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鲁冰花意外之极,道:“老板,不用了吧。我还没有上班呀。”
郭枫笑道:“你现在就上班,你放心,我们对雇员是很好的,就说那管家,我们也是先给一年的薪水的。”走上楼去,大概是去拿钱。
小小还在数她的介绍费,边数边笑。
应梦拉着鲁冰花的手,道:“以后,你就不用叫我夫人,我觉得,我们两人很有缘份,你叫我应大姐就行。我们算是一家人。”
鲁冰花是一个爽快的人,也不拘礼,道:“好,应大姐,以后多多关照。”
应梦笑道:“什么关照不关照的,我们是一家人呀,你不用那么客气。”
郭枫走了下来,把几叠钱放在冰花面前:“鲁小姐,这是五万块,多的两千块,算是我们的见面礼,给你买工作服的。”鲁冰花道:“这怎么好意思?”小小在旁迫不及待地说:“冰花,你平时爽爽快快的,今天却婆婆妈妈。郭老板对你好,夫人对你好,你多谢一声,以后多做事不就是了,再推推脱脱,就是看不起老板和夫人了。”
郭枫笑着说:“小小真会学话,回到公司,我一定连升你两级,不用再当组长,当公关科的科长,怎么样?”
小小意外地跳了起来,紧紧地捂住胸口,惊喜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说:“真的……”
应梦说:“郭先生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
小小捂住胸口,紧紧地靠着鲁冰花坐下,道:‘冰花,我这是沾你的光呀。看来,老板对你是非常的满意。你可要好好干,别给我丢脸。”言下之意,如果鲁冰花不好好干,她的科长可就当不成了。
鲁冰花也觉得意外的高兴,她想不到,初次见工,竟然大获成功,而且,还碰到一个大方、善解人意、赏识自己的老板,真是奇迹。人人都说深圳是一个充满奇迹的地方,果然如此。
小小陪着鲁冰花上街。冰花把四万块寄回家,八千存进银行以备急用,剩下的就买衣服和零用品。小小带着她,几乎逛完了整个深圳,然后,才买了几套高档服装。
鲁冰花就在郭家住下,才过两天。应梦对她真的像一家人,吃饭也叫她一起吃。她十分羡慕郭枫和应梦。每次吃饭,两人都是你喂我,我喂你,都是把最好的东西给对方吃。吃完饭后,是应梦吃药的时间。每一口药,都是郭枫亲手喂的。沐浴,好像也是郭枫亲手帮应梦洗,好像还替应梦按摩一个小时,有时长达三个小时,直到应梦进入甜甜的梦乡,郭枫才拥着应梦入睡。
管家告诉鲁冰花。当郭枫还是一个穷大学生的时候,应梦不顾家里的阻挠,毫不犹豫的和郭枫相爱,并且出资出力出谋,两人一起创办了一间公司,同甘共苦,开拓进取,终于取得成功。在一次大地震中,两人和其他几十人一起被埋在楼下。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只有他们两用爱意鼓励对方,顽强地活了下来。他们的公司在地震中化为灰烬。两人再次白手起家,又创造了更大更好的公司。不幸,应梦得了怪病,整天病怏怏的,但郭枫对她更好了。
管家看出鲁冰花的羡慕,微微冷笑,也不说什么,好像他觉得雇主的恩爱,对鲁冰花是一种灾难,也许是毁灭性的灾难。这不可能呀,雇主夫妻恩爱,对女保镖来说应该是好事,因为男雇主就不会打女保镖的主意。
鲁冰花对管家怪诞的眼神很不理解。
谭博士几乎天天来为应梦诊断,开了一些名贵有效的中草药给应梦吃。他常常对鲁冰花微笑,但从不说什么。
过了两天,鲁冰花生病了,而且似乎很重,整夜要小便。她十分不解,她的身体一身十分强壮,十几年来,连感冒都没有,现在是怎么回事?
郭枫对她的病十分善意,亲自请谭博士诊断。课博士细细诊断之后,十分震惊,叫道:“果然,我说吧,有些人是不生病则已,一生病,就非常严重。”
鲁冰花吃惊地问:“不会吧。”
郭枫忙说:“谭博士是深圳有名的医生,否则,我也不会请她为应梦治病。”
鲁冰花眨眨眼睛,问:“那么,我得了什么病?”
谭博士一脸严肃,道:“严重的肾坏死,如果不动手术,你的寿命就只有一个月。”
鲁冰花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厉害的病,而她从来没有觉察。
郭枫连忙问:“如果动手术呢?”
谭博士道:“如果把坏死的一个肾摘除,就没事了。要知道,人体的两个肾,其实有一个是多余的,只是起着预备代替的作用,少一个,也没有什么。”
鲁冰花坚定地说:“不,我决不摘除身体里面的任何东西。”
谭博士皱皱眉,道:“是啊,对你来说,费用太贵了。”
郭枫急忙说:“不,博士,费用不用担心,我会照付的。”
鲁冰花大声说:“我是说,就是死,我也不想摘除身体里面的东西。”
谭博士笑道:“小姐,你的想法十分正常,没有人喜欢摘除身体里面的任何东西。但我问你,生命重要,还是身体里某些东西重要?命都没有了,某些东西又有什么用?而且,摘除的是可以说是多余的器官。你再想想,命重要,还是一个多余的东西重要?”
郭枫说:“冰花,你可要想清楚,不要意气用事。我明天陪你去医院拍片,希望不用摘除。你不用担心,钱我替你付,而且不用你还。我还会免费供应你复原的营养品。”
谭博士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完善的雇主。”
鲁冰花心乱如麻:生命、肾:肾、生命……突然,她觉得一阵尿急,急忙想去方便,可是,还不等她起身,已经控制不住,尿液哗哗直下,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一股股躁味,顿时充满了客厅。
她“哇”地大叫一声,手脚无措,脸红如血,在大两个男人面前,她这个处女真难为情死呀。
郭枫却一点也不在乎,只是笑笑,道:“明天,还是去拍片吧。现在,你去换牺裤子。我来拖地。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包括应梦。”
这天夜里,鲁冰花整整上了十次厕所。她难过了一夜,想不到自己当保镖不过几天,就变成了一个病人,别说保护别人,就是自己恐怕也保护不了。照这样小便下去,想必用不了多少天,就会肾竭而亡,这可对不起应梦一家,他们为自己花了这么多钱。
第二天,谭博士亲自替她拍了片子,然后请鲁冰花和郭枫进研究室,把片子挂在墙上,指着其中的一个肾,道:“你们看,这个肾和第二个肾,完全是不一样的,它又小又黑,已经坏死许多年了。”
鲁冰花疑惑地问:“坏死许多年,为什么我现在才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