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兴,妈和你似乎都忘了一个人曾经拿过钥匙!”
“谁?”
“小洁!”
“不可能,妈,小洁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她跟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没理由做那样的事情!”
毕竟还是女人心细,刘丽也是在让杨洁帮她拿一样的东西时候偶然想起曾经把钥匙给杨洁,让她去博达四海拿东西的。她也想了很多,也始终觉得杨洁没有一点动机值得去冒险做这件事情,可确确实实也只有杨洁最有机会从办公室偷出印章,所以,现在趁着杨洁不在,她也就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而高兴的反应也是正常的,换作是她,或许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兴兴,你的想法其实跟妈一样,妈也极不情愿去怀疑小洁,只是……”
“妈,您是意思我知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先问一下以前博达四海的人吧。”
此刻最矛盾的就是高兴了,他怎么也不想怀疑杨洁,可事情又由不得他不怀疑。
“恩,先不要让小洁知道,就算真是她,妈也相信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因为妈总感觉这孩子的心里藏着什么事情,好了,你也不用多想了,就等事情清楚之后再说吧。”
……
回到公司,高兴私下里找博达四海过来的几个老员工问了一下,得到的回答是,杨洁确实曾经进过魏红民的办公室,因为当时以为是刘丽让她进去的,所以大家也都没有怀疑,至于是不是拿了印章,也没人注意。
几个人的话无疑加重了杨洁的可疑,可这也加重了高兴心里的不堪,一方面努力想要为杨洁争辩,另一方面,在事实面前,又不得不作出决定,试探一下杨洁。
与杨洁见面的时候已是晚上了,高兴特意找了一家比较幽静的咖啡厅。
“兴,今天怎么这么神秘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杨洁俏皮的问到。
“没什么,这样浪漫一点不好吗?”高兴讪讪应道,心里还在琢磨着怎么开口。
“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浪漫了啊,不过,我喜欢!”说完,杨洁就在高兴脸颊上亲了一下。
“小洁,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会怎么样?”高兴狠下心来正色道。
杨洁见高兴正经起来,越发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着什么,但隐约感觉高兴确实是有事情找她,而且,可能还是严重的事情,很自然的,杨洁就与偷印章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这不是说她敏感,而是确实也只有这件事情才称得上高兴与她之间的严重伤害事件,一想到这里,杨洁的心阵痛似的抽动起来,可她还是没想好,万一高兴真的是问这件事情,她该如何回答。
“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知道,你是不会伤害我的。”
高兴本能的握了握杨洁的手,感觉到一阵冰凉,心下也有点黯然起来。
“小洁,我想,我想问你有没有见过博达四海的印章。”
“……”
“怎么了,小洁?”
“哦,没,没事,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小洁,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不是想怀疑你,只是随便问一下。”
“我知道你不会怀疑我,兴,我,我确实拿过钥匙,可我没见过那印章!”
杨洁虽是这么说,但从她的语气来看,高兴感觉杨洁有什么东西隐瞒着他,或者是无法启齿。
“小洁,对不起!”
“兴,你别这么说,我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兴,你不会伤害我的,但我怕,有一天,我会伤害你!”
杨洁几乎忍不住想把压抑在心头的事情和盘托出,她觉得虽然这段日子以来,她能从高兴身边获得很多安慰与快乐,但终究无法抹煞占据在心里某个晦暗角落里的阴影,再这样下去的话,她自己都快要发疯了!
高兴一时没弄明白是什么隐痛,让杨洁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显而易见的是,杨洁的确有言语未尽的地方,如果他一问到底的话,事情可能不但不会水落石出,更会深深伤害到自己喜欢的女孩。
思索再三,高兴决定暂时放弃,等到有更好的机会,再找寻答案。
由于这件事情,气氛多少显得有点沉闷,两人坐了一会儿,高兴就送杨洁回学校了。
杨洁临上宿舍的时候,突然冲过去扑到高兴的怀里,低泣起来,高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拥着杨洁颤抖的身体,默默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心想着,即使真是杨洁拿了印章,他也相信杨洁一定有万不得已的苦衷,他一定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注定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高兴与杨洁,都必须忍受着心神交战带来的折磨,杨洁的痛苦当然更胜于高兴,无数个念头涌上心头,这其中甚至包括了死,可说到死又哪有那么容易,至少,她还舍不得,舍不得高兴,她还有渴望,渴望与高兴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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