
她怎么也没想到白殷衣也来给她撑腰。
“嗯?有鱼来了。”迷心阵中的白殷衣放下了鱼竿。
110章亲我
安蓝神识散步在四周,如果有人来了她觉,此时,屋子外面聚集了一大帮人,人数大约在百人左右。
还真是看得起我。
她从屋里端来了一副桌椅,然后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煮着茶,桌上有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小人,正是金甲银皇。
笃笃笃,水烧开之后,她将水倒入茶壶中,洗好茶,再次冲好水。清幽的茶香弥漫在院子中。她给自己斟了一杯,浅抿一口,“真是好茶,诸位觉得呢?”
她把茶杯在手里转了转,戏蔑地看着围在房顶上的人。
院子的四周已被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围满,但是大白天穿夜行衣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房顶上风大太阳大,各位不如下来说话,以免别人说我这个主人招待不周。”安蓝见那些人警惕的看着她没有动作,呵呵地笑了两声,“看来诸位喜欢吹风晒太阳。”
白胜衣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是中途被人拖住,安蓝目光扫过屋顶上的每一个人,修为最低的筑基三层,最高的胎动八层。最后,她把目光停在中间七尺高的男子身上。
男子虽然也是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但是头上却系着白玉带,食指上戴着硕大的翠玉戒指。他被几个人簇拥着,一看就知道是头。
男子也在看着安蓝,她长着一付娃娃脸,看起来约莫只有十六、七岁,一双眼睛透着与外表不相符合的淡然狡黠。
她一身翠绿的薄衫,勾着嘴角,笑得让人心惊肉跳。
男子的眼皮跳了跳,指着她说:“安姑娘,乖乖地交出金甲银皇饶你不死。”
“呵,那你乖乖得跟我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我也饶你不死。”吓唬她?不巧她安大小姐正是被吓唬着长大的,交了金甲银皇那才是真正的找死!
“看来你是一心求死,那好,爷成全你!”男子一挥手无数剑芒向她飞来,密密麻麻,没有空隙,然而在进入院子中央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那漩涡将所有的剑芒尽数吸入其中,没了踪影。
“爷,我等着,你倒是来啊。”安蓝沏了杯茶放在对面,笑着说。
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牡丹还在迷心阵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阵而出。为什么牡丹前脚刚进阵没多久,他们后脚就来了?难道两者之间本来就有什么联系。
她看不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从容淡定的坐在那里,让他们以为她有恃无恐,从而拖延时间等白胜衣回来,如果阵破白胜衣还没有现身,那么就让他们尝尝金甲银皇的滋味。
想到这里,她食指轻放在金甲银皇的头顶,原本像动漫手办的金甲银皇一下子活络起来,它走到桌子边缘跳下去,身子膨胀变大,落地时已有两米高。虽然不像在玄天碧海时那样高大,让人仰视,但是给人在精神上的压迫感却更加强烈。特别是背后那把长枪,银亮的枪头即使在阴影下也如星辰一般,明亮耀眼。
金甲银皇站在安蓝身后,宛如魔神,它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剑,扫视着对面屋顶上的人,嘴角轻轻一勾。
不屑!彻底的不屑!
被一件法宝蔑视的滋味如何?
安蓝轻轻的敲了敲桌面,笑语嫣然,“爷,别让我等久了。”
她越是这样,对方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