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脸色铁青,双眼突得厉害之极,像要掉出来,好像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他的嘴巴同样被封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坐在铁汗青身上的,是陈兰。
陈兰咯咯痴笑着:〃黄道,你不是喜欢泡妞吗,不是喜欢包二奶吗?好呀,好呀,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比你做得还要出色,我要在你的脸前做,让你当面戴绿帽。怎么样,感受如何?〃
黄道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流下,滴在铁汗青的长满胸毛的胸膛上。
铁汗青拼命地想:你们夫妻俩的事,关我一个保镖什么事?而且,我是第一天当你们的保镖。
黄道拼命地摇着头,又点着头,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反对。
陈兰总算站了起来。她拿起皮鞭,狠狠地举起,猛地抽下。铁汗青闭上眼睛。〃啪〃的一声,他身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却觉得汗水如雨点一样洒下。他睁眼一看,只见吊在空中的黄道痛苦地缩成一团,这次是到他挨打了。
陈兰的皮鞭如雨点般落在黄道身上、头上、脸上,他疯狂地扭曲着,痉挛着、抽搐着,脸上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最后,是一片血红,他的脸被打破了。铁汗青看着,不知为什么,觉得一阵阵痛快:看吧,一个大老板,请得起保镖的大老板,为了女人,为了娼妓,把老婆变成变态女人,现在,反过来,变态女人以变态的方法折磨得他快要变态了。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我这个蒙古摔跤手可真的有点不明不白呀。大老板,大老板的女人,唉!
陈兰边打边骂:〃快活吧,包二奶快活吧,找娼妓快活吧,整天去鬼混快活吧。对呀,对呀,你包二奶,我包二爷,你玩女人,我玩男人,你让我戴绿巾,我让你戴绿帽。什么夫妻,什么一百夫妻百日恩,全都是假的,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患难夫妻。。。。。。〃
铁汗青心中叫道:你们包什么二奶,包什么二爷,玩什么女人,玩什么男人,载什么绿巾,载什么绿帽,全都不关我这个小保镖的事,先放了我。我远远地离开你们,决不管你们的任何事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镖,一个小小的蒙古摔跤手。
我从来不知道,做一个保镖,会有这样的结果。
突然,陈兰停手不打了,她转身走厨房。铁汗青望着黄道,心中叫道:大老板,我这次给你害死了。黄道瞪着他,眼睛麻木之极,剧烈的痛苦使他麻太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
陈兰出来了,两人都吓了一跳,陈兰手上拿着两把剔骨刀,明晃晃的。铁汗青这次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之极:你们夫妻的事,不关我的事,你却想杀我,真是没有天理。天啊,我当的什么保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还是保镖吗?
陈兰黑着脸,瞪着闪着凶光的眼睛,一刀向铁汗青刺来,铁汗青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
正文第二章无声无息的厄运
铁汗青闭着眼,等着那一刀刺进身体,可是,意外地,他觉得脚上一松,皮带居然被割断。他大喜过望,睁开眼,但手脚仍然被绑着。
陈兰脸上痴痴地笑,神态极为怪异。她用刀抵住铁汗青的喉咙,扭开铁丝,逼着他往外走。
铁汗青又惊又喜,暗暗叫道:老天,你不用逼我,我求神求佛都巴不得离开。
陈兰逼他到门口,突然柔声说:“对不起,大保镖。记住,老板有各种各样,老板的女人更是各种各样,你要挑一个好老板,更要挑好的老板的女人。”
她这时候,真是温柔之极,像善良的小母羊。
铁汗青小声说:“多谢指教,我终身不忘。”
陈兰突然脸色一变,凶神恶煞,十足夜母叉,她狠狠地一脚,把他踢出门外,吼道:“臭男人,男人都一样坏,给我滚。”她尖叫着跑进屋里……
铁汗青站在门外,又惊又喜,还不敢相信已经从地狱逃到人间。
门里传来黄道拼命的叫声:“老婆,饶命啊,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接着,只见黄道从门里跌跌撞撞地逃了出来。他的手上、脸上、身上刀痕处处,不知被砍了多少刀,大概也皮带也被砍断,才饶幸逃了出来。
陈兰握住刀,披头散发,脸色铁青,血红着眼。她尖叫声声,挥舞着刀,疯狂地向着冲杀。看她那神情,分明是想见人就砍,逢人就劈。
铁汗青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背向黄道,不管黄道的苦苦哀求,飞进夜色中。跑着,跑着,他想起一起偷渡的同伴。他叹了一声:不知鲁冰花、南方刚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不会有我这样稀奇古怪的经历吧,不会像我这样侄霉吧。
南方刚此时的运气也不好。他在一间公园里胡乱过了后半夜。天还没有亮,他的屁股猛地一阵疼痛,明显地遇到奇袭。他猛地跳起来,睁开朦胧双眼,一看,只见一个臂戴袖章的清洁工,挥舞着长长的竹扫把,对着他怒吼着:“滚开,盲流,公园不是收容所。”看这清洁工的神态,似乎南方刚是叫化子,而他是国王。
南方刚气乎乎地说:“你可以叫我走,但不能打我。”
清洁工吼叫道:“盲流,打你又怎么样?”说罢,提起扫把又打过来。他这次打,好像是一招横扫千军,倒也挺有气势,大概是平时扫地练出来的。南方刚轻轻地一闪,随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