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的棍子刚刚打下,眼前已经失去对方的影子,接着,屁股中了一脚,人好像导弹一样飞向酒桌,狠狠地倒在上面,酒菜齐飞,好不壮观。胡三笑嘿嘿笑了三声,拍拍脚。
第三个更为倒霉,只觉得手上一痛,棍子就掉在地上。他大骇,一看双手,已经是鲜轿淋淋,被割走了一大块肉。他吓得瘫在地上。
白常手上的匕首滴溜溜地转,轻蔑地望着对方。
第四个一棍打在铁武身上,正以为得手,却突然感手上一股巨力传来,铁棍居然反弹回来,打中他的头。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昏了过去。
出了夜总会门口,铁武的几个同伴才惊讶地问:“大哥,你不喜欢那个歌手,还是那首歌?”
铁武烦躁地叫道:“这是我的事,你们以后不许提这件事,更不许唱那首歌。”
他恨恨地吐了一口气,高声叫道:“一定会有一天,我会出现在那臭婧子的面前,把她放在一堆堆钱的上面。用钱烧死她,用钱烧死她。”
李大小声说:“她是谁?和这首歌有什么关系?和那过气歌手又有什么关系。”
胡三笑小声嘀咕:“如果恨她,打死她算了,用钱烧死她,要多少钱啊。”
白常一甩长发,阴森森地说:“好,用钱烧,够酷,酷呆了,我喜欢。”
铁武大声说:“走,开创我们的天地。”
胡三笑哈哈大笑,李大摸摸光头,白常一甩长发,跟着铁武,惬意地向前走去。
铁武带着三个同伴,来到深圳“荔技公园”。在荔湖边的树影中坐下。夜色中,荔湖的水轻柔地荡着,透过一阵阵清冰的水汽,叫人舒服。
铁武伤感地说:“三年前,我们也是在这里谈天论地,谈情说爱。她是多么美丽的女保镖啊。夜色中,月光里,她的吻是多么的香,她的胴体天下无敌,她是我心中的女神,她能让我的激情直上九重天,除了她,没有那一个女子给我这样的感觉……可是,在不久前,她让我下了十八层地狱,她真狠啊。”他的脸再度扭曲起来。
胡三笑忙说:“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我们帮忙?”
铁武吼道:“不,我自己会处理。我说过,我当她的脸说过,我一定要用钱烧死她。好吧,我们今天聚在一起,将是我们人生中的转折点。你们知道张子强吧。”
胡三笑、李大、白常精神一振,道:“大哥,我们当然知道。他是天下第一大盗,第一勒索专家;在某一段时间里,他是世界最富的人之一。但他被判了死刑。”
铁武嘿嘿一笑:“那种蠢货,竟用真名真姓做那种事,如果不被抓住,那才是天下奇迹。而且,他贪得无厌,得来的钱又拿去赌,输光又去勒索,蠢虫一个。”
白常问:“大哥,如果你是张子强,你会怎么样做?”
铁武道:“一是一定要不让别人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每次行动都要化装、蒙面。和政府对着干,必死无疑;二是见好就收,以三千万为目标;三是尽量不杀人,只要不出人命,警察就不会追得紧;四是绝不赌博,我们用命拼回来的钱,为什么要送给无底洞?五绝不强奸女人,有了钱,我们要多少女人没有,何必去强奸?要知道,警察最痛恨的人之一,就是强奸犯。”
胡三笑笑了三声,道:“大哥高明,我完全赞同。”
铁武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四个,组成一个绑架集团,以上几条是帮规,人人不得违反。”
李大、胡三笑、白常都跳了起来,兴奋地说:“大哥,我们早有此意。说,我们下手的目标是谁?”
铁武嘿嘿冷笑,道:“我们原来是当保镖的,对我们雇主及雇主的朋友的情况,是十分清楚,就拿他们开刀。第一个目标,我已经有了。他叫朱启泰,银行存款五千万。如果我们能绑架他们的女儿,勒索三千万不是问题。这家伙,一向认为她女儿是他的富星,对女儿爱如明珠。他一定会交钱的。我想,如果他现在没有睡的话,一定在‘帝都酒店’。我对他的活动规律十分了解。不信,打电话给‘商都酒店’看看。”
他取出手机,真的给“帝都酒店”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有急事找朱董事长。酒店经理回答说:“对不起,董事长正在为女儿洗尘,说过不接任何电话。”铁武得意地收了线。
胡三笑拍手笑道:“大哥料事如神,我们钱途无限。”
铁武说:“我们四个人抱成团,我们都是兄弟,不分彼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四个人用力地把手叠在一起,高声叫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又高声唱道:“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笑……”
此时此刻,朱玉姿仍然兴致勃勃给南方刚介绍“保镖之王”争冠战的规矩,包括如何分组,如何淘汰,如何击倒性取胜,如何靠点数取胜,冠军的奖金有十万元等等。南方刚暗想:不错,要当保镖,就当一个最好的,我要去试一下。
他们不知道,一个巨大的厄运正悄悄地降落在他们头上。而给他们厄运的,正是以前三届的“保镖之王”。
当保镖变成绑匪,会有什么结果?
正文第五章女保镖的误会
朦朦胧胧中,南方刚的屁股受了重重一击,好像有什么重物打了下来。他一惊,本能地拿起床头的皮带狠力后抽,这是他对付偷袭的习惯。
“唉呀”一声痛叫,一个人悲惨地叫,“阿刚,是我呀。”
南方刚睁眼一看,只见小山一样的朱玉姿捂着脸,痛苦得脸皮扭成一团,疼得浑身发抖,身体摇摇欲倒。南方刚的鞭力之大,可想而知,虽然是顺手而为,但也足够这位千金(特指体重)小姐受了。
南方刚见朱玉姿摇摇欲坠,吓得心惊肉跳。这小山一样的身体压下来,他不好受,这张床更不好受,肯定会轰然倒地。
朱玉姿浑身的肉抖了好一会儿,总算停稳了。她小心地松开捂住脸的手。南方刚一看,吓了一跳:一张雪白如玉的脸上,横贯着一条血红的带子,好像有一个人拿一把蘸满红色油漆的刷子,斜刷而下。
“脸破了,一定破了。”朱玉姿向落地镜走去。
南方刚一个箭步,跑到镜子前,遮着镜子,叫道:“不会的,不会的,你脸上的肉这么多,怎么打得破?子弹都打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