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冰花猛地明白,心中暗暗叫苦:坏了,这次不但要失去一个肾,而且,恐怕命也没有了。
铁武望着谭博士疑惑的脸,微笑着说:“等一下,做手术输血时,把鲁冰花身上的血,输送到夫人身上,不就行了吗?。”
谭博士却大吃一惊,恐惧地后退几步:“这,这怎么行?”
铁武吼道:“怎么不行?她们的血型不是一样吗?”
谭博士惊恐地说:“你这不是叫我杀人吗?你要知道,行医,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杀人。”
胡三笑嘿嘿地笑了:“迂腐,杀人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叫郭枫给多一点钱给你。”
谭博士一听,顿时感到是受了侮辱,愤怒起来,厉声吼道:“住嘴,你以为,我做这件事是为了钱吗?哼,我堂堂一个医学博士,要赚钱还不容易?何必为了杀人而赚钱?要知道,我这样做一是为了治病救人,二是为了报答郭枫以前对我的帮助,而且,这样做对鲁冰花也没有多大的伤害。如果要用杀人去救人,我是绝对不干的。”
胡三笑怪笑一声,道:“博士,你不肯做,我们无法收钱,哼,哼,你不要逼我动手杀你。”
李大一声不响,几步跨到谭博士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左一巴,右一巴,狠狠地刮了五六巴掌,直刮得博士脸色流血、嘴唇肿起老高。博士却意外地硬朗,厉声道:“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杀一个人去救另一个人。”
李大恨恨地吼叫一声,像抓小鸡一样,单手把博士抻起来,左手抽出匕首,在他脸上一割,博士的老脸皮顿时开了,血流满脸。李大恶毒地说:“不流她的血,就流你的血。”
博士闭上眼睛,叫道:“来吧,杀我吧。我绝不会违背医学原则,杀人去救人。”
胡三笑用力跟了鲁冰花一脚,走上前来,一把推开李大:“让我来。”他不由分说,一把撕开博士的裤子。博士惊恐地说:“你,你要干什么?”胡三笑嘿嘿怪笑三下,用手抓住博士的内裤:“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你的老棍子割下来。”博士吼叫道:“下游、无耻,王八蛋。”他一挺胯下之物,“来吧,来割吧,我不怕。”
胡三笑举起刀,做势要割下去,突然,他的屁股受了一脚,虽然不重,也令得他吃了一惊,分了神。他急忙回头一看,鲁冰花居然又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想再踢他。
博士惊异之极,望着鲁冰花,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鲁冰花竟然会救他。这个鲁冰花,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铁武把鲁冰花一推,吼道:“你要救这个老混蛋?他要割你的肾,你知道吗?”
鲁冰花被推倒在地,她虚弱地说:“我知道,他并不是坏人,只是想救人,你们不能伤害他。”
铁武望着博士脸上的神情,暗道:今天又遇到了一个固执的疯狂人物,看来,今天是无法收到钱了。这叫他实在不甘心,他望望郭枫,望应梦,又望望鲁冰花,突然,他想出了一个主意,不由得嘿嘿笑起来,拿过李大的刀子,一步步走到鲁冰花面前,对着博士说:“博士,今天,我拿不到钱,是绝不罢休的。你不想杀一人救两人,是不是?好,那我来杀,我先割她的动脉,把血流在一个袋子里,然后,如果你不快点把她的肾取出来,嘿嘿,不但救不了应梦和郭枫,也白白牺牲了鲁冰花。我倒是要问问,你到底是做手术,还是不做手术。”
博士愣住了,铁武这一招真是绝了,如果不做手术,不但白白牺牲了鲁冰花,应梦和郭枫也救不活。如果做,这实在是大大违背医学道德,也太过残忍。
鲁冰花全身都冰冻了,她绝对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那个绑匪头目这一手玩得太绝,照博士的人生观点,想必会做手术的,反正,她一定是死,她可用的东西,为什么不用来救人?
她长长地叹口气,对博士说:“博士,反正我都要死,不如用来救人吧。”
博士呆呆地望着她,心中暗暗惊佩在死亡关头,还能如此冷静、大度。
铁武举起刀,对着鲁冰花的手腕割去。鲁冰花虽然知道一定要死,可是,救生的本能,还是使她猛地一缩手,滚到一边。铁武恼道:“躲什么,迟早都是要死。谁叫你不知好歹,把血袋给踢破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他猛地一伸手,把鲁冰花的手牢牢抓住。胡三笑、李大上来帮忙,把鲁冰花死死按住。铁武举起刀,对着鲁冰花的动脉,慢慢以割下去。
博士猛地叫道:“慢,让我想想。”
铁武冷冷地说:“可以,不过,只有一分钟。”
这时,在另一边,南方刚终于看清路上的车印,有两条跟是相同的,都指向右边。他站了起来,向远处望望,见那边有一片茂密的榕树林,暗道:不会错了,那里正是一个隐蔽的地方,劫匪一定会是到这个地方动手术。但愿不会太晚了。
他正要指路,“大炮”早把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抢先一步,飞一样身右边跑去。朱玉姿叫道:“好啦,‘大炮’终于找到气源,我们快去。”
南方刚一愣,暗道:奇怪,我刚刚找到,这条狗也找到了?真巧呀。小小叫道:“阿则,快点上车,快点。”南方刚跳上玉姿的车。玉姿飞一样向前开。警车跟在后面,也开得飞快。
榕树林里,铁武叫道:“博士,时间到了。”
谭博士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做,不过,你们要听我的吩咐,当我的助手。要知道,这是科学的事,什么时候要血,什么时间摘肾,都要听我的。”他走到郭枫身边,“郭枫,你放心,应梦会有救的,会有救的。”
铁武拍拍郭枫的肩膀,大声说:“快点醒来,看看你的太太是如何得救的。”
郭枫猛然一惊,终于从空洞洞精神状态中醒来,惊愕地问:“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