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冷星都觉得侠盗高明,那高兴自是不会有什么疑问,他也插不上什么嘴,只能静静在一旁看着冷星跟福尔摩斯般搜寻着侠盗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冷星忽然眼睛一亮,在手指在保险柜的边缘捏起一根睫毛状的毛发,拿到高兴面前。
高兴仔细一看,那上面还粘着一点黑色的物质,不知道是什么。
冷星很肯定的道:“这贼是个女人!”
“女人?”高兴不解问道:“冷哥,你怎么能确定是个女人?”
冷星道:“小高,这是一根睫毛,睫毛上的黑点是女人用的睫毛膏。”
高兴这才明白,只是他还是不大懂,因为任冰也是女人,为什么就一定能确定贼也是女人呢?
冷星好象看透了高兴的心思,微笑着对高兴道:“小高,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妹妹化妆?”
高兴一回想,这才想起来确实不曾见任冰化过什么妆,总是一副素面朝天的冰冷的感觉,脂粉之类的东西肯定糊不到那张脸上,不然全给冻成结晶体。
冷星拿着睫毛在鼻子边上闻了闻,笑道:“还是用的美宝莲的。”
对女人用的东西,高兴一窍不通,但对冷星的话是丝毫不疑了,至少从外表上,他就相信冷星绝对有魅力俘获女人的芳心,这不禁让他想起了董冰清,他想弄明白冷星对董冰清而言,到底长得象谁。
冷星突然想到什么,对高兴道:“在我认识的女贼中,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手段,只是侠盗一定不是她!”
高兴问道:“是谁?”
冷星目光凝结在窗户上,微叹了口气道:“她是我师妹,不过,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从冷星的神情判断,高兴直觉冷星与其师妹的感情非比一般,但这是人家的隐私,他不便多问。
冷星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没什么线索好找,便对高兴说:“小高,我所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不过,要是能遇见那个人,我很愿意跟她交交手,这种事情也要看缘分,钱现在已经丢了,你也没什么好想的,就当是做善事了吧。”
高兴连声应是,但心里越发肯定孔小惠就是侠盗,他一方面不想揭穿,另一方面在想孔小惠来他的公司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如果有,那又是什么呢?
送走了冷星,高兴忽然兴致一动,给孔小惠拨了个电话,约她出来走走。孔小惠异常爽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高兴的邀请。
珠江虽不及长江黄河那般壮阔,却也孕育了一方沃土,从曾经的静谧到现在的淡看繁华,无论有多少闪烁的霓虹灯彩招摇着映在江面上,她总如经历了世事沧桑的先哲般波澜不惊,倾听着这个城市最动听,以及最不堪入耳的话语。
高兴和孔小惠走得很慢,就和江边每一对情侣或夫妻那样,惟恐时间因脚步的加快而一闪即逝。
“高兴,你为什么会想到约我?”孔小惠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高兴。
高兴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答应出来和我约会呢?”
孔小惠将目光投向江面,淡淡道:“我之所以答应你,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约我。”
高兴笑道:“这么说,我还真不能告诉你了。”
孔小惠问道:“为什么?”
高兴神秘道:“我要是告诉你,你现在不就转身就走了吗?”
孔小惠“咯咯”一笑,道:“那你就不要告诉我,我这人好奇心也没那么重,我怕你要是告诉了我,我真的转身就走了,把你一个人扔在江边喝西北风。”
高兴假意皱眉道:“女人就是心狠啊!”
孔小惠微哼道:“谁说女人心狠了?你们男人才心狠,而且还有很多听上去很伟大的借口,动不动就是什么因为爱你所以要跟你分手之类的话,说起来好象自己有多高尚,说白了,哼,还不就是不想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