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兰吸一口冷气,把〃手枪〃对准覃行,覃行害怕地缩缩身,往后退。南方刚大叫:〃别开枪,别开枪。〃
赫兰兰望望南方刚,又望望覃行,突然放声大笑,道:〃好,好,有情有义,我喜欢,我喜欢。你可以走,不会叫你再当‘猎人‘。为表彰你回来救人的勇敢,我叫朱启泰升你的级,当车间主任,月工资两千块。〃
覃行目瞪口呆地望着赫兰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个有点〃神经〃的女人,一个打〃猎人〃的可怕女人,居然会大发善心,升他为车间主任,月工资两千块,这可能吗?两千块,足可以养活一家人。天,我有这样的运气?
南方刚对覃行点点头:〃不多谢夫人?夫人说话算话,讲信用。〃
覃行急忙说:〃多谢夫人的关心,多谢。〃
赫兰兰一挥手:〃你走吧。明天,你就是车间主任。〃
覃行激动向她鞠躬,笑着跑开。
南方刚道:〃想不到,夫人还挺善良的。〃
赫兰兰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善良,我善良吗?〃她突然一举枪,顶住南方刚心口,〃你相不相信,我一枪打穿你的心。你刚才竟然敢推开我,不怕我开枪?〃
南方刚哭笑不得:〃我,是为了救你。救老板,是保镖的责任。〃
赫兰兰的眼睛中闪着奇异的光:〃我真的开枪?〃
南方刚摇摇头:〃不,我相信夫人不会,这只是游戏。〃
赫兰兰摇摇头,眼光更为离奇,所谓离奇,就是说不清楚,很古怪。南方刚见她的眼光突然古怪起来,不由得暗暗吃惊:这女人神经可能有问题,说不定真的会开枪。
赫兰兰的行为果然古怪起来,她一边用力用枪顶住南方刚,一边慢慢地贴近南方刚。〃阿刚,是一个正直的好汉,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同情‘猎人‘,为救我,不怕我开枪也要推开我。我喜欢你这种人,有正义感,有阳则之美。〃
南方刚有点害怕。刚见面时,如果赫兰兰说喜欢他,他也许会高兴得昏倒。现在,赫兰兰的冷血和古怪,他莫名其妙地害怕。〃巨无霸〃朱玉姿也许是对的,她是危险人物。
赫兰兰的下一步更让他吃惊。赫兰兰枪猛地顶住他的下巴,又顶着他的喉咙,令他说不出话来。南方刚提心吊胆:天,〃天使魔鬼〃真的要我命?
赫兰兰居然贴在他的身上。刚见面时,南方刚不敢想,这迷人之极的胴体,会贴在自己的身上。那时,说不定叫他去死都心甘情愿。可是,此时此地此境,他觉得那胴体一贴在身上,全身顿时一冰,好像坠入冰窖,那对迷死人的玉峰,好像两块〃冰坨〃,刺得他的牙齿打起战来。他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那枪顶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赫兰兰空着的左手,摸着他的脸(他觉得脸一片麻木),摸着他的胸膛(他觉得胸膛起了鸡皮疙总瘩),摸着他的肚子(他觉得胃酸阵阵上涌)。赫兰兰的手还往下摸,南方刚紧张起来,不行啊,下面那东西你不能摸。可是,他叫不出来,也不敢动。他觉得,赫兰兰的精神现在是进入一个极为古怪的时空,一不小心,一条小命就没有了。
往下,往下,赫兰兰的手还在往下,果然摸到他的命根,还用力抓住了。南方刚作身猛地一抖,眼都直了,他只觉得全身冻成冰棍,命根似乎缩小了一半,不,全部缩进肚子中去了……
赫兰兰在自言自语:〃你是我遇到和第三个最有阳刚之美的男人(前两个是谁?),真是令我胃口大开(胃口大开?想吃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啊,你真有男人味,最佳的男人味之一。这种味道,是天下最好的美味(天,你是个厨师吗),可惜,可惜,这里没有……〃
她的鼻子帖着南方刚的脸,一直往下嗅,往下嗅,好像在慢慢地品尝着他身上的男人味,最具有阳刚之美的男人味。她大口大口地吸着,好像沉醉在某种境界中。南方刚觉得浑身〃冰嗖嗖〃,不知这女人的神经发到什么时候……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的〃大炮〃蠢蠢欲动。它是见过世面的,它知道,这对〃狗男女〃正在〃调情〃,等一下,恐怕就要〃狗交尾〃,到那个时候,〃狗男女〃是最不清醒的。那个时候攻击南方刚,最好不过。它暗暗叫道:快,快,狗交尾,快,狗交尾。
赫兰兰嗅得更为陶醉,她的嘴巴贴在南方刚的脸上,突然,她一下子噙住南方刚的耳朵,用力咬住。她这一咬,真的很用力。南方刚深身一抖,痛得要叫出来,可叫不出,他觉得,赫兰兰的〃手枪〃在发抖,可能她的情绪进入〃高度兴奋〃区,这时候,如果走火,距离这么近,橡胶子弹一定穿喉而进,他南方刚就这么大了。
天啊,千万别走火。
南方刚拼命忍着痛,一动不动。
赫兰兰用的力更大了,牙齿咬得南方刚的耳朵咯咯直响,好像要把南方刚的耳朵咬下来……
这时候,突然传来声惊叫:〃夫人〃
赫兰兰突然醒过来,一把推开南方刚,回头一望,原来是邓桂。邓桂吃惊地瞪大眼睛,望着夫人,好像害怕到了极点。
〃什么事这么害怕?没见过我品尝猎物吗?〃赫兰兰恼怒地问。
〃夫人,你没事吧,你怎么浑身是血?〃邓桂吓得脸色都变白,她为赫兰兰当保镖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赫兰兰流血。
浑身冒血?赫兰兰一怔,看看身上,果然,到处都是〃血迹斑斑〃,整个身体都被〃血〃染红,显得〃十分恐怖〃。赫兰兰不由得望着南方刚哈哈大笑起来。
南方则有些仍然心有余悸,他捂着耳朵,耳朵渗出了血丝,共有八个牙齿印。他微微地喘气,瞪着赫兰兰,不明白这美丽女人刚才为什么会那样。
邓桂被赫兰兰的笑弄湖涂了,惊慌地望着主人,怀疑主人的神经是不是有问题。