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的李星终于感觉到那熟悉又期待的时刻快到了,突然醒觉,可不能留下后患,学a片里就在那最后关头抽了出来,对准杨波白羊一般的肚皮就发射了。
穿好衣服,杨波想和李星接吻,李星终于没同意。
“李星,你是我永远的老班长。”杨波和李星分手的时候说。
李星哭笑不得。既然已经在她身上初试云雨了,他也不好意思说些太难听的话,肌肤之亲的感情李星还是看的比较重的,他骨子里认为自己还算是个思想守旧的人,虽然身体背叛了他,作为第一个展现自己男人本色的对象,李星望着杨波略微有些蹒跚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隐隐觉得自己的身材和相貌,可能以后会成为更多女人猎艳的对象了。该值得庆幸还是悲哀呢?
高考结束了,李星完全没有大多数同学那样的患得患失神神叨叨,收拾了衣服被子就赶去车站准备回家。
买好了车票,还要等车一个多小时,他从车上又下来,出了车站,买了一盒四元钱的烟,刚抽出一支,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是那样遥远的熟悉。回过身去找,并没有看到。
“李星,我在这呐。”他屁股后面的一辆暗红色夏利车里伸出一个陌生的脑袋。尽管三年不见,尽管三年来也偶尔想起过,李星还是不敢相认。
苏飞燕已经改头换面。仅仅一个上半身就是那样珠光宝气,烫卷的长发桀骜不逊地倚在她头肩之上,左边耳朵上一个大大的绿色的耳坠探出头发半边,明显经过雕琢的眉眼却看不出失去天然的低俗,白皙的脸配上红唇,是那样的艳丽分明。打开车门出来站在李星面前笑。
说真的,李星一直认为飞燕很漂亮,只要她不笑。因为她一笑,就把她本来巧夺天工搭配得天衣无缝的鼻眼拉移了本来的位置。
苏飞燕把李星的行李都放到她的红色夏利里去,请他去喝茶。
李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这样高档的茶庄。虽然县城并不奢侈,但这样的去处却是李星曾经可想却只能敬而远之的地方。
90年代初期还是空调不那么普及的年代,一走进去,本来都在汩汩奔流着汗水的每个毛孔立刻就收缩了,劈头盖脸都是凉爽的空气。他心下很震动。
望江楼顾名思义,虽然望的不是江,却是蜿蜒流过县城的一条大河,是涪江的支流。完全木质结构古色古香。
两人坐到最高的三楼靠窗的座位,李星还在感叹刚才一路上来,被众多男人委琐的目光包围中的尴尬和骄傲,飞燕说话了:“考得怎么样?”
“不晓得。”李星不敢面对她笑意盎然的目光,透过窗子望去对岸。
“你不用介绍了,上两杯最贵的。”飞燕舒服地把自己靠到椅背上,摆手让服务员走开。
李星的目光余光中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禁一阵紧缩。
“初中毕业以后你晓得我多少事?”飞燕问他。
“你复读了一年吧,后来……”他用眼睛询问。
飞燕有些失望,重新趴到桌子上,用一支胳臂支着下巴,盯着李星的眼睛:“我以为你都晓得,村里应该都传开了的。”顿了顿,“我只复读了半学期就去广州了,我没文化,做工太苦,有一个香港老板包了我。”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自己不光彩的事,尽管语气有些消沉。
李星没想到她这样直率坦白。其实关于她的事自己确实听到过的,曾经有的那么一点旖旎的想法也就早打消了。但真切地听到她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不知是佩服她的勇气还是自己美好愿望的落空,他把目光移到了她纤细修长的手指上。
“是不是很看不起我?”飞燕还是盯着他的眼睛。
李星不置可否,扫了眼她的眼睛,挤出点笑容,说了句自以为很得体合适的话:“各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
“咯咯,”说真的,她笑起来的声音也不好听,有点粗,“还记得那一脚吗,你晓得的?”
当然就是小学因为课桌的那一脚了,他怎么可以忘记。一直以来他觉得愧疚的也就是那粗鲁的一脚了:“对不起,那时候我还小。”
“你晓得……”飞燕脸上爬起了些许红晕,“我一直就喜欢你吗,也许从幼儿园就开始了。”
李星很快地笑了下,看着服务员把茶杯和茶壶摆好,又添上水走开。然后说了句别有用心的话:“可惜我也是才明白不久。”说完勇敢地直视飞燕已经有些迷离的眼神。
但飞燕的迷离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把脸转到了窗外:“你变了,不再羞涩,甚至大胆了。可惜大胆的人我见得多了,烦了,我更希望你还是当初那样羞涩,就像你踢我那一脚那样。”
李星的心都凉了,加上空调的冷气,他觉得自己突然很冷,不是对飞燕的敬重,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不齿。
“你晓得我一直就不笨,小学的成绩一直也不比你差,”飞燕重新望向他,“因为我有心魔。我妈的事是真的,我弟弟也只和我拥有一半相同的血,你说出你刚才的话我不怪你,你也不该是童子之身了对吧,你这么出众?”说完笑着看他。
李星握着茶杯,这样才能给自己补充一点热量:“论说话,论世故,我现在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了。人都要变,可能直到一天大家都不认识了为止,因为生活在变。也许不变的只是最初的记忆。”他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些,叹了口气问,“说说你现在吧,往事只值得回忆。”
飞燕怔怔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我现在离开了那个香港人,在成都开了个超市。我弄了他很多钱,我觉得只有钱能带给我安慰,我付出太多了。你晓得吗,除了了我爸,你是我唯一愿意见的人。我曾经多次路过县城,都去过你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