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厂长扑了上来,抱住朱启泰的郐,苦苦哀求道:“董事长,请你原谅我一次,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做了。”朱启泰一脚踢开他:“滚,你今天,只做错一件事,就是忘恩负义,有人救了你,你竟然反咬一口,诬陷别人。我最讨厌这种人。保安,押他收拾行李,赶他离开,以后,永远不许他进这间厂。”
保安高兴地说:“好的,我愿意。”
吴厂长眼中猛地射出阴毒的光,好像一条心怀仇恨的恶狗,被主人赶走时,心中无比怨恨,但一时无法报复,只有深深地埋进狗心狗肺中。他恨恨地望了朱启泰一眼,又狠狠地盯了南方刚一眼,站起身来,居然昂首阔步而去,倒也不失真小人的风度。
“总有一天,会让你们见识我吴某人的厉害。咱们骑驴看剧本——走着瞧。”
真是典型的恶狗型小人。这种人报复心是最为强烈的。
朱启泰叫人为南方刚买衣服,就带着南方刚回到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很大,有里间和外间,外间是会客,里面则是休息室。他叫南方把身份证给他看,然后详细地问他的武功、爱好、最近情况、有没有女朋友、喝不喝酒、抽不抽烟、有没有疾病,问得十分详细。南方刚一一回答。
最后,朱启泰问:“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妻子小茹的。”
南方刚有点不好意思,说了吃狗肉的事。
朱启泰惊讶地问:“你真的把她的宝贝‘斑皮’吃了?”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拍拍南方刚的肩膀,“看来,你和我们很有缘份,吃了一条狗,打死了另一条狗,真是奇迹。以后,你就跟着我。前天,我的贴身保镖给小茹赶走了。唉,她已经赶走了我三个贴身保镖。”
这时,一个女秘书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材俏秀,装扮艳丽,脸上荡漾着微微的笑,有暗暗勾人魂魄之功能。她望了望南方刚一眼,鼻孔轻轻一响,问:“董事长,你是不是要炒掉这个土包子?”
朱启泰咳了一声,道:“这是我的秘书,车香。这是我新聘的保镖,南方刚。”
车香漂亮的鼻子轻轻地唔了一声,“哟”了声:“大保镖,以后可要保护我呀。”
南方刚一口回绝:“不。”
车香和朱启泰惊愕地望着他。
南方刚道:“我只会保护朱老板。除非他叫我保护谁。”他对艳俗的车香反感,特别不喜欢她的鼻音和魅笑。而且,他牢牢记住他们的校长郑重宣布的保镖五大原则:
一、绝对保护雇主的安全。
二、绝不对老板的秘密追根问底,绝对保护老板的隐私。
三、绝不和老板的女人纠缠在一起。
四、绝不跟老板做违法的事。
五、保镖是高度危险的职业,也要善于保护自己。
校长特别逐一例举老板的女人有那些:妻子、女儿、女秘书、公开情人、秘密情人、母亲等等。
看车香的样子,极可能占其中两种身份,最好别惹上身。
买衣服的人回来了,朱启泰示意南方刚到内间去冲凉。南方刚一进去,车香就有点不高兴地坐在朱启泰的大腿止,小声问:“这个土包子有什么本事,能当你的保镖吗?”朱启泰小声说:“土包子往往可靠。明天,你按身份证上的地址,派一个人清查他的底细,我的身边。要有一个真正可靠的人。”车香捅捅他,撒娇地说:“我不是一个可靠的人吗?”朱启泰微微一笑,用力扭了一下她的屁股:“你呀,是另一类可靠的人,屁股最可靠。”
外面响起脚步声,车香连忙站起来,一本正经地退到办公桌一边。
门开了,宫小茹带着保镖阿虎走了进来。朱启泰站了起来,亲热地迎上去,拥抱着宫小茹,问:“夫人,副董事长大人,你今天好像上班迟了一点。”说罢,给宫小如一个响亮的吻。车香斜眼看着,一丝冷意冲上眉梢,暗暗地咬了一下牙。
宫小茹仍然是外表冷艳,伸手推开朱启泰:“在外人面前,不要色迷迷的。对了,听说,‘大炮’被人打死了,对吗?”
朱启泰神秘地拍拍宫小茹的脸,问:“你可知道,是谁打死的?”
宫小茹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是南方刚。她不动声色,冷冷地说:“我怎么知道?”
朱启泰哈哈大笑,道:“说来你也不相信,居然就是吃你的狗的那个南方刚打的,你说巧不巧。吃了你的狗,又打死我的狗,他和我们夫妻有缘份吧。他只用了一脚,就踢死‘大炮’。”
宫小茹暗道:真是南方刚打死那条恶狗,只一脚,不可思议,这个南方刚,真是不简单。
这时,南方刚冲洗完毕,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他这套服装,是高级的体育休闲服,就像网球明星桑普拉斯穿的一样。朱启泰是做大事的人,为了使南方刚实心踏地为他出力,花些小钱没有什么。
佛要金装,人有衣装。南方刚这样一穿名牌服装,整个人顿时一变,从土包子形象一跃为高级人物。乍一看去,他分明是一个翩翩公子,至少也是一个英俊潇洒、气度傲然的男子汉,魅力喷体而出。
车香眼睛一瞪,瞳孔一下放大几倍。她只觉得胸中有一头小鹿乱撞,心跳异常加快。她觉得南方刚好像换了一个人,变成电影上的情人保镖了。
宫小茹仍然是冷艳无敌的模样,只是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眼光闪亮了一回,就再无声息。
朱启泰望着南方刚,满意地说:“这样的装束,适合打斗,也够身份,跟着我,才不失我的身份。对了,车香,这套衣服多少钱?”车香说:“二千八百块。”朱启泰一拍手,大声说:“南方刚,你的月薪就是二千八百块,怎么样?”
南方刚听说他的一身衣服竟然值两千八百块,心中一抖,惊得几乎要把衣服马上脱下。二千八百块,在他的概念中,相当于他父亲一年的收收入,相当于从初中读到高中的三年学费。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穿这样天文数字一样的服装。当他听自己的月薪竟然是二千八百元时,更为吃惊,心中欢呼起来:不会吧,不会吧,我以为当保镖最多只有一千多块,现在,居然是二千八百块,我不是做梦吧。
他心中顿起知遇之恩,暗道:好吧,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